【带卡】孽缘04
@沙场醉魂 和我沙的联文
在另一个世界为了土哥灵魂奋斗的33
预警！！！
真·私设如山
XJB写
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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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浓和今川之间的大小战斗不断，千叶久时却在暗地里去了伊势。
那是个内乱频发的小国家，打通了关系对商业进行施压，他很容易就控制了军火贸易的部分。
卡卡西跟着他，见识到了这个男人的手段，做起事情来凌厉狠绝，谈判的时候那种盛气凌人的压迫感让人不能逼视。只有义祐，能做到看着千叶刚从谈判桌上下来的样子满脸柔情。看得卡卡西整个人都瘆得慌。
带土不以为然，说那家伙比他们家帕克还忠诚，就算千叶让他捧着定时炸弹他也能满脸柔情地接手。
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他们匆匆回了三河，一路上遇见的袭击不在少数，卡卡西不太费力就能解决。但不得不说，一次要比一次更困难些。因为无可避免地，关于他的情报会被那些漏网之鱼传递出去。然而他最棘手的敌人，其实还是那个年轻的美浓军官，明智正雄。
他们的几次交手卡卡西多少都要挂点彩，带土气急败坏地数落他，连个没查克拉的普通人都打不过，你到底在干什么？
随着面目曝光，七国关于他的传说多了起来，都知道他是千叶久时的神助。说起来自然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多，就跟以前在暗部一样。要不然就是怀着心思想招揽的，可惜一段时间后他们发现这人无欲无求，什么也钓不住他。
也有人猜测，他其实不是普通人，是实验室的产物。一个没有起源突然出现的，跟除了千叶的任何人都没有关联的，带着奇怪且强大的能力的男人，最可能是实验室研究的产物，作为一种杀伤力强大的武器。
“真的有这种可能性么？造出一个完全人类形态的武器。”卡卡西逆向地想，如果有人这样认为那么他们的科技也许真的能做到这种程度。
“当然能，，美浓和尾张的研究相当先进，他们有很多秘密实验室，做人形武器研究的不在少数。只是产品性能肯定都不如你。”千叶心情不错地开了个小玩笑。
卡卡西扬了扬眉毛，“这么看，你的计划未必就有用。如果是太大规模的武器，由实验室直接制造完成，军火线就没有意义了。”
“没那么快，目前的研究速度还不足为惧。但美浓和尾张确实很棘手。要是解决了他们，，日向根本不是问题。”千叶拧着眉头望向窗外，突然转了话头，“冈崎跟以前真是大不相同了。”
漆黑的夜里依稀可见一栋栋大楼模糊的影子，窗户里透出的零星的灯光显出一种萧索的气息来，曾经的十里繁华全都散在硝烟里。
“一切都是有代价的，千叶先生。”卡卡西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目光幽深，像是透过那个执着而冷酷的男人看到了别的什么人。
千叶久时迎着他的目光站起身，留下一个坚定的背影。
“只要结果有意义就是值得的。”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卡卡西吐出一口气，几近叹息。
在不惜代价挣扎的道路上，结果的意义可能早就改变了，只是我们没有察觉到。
“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命运，你只是个局外人。”过了许久带土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来。
“我知道。”卡卡西闭上眼睛。
他不是非要去改变什么，只是这样看着那家伙一意孤行就像是看到了他错过的带土的年岁，又想起来最近老是梦到的小时候磕磕绊绊的时光，突然觉得一切虚幻地恍若梦境。
带土敏锐地感觉到他那一点异样，于是建议他去看看时空间里的那个小孩子。
他们把他忘得太久了，卡卡西想起来有些愧疚。见到他的时候，看见他平静的睡颜更觉得忧心。
“你准备怎么处置他？”
卡卡西没有回应，就这么看着他，看着看着就陷入梦境里。
是完全陌生的地方，他走在富丽堂皇的建筑里，前面一群小孩子规规矩矩毫无声息地走出门，只有一个最小的尖声着跑到花园里，追着蝴蝶踏过草坪。
卡卡西不自觉地跟着他走，走进树林里，速度越来越快，他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在枝干之间跳跃。身后多了两个人。
别的都不记得了，只知道他们要完成那个任务。
阔别了几十年的神无毗桥又在前方，他们一路飞奔着，然后被掳走了同伴，尖锐争执，分道扬镳。
一切都没有变。
