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孽缘08
@沙场醉魂 和我沙的联文
在另一个世界为了土哥灵魂奋斗的33
预警！！！
真·私设如山
XJB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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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人口……e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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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上明明是白得刺眼的灯光，透过半阖的眼皮看过去，却是五彩斑斓的一片。他听见满世界的呼吸声，看见破碎斑驳的幻象。
然后有哭泣的声音，一下子渺远地不像话，一下子又响在耳边。
“呐......”他闭上眼睛，用许多年前训练的那些技巧去集中精神。
“没事的......”嘶哑而又温柔，自己的声音消散在空气里。
“卡卡西......”带土几乎说不出话来，无能为力是怎样一种感觉，他在以为他早已经体会了个透彻。身体上的，精神上的，那家伙受到的一切伤害就那么近地发生着，可是他除了重复地叫他的名字之外，只能看着他像是淡然，又像是无望地接受一切，什么也做不了。
“没事的，再等一等。”卡卡西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席卷而来的疲惫模糊了尖锐的疼痛。
“你......到底想做什么？”
带土没有等到答案，卡卡西已经垂着头放任自己陷入昏迷，在目前这样的条件下，他需要休息，需要体力。
就算松平彻再恨他入骨，明智正雄也不会轻易要了他的命，为了情报也好，舆论也好，一个聪明的敌国军人一定会让他活到没有用处的那一刻。
再醒过来的时候仿佛只过了一瞬间，但从身体的酸痛程度来看，至少已经是几个小时以上。肩上的伤口进行了简单的止血处理，但痛得更厉害了。
睁眼就对着明智正雄那张冷峻的脸，卡卡西目光发虚地看着他的发梢，安静地呼吸。
沉默了很久的样子，那人低沉的声音撕破凝滞的空气，“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感觉到伤口一跳一跳地痛地让人无法分心，控制不住地拧紧了眉毛。
“其实还有别的办法，呐？”那么严肃的人说出这种蛊惑一样的话，有种莫名地真实。
“你对千叶也不是那么忠心耿耿对不对？你们之间，是交易。并且这交易跟那个人偶有关。”
卡卡西喉咙里发出一点模糊的声音，才清晰地说道，“宇智波带土。”
“是，跟宇智波带土有关。”明智正雄嘴角勾起一点笑意来，人有所求就有弱点，越是沉迷越是危险。
“跟美浓合作，打败了千叶，那个东西照样是你的。”这是最好的结果，然而成功的可能性有多低他们都知道，明智正雄不对能这样打动他抱有希望，但还是要试一下。
卡卡西眯起眼睛，“我以为你是不说废话的，你很清楚，只要他确认了我的叛变，他就能毫不犹豫地毁了我要的东西。”
明智正雄无奈地叹气，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们来说真心话。”
“能够不问缘由地给千叶卖命，可见千叶有的东西很重要呢。可是那又怎样，到了那种时候你选择的不是他，是我们的宇智波带土。看清你自己了吗？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明智正雄的目光幽深地可怕，从中射出锐利的刀剑来，要穿透一切伪装和假象，击中最柔软的地方。
“松平啊......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你在说什么？”角落的阴影里突然传来一个恼怒的声音。
“不是说好了？你只要安静地看着就好。”
明智正雄没有回头，继续盯着卡卡西，语声低沉，“他不懂发生过什么，也不会明白你的心情。可是有那些重要的记忆片段，和你的行事风格，我大抵就能推断出一个有趣的故事。”
“那家伙的死让你耿耿于怀许多年，让你赎了许多年的罪，可是没有用，那家伙根本没死，他活了下去，活着恨你。”
“然后某一天他出现在你面前，以敌人的方式。你是个训练有素的，正邪分明的忍者，毫无疑问，你选择杀了他，即使要痛苦一辈子。然而一开始那些混乱的战争，力量悬殊的敌人，我猜在巨大的灾难面前他后悔了，他选择了你，你们并肩作战，但结果没有变，他再死了一次。”
“最后他给了你一个活下去的理由，把你活着囚禁到死。”
“啧啧啧......”明智正雄饶有兴趣地看着卡卡西垂着眼帘，“是个有趣又令人心碎的故事啊，那家伙真是又残酷又温情脉脉。”
“明明生无可恋，却还是要活下去。这是我对你的第一印象。”明智正雄像是带着一点惋惜，“没有人在乎你的意愿，连你自己也不在乎。你一生都是被动的。即使死了也是，你有过自己的选择么？”
“你是真的想要千叶手里的东西么？千叶跟那家伙有相似的地方对吗？那你就支持千叶么？不是。”明智正雄摇摇头，“为什么对那个人偶那么在意，不惜跟千叶反目？为什么看着他露出那种满足的表情？”
“卡卡西，你看清了吗？你不愿意面对那个真实的残缺的人，你沉迷于虚假的温柔的躯壳。”
房间里安静地可怕，呼吸和心跳放大在空气里。
“对不起，对不起......你的意愿......的确......很多时候都被忽略了......”脑海里的声音有点发颤，“但我没有恨过你......从来没有......”
