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牢笼02
警匪向…私设如山
所谓选择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瓢泼的大雨,黑伞黑服的肃穆的人群。
整个世界只有雨水砸在墓碑上的声音。墓碑上的人眉眼盈盈,笑得和以往一样温柔。
人群里有一抹银色刺痛了我的眼睛。 雨越来越大,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抓不住,只觉得这雨水密集到让人窒息。
“做噩梦了?”斑递给我一杯水,笑得意味不明。
我想起梦里的场景,猛地坐起来就想下床。
他按住我的肩膀:“你想死么?淋那么多雨,伤口还没好会感染的。早跟你说了不要回来,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我抬头死死地盯住他。
“别欺骗自己了,那不是梦,那个女孩子是真的死了,死在旗木卡卡西手里。所托非人啊,带土。”
我想打烂这张平静的,满是皱纹的脸。 我的琳,我的卡卡西,他们答应过我会等我回去的。他们不会欺骗我的。
我奋力推开他,摔下床去。我就是爬也要回到他们身边。
斑冷笑一声,说:“就算你不愿接受,但这就是事实。
事实?我怎么能认可这样的事实?那个温柔地说着会一直看着我的人在经历了痛苦和折磨之后变成了一块冷硬的石碑?我一点一点向门口爬过去。
“那事实背后的真相呢,不想知道么?”
真相……我停下来,伏在地板上。
“想清楚了,就这样回去只会得到一堆冠冕堂皇的用来说服你的理由。”
真相有什么意义?真相能让她活过来么?
“还有”,
“回去准备怎么面对你所谓的好朋友,原谅他?还是…”
“杀了他?”
此时我好像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没有用来抵抗现实的东西了。
是的,我知道,那个我寄托了希望的人在遭受了极大的痛苦之后死在我给予了托付的人手里。我同时失去了他们两个人。
“留下来或者离开这儿,你自己选择。”说着他站起来,离开了房间。
我是在两个月后见到那个男人的。他苍白的脸,长长的油腻的黑发,吊起的眼角,沙哑的声音,一切都让我厌恶。
或者说是他所吐露的真相让我厌恶,让我痛苦,让我绝望。
“我知道她拿到了证据,所以让兜支开了卡卡西。”
………
“要让人说出你想知道的有很多方法。我是不在乎手段的。她本来可以选择少受罪,不过很可惜,她不是个软弱的人。”
………
………
“她在极度的痛苦之中,求他杀了她。他一开始下不了手,不过最后还是开枪了。”
大蛇丸现在是木叶的头号通缉犯。作为曾经的核心人物,他带来的信息远不止这些。
斑扣住我的肩膀提醒我,我不能对他出手。
他走后我躺在床上,想起警署大门上的木叶标徽,想起我穿着水门老师给的崭新的制服,想起我们三个人跺脚搓手地在办公大楼的顶层看新年的焰火,想起琳拉着我们的手说我们是一生的同伴,想起卡卡西抱着手臂嘲讽我从来不敢进琳的工作室……
这些画面,在我脑海里碎成一片一片。
曾经最光明的地方突然失去了所有的颜色。那些憧憬和希望,未来和过去,都湮灭在黑暗里。
“以为世界很美好?很和平?以为都是光明?觉得自己是英雄?觉得自己是正义?”
“知道自己有多愚蠢有多天真了吧!你不是英雄,只不过是个被欺骗了的单纯的小孩子而已。”他语气里的嗤笑和轻蔑让我心痛地喘不过气来。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充满了阴谋,肮脏,背叛和绝望的。只有黑暗才能对抗黑暗。你现在一无所有了。”那低沉的声音绕在我脑子里,久久不散。
即使闭着眼我也感觉到斑的眼睛里闪着锐利的光,割得我的皮肤生痛。
“那么,你的选择呢?”他的声音缓慢而低沉。
从这一刻开始,我从来就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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