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楚

仰卧起坐状态,随缘填坑随缘补档不发文包

【带卡】牢笼05

警匪向,私设如山,渣文笔



斑跟我谈过之后我开始意识到,也许就我们正在做的事情,那个人并不是局外人。

于是我私下里对旗木展开调查,但非常奇怪的是除了他父亲旗木朔茂,再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然而除去两人的天才表现以及朔茂的德高望重,卡卡西和朔茂的履历和背景似乎正常地不正常。

也许是斑背地里有所阻挠,或者是他们本身就有所隐瞒。这件事我只能徐徐图之。

既然什么都没有找到,我也只能偶尔跟在他后面,看他日复一日地从小公寓里去警署上班,隔三差五地揣着手枪出任务。看他从侦查大队调到暗部特别刑侦组,生里来死里去的。

他眼睛里的阴郁,背影里的孤寂我看得真真切切。
纵然如此,他依然一丝不苟地做任务,查案子,衷心耿耿地做着木叶的奴仆。

再一次站在他面前是半年之后。

那时候晓的事务都开始让长门着手,长门的确是个好苗子,从各方面都是,他够阴暗够狠毒够果决。

听从斑的建议,为了安全起见,我明面上把事情交给他,自己隐于幕后。

这样做的好处是我要见的人明显变少了,虽然要操心的事依然还很多。

这个时期晓聚集了角都、十藏、大蛇丸、绝、长门、蝎等主力人员,应该说已经有了相当的实力,这些人物虽然来自各国但大都是木叶通缉名单上的s级罪犯。

长门是被斑从木叶手下救回来的。

他和他的两个同伴在雨之国密谋行刺军事统领山椒鱼半藏,却在紧要关头东窗事发,其中一个人被捕身亡,他和另一个逃到京都。

半藏的通缉令早就发到木叶,而木叶也接受了雨之国的引渡请求,于是在他们踏入京都的时候便展开了缉捕行动。

长门跟我说要袭击引渡小队的时候我并不惊讶,毕竟还是个孩子。他说这也是打击木叶的手段,他的心绪我一眼就看穿了。

我看着他学着斑那样笑得高深莫测,说:“随你,有命回来就行。”

一旁的白绝捂着胸口仰头叹气,“看来又有我的事了,啊咧,带孩子真是不容易啊。”

两天之后,十藏、白绝和角都各自领着人先行埋伏,长门冷静沉着地不像样子,最后出发。

我打定了主意甩手不参与,便穿着牛仔裤和T恤去街边吃丸子。

吃得差不多之后就悠哉悠哉地去陵园,在我的墓碑后的那颗树后打了个盹。

梦到卡卡西抱着手臂,下巴仰得老高,一脸鄙视地说:“要做警察的人连尸检房都不敢进,没出息。”然后他强拉着我,打开了那个房间,那个多年前总是从门缝里偷看琳的背影的房间。

他闪身进去,回过头来笑得狡黠,“快点啊,吊车尾。”我跟着他进去,那里没有琳穿着白大褂的背影,只有她浑身是血地躺在停尸台上。

我颤抖着伸出手去,她突然睁开了眼睛,猛地坐起来,面目狰狞地望着我,用一种我从没听过的声音说:“卡卡西!”

然后她爬下来向我走来,一遍一遍地叫:卡卡西!卡卡西!我后退再后退,然后就撞倒在门框上。

这一刻就倒在树下醒过来,出了一身的冷汗。

捂着胸口又是惊惧又是心痛,她怎么能有面目狰狞的样子呢。

这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是白绝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我睡得头痛,不耐烦地吼:“什么事,要死了别找我。”听到那边的子弹声不绝,心里诅咒这时候打电话居然没被打死。

他说:“死是有很多人死啦。两边的人都死伤不少,十藏那家伙看起来不行了。”

“关我什么事,不是说了这他妈是你们自己的事么?”说着就要挂电话。

“别急啊,我是好心,堵上十藏的可是那个卡卡西哟。长门看起来不打算住手了。我是有劝他,不过他跟你一样不听我的哎。”

“不管怎样,你给我拦住他!”

挂了电话我就狂奔着回宾馆去开车。在第六个红灯路口我一把砸在方向盘上,一脚油门冲了出去,路中间的交警朝着我吹哨子。我可是去救你们的警官。

既然斑要他活着,他就一定得活着,况且他的命是我的。

去的路上,遇见木叶的增援部队。白绝说他们为了隐秘选择了北里桥下面一条不起眼的小路,周围都是密林。
警方的通讯设备都已损坏,他们被逼入密林,要找到他们的具体位置不是那么容易。

因为只是一个别国的罪犯,木叶没有想到长门在京都能聚集这么多人手,何况还有角都,十藏这种实力雄厚的。

又仗着是卡卡西带队,他们派出的人手不算多。这让长门他们有机可乘。

我一路飞速前行,花了二十分钟终于到了地方。警车烧了两辆,另有一辆车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弹孔,路上躺了五六个穿制服的警员。