他迎上去坏了左眼，山洞里的巨石依然砸得精准，带土依然温柔而残忍地把未来托付给他。
我会成为你的眼睛。
我会替你看清这个世界。
那两句话成为他一生的情感归处。
梦里的他像当年一样跪在地上，满身尘埃，满心绝望。
身后的小孩子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们。
卡卡西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脸上湿漉漉地，连鬓角也湿透了，浑身疲惫不堪只有一颗心脏跳得飞快。他吸了口气按着心口，一转头就看见一双湛蓝的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卡卡西有些仓皇地抹了把脸，猛然发现自己没戴面罩。
“你睡哭了。”松平彻乖巧地看着他。
“我看你呼吸不畅，就给你取了下来。”
“呃......”卡卡西把面罩拉上去，“多谢了。”
“你没事吧？”松平彻小心翼翼地问。
“嘛，大人做噩梦也是会害怕的啦。”卡卡西弯着眼睛笑，“那个恶鬼长得跟你差不多真是吓死我了啊。”
松平彻瞬间僵了脸，半晌才大叫着跳起来，“你才长得像恶鬼！”
卡卡西挑挑眉，“我就是的哟，专吃小孩子的那种。”
“嘁~”松平彻撇嘴，过了一会儿又凑过来，“你长得也不难看啊，为什么老蒙着脸啊。”
“那是因为看了我的脸会有很恐怖的事发生。”卡卡西一本正经地。
“什么啊。”
“会死的。”卡卡西压低声音。
松平彻翻了个白眼。
“你什么时候醒的？”卡卡西想了想，他没有主动解除幻术。
“你醒之前一会会儿。”松平彻嘟囔着，“感觉睡了好久好久的样子。”
卡卡西这才反应过来，最近查克拉消耗太过严重，他的术已经撑不下去了。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斯坎尔！”松平彻吵闹着。
“说了要叫斯坎尔哥哥的啊。”卡卡西一时也出不去，只能在时空间里逗小孩子，“小彻真是不可爱的孩子啊。”
“你想都别想！”松平彻恼怒地别过头去。
“好啦。再等一会儿，我就带你出去。”卡卡西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别动手动脚的行不行！”带土语气不太好，“不过你真的放他走？”
“嗯。”
“有时候自以为是的仁慈对别人来讲是残酷。”带土停了一下，想到他说过的遗憾和补偿又柔声说，“不过算了，随你。”
卡卡西已经预先做了一些准备，松平彻已死的消息很早之前就成为定论。他才兑现承诺把松平彻带出时空间，出去的地点是骏河的一个小村庄，几乎与世隔绝。那里信息不够通达，也少有军队会在意。他告诫那个年轻人要隐瞒身份待在那里。
“为什么？”松平彻对恶劣的环境非常抱怨。
“局势已经大变，你想要活下去就要隐瞒身份。就当松平彻已经死了。”卡卡西头一次这么严肃认真地跟他说话，“你寄住的人家是铃木，从今以后，你就是铃木彻。”
“那我父亲呢？”松平彻皱着眉，脸上的稚气一点没变，“三河怎么样了？”
“三河已经没有了。”卡卡西平静地说。
“你说什么？”松平彻跳起来瞪大眼睛望着他。
“你父亲还活着。你要想活下去，就安心待在这里。”
“这么久了你什么也不让我知道！现在告诉我三河没了，还让我待在这种地方？我父亲到底怎么了？”松平彻满脸怀疑地看着他。
“他现在是今川的俘虏，根据国际律法，他不会受苛待的。”
“我要去找他！”松平彻沉着脸往门口冲。
“你想清楚，只要踏出这个村子你就没有活路。”卡卡西坐着不动。
“我才不会怕呢！不要当我是小孩子！”
卡卡西摇摇头，身影一闪就到了松平彻前面，苦无架在他脖子上，“既然这样，那么不如由我来吧。反正都是要死。”
说着苦无就往那白生生的皮肉里嵌入一分，血液顺着棱边流。
松平彻梗着脖子站在那里，眼圈泛红地望着他。
卡卡西在心里叹气，这家伙从小娇生惯养，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小彻。”卡卡西收回苦无，“你这样白白去送死也见不了你父亲。还可能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卡卡西眸子发暗，语声冷清，“悔恨这种东西，是一辈子也无能为力的。”
松平彻盯着他呆呆地看了半晌，“你很后悔吧？”
卡卡西没说话，摸了摸他的头发，“我先走了，以后来看你。”
那户人家只有两个无后的老夫妇，受了卡卡西的嘱托，又对这长相俊秀的孩子很有好感，所以对松平彻照顾得很好，松平彻也不是完全不懂人情的，学着做些事情，跟老夫妇相处愉快，甚至觉得有种家的温馨。
卡卡西来了几次，看他变得像个普通的孩子一样帮着劳作，精力十足的样子。觉得欣慰不少。
“能这样就最好了，希望他永远平凡地生活下去。”
“但愿吧。”带土叹着气，“不过世事总是很难预料的。”