自己一切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带土现在才意识到，能想出那样的计划的人对人心到底能把握到什么程度。他几乎就全对了，明明只是个平行世界的陌生人，他看得比他们所有人都清楚。卡卡西这么多年怀念的人是谁呢？
是宇智波带土。
可他自己，早就不是宇智波带土了，他把自己给抛弃了，而卡卡西想要的从来都只是那一个。
他没有任何埋怨的理由，毕竟连他自己都抛弃了自己，何况别人呢？何况那个从小就伤痕累累，孤独敏感的卡卡西呢？
“别再继续下去了......”带土奇异般地冷静下来，“一切早就结束了。”
“几乎全对......吗？”卡卡西抬起眼皮，望着明智正雄的脸，嘴角上扬，“不......几乎全错。”
“那家伙啊......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候，也不是残酷，是绝望。”
“卡卡西？”带土的音调不确定地上扬。
“你看到的，万事并非如我所愿，生死并非我能裁决，但我的人生，我的一切，全都是自己选择的。是我自己选择了成为忍者，是我自己一开始选择了任务优先，也是我自己选择了改变，然后我选择守护村子，选择继承师友遗志。”
“人不是独立的，我做的所有选择都有别人的影响，但最终的决定，取决于我自己。我的性格和思想，决定了面临着某种情形时的选择，而不是情形本身决定的。我会觉得痛苦，觉得挣扎，但一定有什么力量是胜过了痛苦，让我能做这样的选择而活下去。”卡卡西脸色苍白，神态却安详而坚定。
这超乎明智正雄的意料，他有些讶异地看着他，“力量......”
“谁知道呢？我不想承认，但兴许是感情吧？”
“很明显，你是理智胜过情感的人。”
“啊，是啊。可是我那种理智的起因，就是情感。如果是天性的那部分，我就不会来这里。”
他有些自嘲地笑了，人人都说他是理智胜过情感，他自己也这么认为，然而也许他比任何人都来得依赖感情。他看起来是能为了信念和正义牺牲掉情感的人，可是追根究底，那种信念和正义的本身就有情感的参与。
“你说千叶有带土的影子，我承认。就连小彻和你，都有他的影子。唯有那个伪造出来的家伙，太完美了。他让人联想起过去的时光，让人觉得恍惚而怀旧。但那不一样，没有人是完美的，我也不需要谁是完美的。带土就是那样的，小时候热烈明朗的那个是他，与我为敌的那个是他，跟我并肩的那个也是他。”
“能让我动摇，让我挣扎，只因为战场上的那个人是他本人。而不是寄托了过去情感的一个空壳。”
“我跟他，都是有罪的人。我会后悔，会怀疑自己，会放弃自己，却绝对不会放弃他。”
卡卡西的话就像一盏一盏的明灯，把浓重的黑暗驱散开。带土自己的泪流在卡卡西的脸上。
这么多年了，他们都在后悔，以自己和对方的名义，把自己囚禁着，惩处自己的罪。可是从一开始，他们一直想做的，就是救赎对方。
原来，敌人是自己，是对方心里那个自己。
“真是......笨蛋呐.....”