我把车开到岔道上,一直开到树林里的小路上,从车里摸了一个面具出来,装上枪就看到白绝。

他带着我去找长门,一边说:“对方只有四个人了,不过还带着要救的小南,我们的人也伤亡大半。”

一直走到最里面,他们被堵在一个破木屋后面,如果不是有小南,长门就要直接扔炸弹了。

我看了一眼捂着脖子躺着那里的十藏,脖子被子弹擦过去,伤到了大动脉,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于是果断给了他一枪。

这时角都朝着他们开枪,他的枪法一向很准,眼睛也很好。

听到人倒地的声音,我和长门都提了口气,望向角都,我按着他的肩,恶狠狠地说:“别他妈轻举妄动。”

“你们不要救她了么?”淡淡地,冷静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倒了一个,现在还有三个。

他端着手枪走出来,银发上染了鲜血很刺眼。额前的头发粘着汗水和灰尘盖下来,戴着口罩挡了他大半的脸,一双眼睛黑沉沉的,像是装了一整个世界。

他这两年长高了不少,却还是那么瘦,深蓝色制服显得有些空空荡荡的。

“这样耗着对你们没好处吧,看起来是铁了心要救她么。再等下去,搜救队就会找到这里。”他举着枪,对长门说。

长门看了看我,我朝他点点头表示由他出面。

“你想怎么样?”长门从他火红的发间看过去直视着卡卡西的眼睛。沉稳得不像个孩子。

“那孩子可以还你,不过我们几个要活着离开。”卡卡西纤长的手指勾着枪转了九十度,然后放下手,目光坚定地看着长门。

我在旁边低声警告他:“长门!”

“好!”长门应道。

然后那个女孩子就被人抓着手臂走出来,后面的那个人居然也是个故人。那头黑色的卷发,一双有生气的眸子,不会错的。

宇智波止水,算起来还是我同辈的亲戚。典型的宇智波家的天才、精英。

生了副俊秀的相貌,偏偏性格还很温良,以前会想,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呢。

“止水。”卡卡西回头叫了他一声。

“嗯,我明白。”

“现在,往后退。”卡卡西抬手向长门示意。

木屋后面另外两个人也出来了,其中一个腹部中弹,从出血状况来看很严重。难怪卡卡西要这么做,本来只要拖延时间就好了。

我们一行人开始后退,他们在树木掩映下缓慢前进。
“继续,后退。”

……

“继续!”

长门开始犹豫,到了外面,被发现的概率会增大。

“你没有时间犹豫,拖得越久对你们越不利。”

卡卡西看准了小南是手上的王牌。

退到树林边的时候长门开始反击。

“你也没有时间了,那个人撑不了多久。你没有给他一枪的觉悟就应该果断把人交给我。”

卡卡西的手捏紧了,看起来在下决心。他转过头,对止水说:“止水,相信我,我绝对…”

止水摆手,笑得一如既往地温润,“我明白,我相信你。”

他松开小南,拿枪指着她,“不要轻举妄动,我的枪法很准。”语气里的笃定不容置疑。

我们两边都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紫色头发,穿着蓝条纹的狱服,脸色苍白,神色却坚定。

长门向她伸出手,就在这一瞬间,卡卡西朝着长门开了枪。

长门把小南拉到地上,角都他们对着那边的人反击。

卡卡西朝我看了一眼,他们拖着那个病患在树木之间穿行。止水的枪法确实准,我们又损失了两个手下。

他们冲到了林子边上,卡卡西丢了一个烟幕弹。长门冲上去猛烈开火。

我阻止了所有人轻举妄动,冲上去的时候长门正拿枪对着躺在地上的卡卡西,他小腿中弹,右胸口也中了一枪。

止水他们开走了我的车,看来增援马上就到了。

卡卡西早就发现我是后来的,知道我为了绕开现场不留证据,根据地形精准猜测我停车的位置。不管什么时候你脑子还是转得那么快啊。

我按住长门的手,让他们处理现场然后赶紧离开。

他因为体力透支以及失血过多已经神智不清了,却执着地没有完全昏过去。看他皱着眉头,银白的两道眉毛扭曲着,我拉下他的口罩,鼻梁挺拔,薄唇抿得紧紧地更显苍白。

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啊,然后脑子里闪过之前那个大汗淋漓的梦,突然恶上心来,按着他的伤口用了几分力。他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眉眼都纠结在了一起。

放走了犯人,准备自己赴死也要保全止水他们么?真是难以想象,当年那个视任务为一切的天才卡卡西如今为了同伴竟能做到这种程度。

真是愚不可及,把已死的人的话当作信条。那些话我早就抛弃了,你才来践行。太晚了啊,一切早就来不及了。

按着他的伤口,他这么脆弱,就在我面前,我随时能杀掉他。可是…

我不自觉地抚上他的苍白的脸,他忽然就抓着我的手,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名字,带土…

我心里的怒气越发深了。

你就一辈子活在悔恨愧疚里,活在对自己无能和冷漠的痛恨里。与孤独和自责与伴,与冰冷的墓碑为伴,这是你应得的惩罚,旗木卡卡西。

我听到了警笛在附近响起来,转身离去。

下次再见。旗木卡卡西。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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