和美浓的战斗愈演愈烈，千叶很难把手伸过去。世人都断定他绕不过美浓和尾张，处在最西边的日向反而没有受到太大的关注。
想到这一点，他们有一个天大的助力，绝对超出所有人的预料。
卡卡西第一次用神威把千叶带过去的时候他对这个技能表现出极大的赞赏。连义祐都说这是他十年来见过的自家少主最兴奋的状态。
他们在日向暗中联络了几个军火商，用各种手段逼他们就范。
但一次不能动作太大，如果引起警觉就很难再继续下去。
回了冈崎之后千叶的心情很好，逮着卡卡西喝酒，还难得话多地跟他闲聊了半天。
“很快了。”他蘸了酒液在桌子上画图，“你看，照这样下去，很快就能把这些点连起来，那样，整个世界就在我的掌控之中了。”
他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叫人钦佩又叹息。
喝到最后，那个强势的男人竟然有些醉了，卡卡西想，大概是心先醉了。
义祐按着他的手把酒杯放下，然后把他扶到床上去，拖鞋脱衣擦手，殷勤周到地让人咋舌。
“你可真是个好助理。”卡卡西靠在门边笑眯眯地看着。
“我只是熟练而已。”义祐低下头给千叶掖好被子，“我五岁就到千叶家了，跟着少主一直到现在。”
“这么多年啊。”卡卡西摸着眉心说道。
不知怎么地，义祐觉得那语气里透着一种艳羡的成分。他想他是听错了。
“是啊，很多年了。所有人都不在了。”义祐站起身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眉眼温柔，“但我会一直在。”
卡卡西回到房间里之后带土才有力气说话，离千叶太近，他持有的灵魂碎片就会对带土造成影响。
“那家伙真是......”带土顿了半天，“运气好。”
“呐，是啊。”卡卡西倒在床上。
夜里辗转反侧才睡过去，到凌晨的时候就醒过来，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想着这几天没有事情，又一趟子去了骏河。
卡卡西本来以为那小孩子肯定还睡得死死的，等他醒过来就能给小家伙一个惊喜。
谁知道出了时空间就看见那家伙盘腿坐在屋子中间。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么早？”外面天刚蒙蒙亮，屋里只开了一盏小台灯。卡卡西看他正襟危坐地不禁有些疑惑。
“我等你很久了。旗木卡卡西。”松平彻冷冷地看着他。
卡卡西一愣，心往下沉到底，叹了口气柔声说，“你出去了？”
“超出你的预料了么？只是村里杂货店去镇上买东西，我偷偷跟上去玩玩而已。”松平彻仰着下巴看他，“只是没想到还有些别的收获。”
“小彻。”卡卡西沉默了半晌，才说，“那么你想说什么？”
“想问一些问题。”他脸色发白，眼睛红通通的。
“你问。”
“你从来就不是我父亲的人。你是今川那边的人。”
“是。”他用的肯定句，卡卡西还是回答了。
“三河亡国，我父亲被捕都是你帮着今川干的。”
“是。”
“美浓使者......”松平彻声音嘶哑，“他死的前一天你就抓了我。你就是为了让我顶罪......”
“是。”
松平彻死死地盯着卡卡西，那眼神，像是恨之入骨。看得人心里一抖。
他忽然就朝着卡卡西扑过来。掐着卡卡西的脖子把他按在地上。
“你骗我......”这一次松平彻没有大吼大叫，只是像受伤的野兽一样死死地卡住他，低声嘶吼。
能把那个飞扬跋扈的小少爷逼成这样，他的罪过够大了。
“混蛋！清醒点。”带土恼怒地吼。
卡卡西抬手按着松平的手腕，发现他的力气竟然出奇得大。渐渐要呼吸不过来。
匆匆结了个印，地板晃得厉害，两个人滚作一团，卡卡西才趁机把他甩出去。
“小彻......”卡卡西按着地板站起身，“你有选择的。”
“铃木彻的人生比松平彻幸福得多了。”
“闭嘴！”松平彻面目扭曲着，从身后取出一把枪，“你最好杀了我。”
“他说得没错。”带土说。
卡卡西目光沉沉得看了他半晌，双手开始结印，松平彻举着枪站在那里毫不畏惧，眼神像是要把他凿穿。
手上闪着蓝光，空气里响起刺耳锐利的声音，那是最快的一招，他不会痛苦。
卡卡西抬起右手就往前冲。
靠近了的时候，子弹打过了他的右肩，松平彻站在门口惊魂甫定，耀眼的蓝光就在前胸，尖利的声音就在耳边。
他愣了一下就猛地再胡乱开了两枪，卡卡西跳跃着躲过去，然后松平彻就已经跌跌撞撞地跑出门了。
“你真是个废物！”带土气急败坏。
“我尽力了啊。”卡卡西捂着肩膀，子弹穿透了肩胛骨，疼得他额头冒汗。
“闭嘴吧。写轮眼都没开。”
“我是觉得目标不会移动用不着......”
“算了算了。”带土恼火地，“反正他出去也是死。你下不了手让别人来。伤口怎么样啊？赶紧处理。”
“没事。”
卡卡西望着天边的泛起的鱼肚白叹了口气，就消失在这个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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