卡卡西眯起眼睛，“确实是这样呢。”
明智正雄目光沉沉地看着卡卡西，没有说话。卡卡西的坚定超出了他的意料，这人看似消极一颗心却意外刚强。
静默的空气里，有人的呼吸声加重了。
“骗子......”松平彻从阴影里走上前来，脸上的表情扭曲而又阴郁。
卡卡西蹙起眉看着他，两分无奈，三分惋惜，五分愧疚。
这个世界里，他唯一问心有愧的，唯一动摇犹豫的，就是他了。
一开始的利用他不后悔，只是仁慈和谎言，本来没有必要，带土是对的，他一时的心软，只会让结果更残酷。
“骗子......”松平彻抬起手，把一支针剂扎进卡卡西手臂里。
“等等！”带土惊慌地叫出来的同时松平的动作就真的停了下来。是明智正雄捉住了他往下压的拇指。
“滚开！你的办法没用！他不是能用言辞动摇的！对他来说，除了那个人，其他人什么都不是！”松平彻狠狠瞪着穿军装的人。
“啧.....”明智正雄松开了手，“教科书式的小孩子怄气。”
“闭嘴！”松平彻朝他吼道，用力把针剂推到底。
“好吧，这种程度他应该也不会死。你随意吧。”他摇着头向门口走去，低声道，“小孩子的占有欲真可怕啊......”
“喂！你干了什么？卡卡西！你怎么样？”
“别担心。明智不是说了么，至少目前还性命无忧。”
松平彻把针筒扔到一边，从上往下，面目狰狞地盯着卡卡西。
“小彻......”
“别那么叫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资格摆出那种表情。”他站在那里等着。
卡卡西坐在那里，逐渐觉得捆着手脚的绳索变得越来越让人难以忍受，椅背上的那些突起也尖锐了起来。
“神经感知剂......你的感受器官将比平常灵敏十倍，这会给大脑带来很大的负担。尤其......”松平彻掰着他的一根小指，反向一扭。
仅仅只是这样，卡卡西就浑身发着抖，惨叫出声。然而那种东西的效用越来越明显，身上拉紧的绳索让他的大脑在尖叫。
“混蛋！别这样！”带土感觉到事情的走向越来越糟糕，他惊慌而又愤怒。
卡卡西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样子，让行刑的人既痛快又痛苦，他猛地一拳打在卡卡西腹部，如愿地听见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说谎的话……”松平彻凑近颤抖不已的人耳边同样嘶哑着嗓子吼道，“就要说一辈子啊！”
他揪着卡卡西的头发把他死死摁在椅背上，卡卡西瞪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浑身湿透，满脸泪痕。
“把人当傻瓜的话……”少年的脸好像在灯光里变了形，声音也变了形，“就让他做一辈子傻瓜啊！”
年轻人看着那张总是出现在梦境里的脸，当然是恨他，如果没有他的参与，他的国家，他的父亲，他的人生就完全不是这样。
他伸出另一手来掐住他的脖子，慢慢地用力。只要收紧，再收紧一点，卡卡西就再也不会呼吸，再也不会说话，他就永远消失，他就付出了代价。
卡卡西痛苦的挣扎慢慢减弱，生命这种东西，一点点流逝的时候竟然让人感到了平静。
松平彻怔怔地松开了手，他知道，不是这样的，恨他不是因为那些，是给予了希望和温柔，但又残酷地打碎了它。他真的就让他游离生死，他从来没在乎过自己，他跟从小到大遇见的其他所有人都一样，为了一个目的而对他好，而欺骗他。却没有毅力一直欺骗下去。
其他人都能原谅，但只有这个人不一样，因为他太会说谎了。谎言越真就越让人产生希望，希望越大，破碎的时候就越绝望。
“有点过分了啊。”明智正雄从外面走进来，果断地给椅子上半死不活的人打了一支新的药剂。卡卡西庆幸那点残留的，凌乱不堪的意识终于能结束掉了。
tbc.
非常对不起沙沙……本来早就说要在她开学之前结束……然而中间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就一直搁下来，弄地她没办法接下去……这两个月还是比较忙……只能尽量抽时间……抱歉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