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牢笼08
风雨前夕
宇智波和木叶是两股不能混溶的液体，表面上再怎么平静，底下依然暗流涌动。这个平静的局面一旦打破就会掀起波澜。
而斑是从来就不是那个会安于现状的人。
他凭着自己的野心和胆略，花了五年的时间全面渗透了宇智波家族，却靠着富岳这棵大树避开了木叶的眼睛。察觉了危机的富岳终于决定和木叶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由止水作为引线人，富岳和三代都表现出谋求合作的意愿。但总有人不是那么愿意看到这种局面的。
明面上木叶和宇智波联盟局面的形成直接导致了暗地里的另一种联合。团藏和斑，两个狠绝的男人为了破坏而联手。团藏不相信宇智波，却为了打破联盟而同宇智波合作；斑仇视木叶，却为了同样的目的而同木叶合作。所谓斗争，真是无趣。
在这样的斗争里，最先成为牺牲品的无疑是宇智波止水。
那个冷静温和又内敛地简直不像宇智波的男人，他用一双锐利的眼睛看尽了平静下汹涌的暗流，用温和的笑容面对丑恶残酷的现实。我不能不去揣测，后来卡卡西身上那种温润的气质有几分是从这个人身上习得的。
止水就像是当年的水门就像是后来的卡卡西，明明身在激流里却云淡风轻，明明面对黑暗与罪恶却心怀希望。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们对这样的世界还抱着希望呢？
我来不及在他身上寻找答案，他必须带着未竟的事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这样坚定，这样光明，斑没有把握能掌控他，所以斑选中的那个人是鼬，因为他有所寄托，内心却存有迷惑。
那段时期形势一天天紧张起来，暗地里斑和团藏动作也不小。卡卡西很少有呆在路边小店吃东西的空闲了。止水已经调离了他的小队，各方周旋几乎耗尽了他的气力。
凌晨四点的京都，灯火阑珊，迷雾重重。我在警署大门旁的小巷里等着白绝。
“他是不是有病，非要在警署会面，就不怕猿飞发现他这些勾当。你他妈还有闲心跟他喝酒？”我见到白绝，闻到他一身酒气，忍无可忍地吐槽。
他递给我从警署顺的一瓶酒。
“嘿嘿～干了那么多缺德事，怕死嘛。而且他在木叶还是有很多特权的。我可是专程带的哦。”白绝笑嘻嘻地把计划书递给我。看见纸上的那个名字，有些按耐不住内心的狂躁。
这时候听见巷子口有脚步声。
“卡卡西桑？这时候才回去么？”薄雾里看不真切，一头长发身形挺拔。对面的人发丝张扬地直立着，戴着黑口罩，高高瘦瘦地双手插兜。
“啊，是鼬啊，那个棘手的走私案还是没什么进展呢。”他声音懒懒地。
“是么，辛苦了。我先走了，再会。”说着就绕过卡卡西向前走去。
“鼬！”卡卡西伸出手拉住鼬的手腕，这一句掷地有声，那种慵懒消失殆尽。他凑近鼬的脸，沉默了好一会儿，压低了音量：“告诉止水，没有人......没有任何人……能独自承担一切。”他语气里的痛心和无奈显露出他的认真。
“还有你也一样。”他低下头道。
两个人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鼬显然是有些逃避。
鼬语声淡淡的却极为诚挚，“卡卡西桑，你要操心的事够多了，放过自己吧。”
这时期斑的动作又加剧了宇智波和木叶的矛盾，本来大好的合作局面出现僵局。鼬和止水作为富岳打进木叶的主心骨，压力可想而知。不过鼬毕竟还小，根基也不稳，止水的担子依然很重。
卡卡西松开手，鼬沉默地向警署走去。卡卡西叹了口气，也不回头，“妄想一个人去解决一切最后只能是失败，那样的失败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
他转身看向鼬，突然加重语气：“那会付出怎样的代价……”然后一字一句地，“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卡卡西桑，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未来是靠我们自己去创造的。作为同伴，我们相信你，请你也相信我们。你的话我会带到的，放心吧。”
“谢谢你，卡卡西。”
卡卡西无奈地仰头，手插回裤兜里。此时雾气散去不少，即使我们在黑黢黢的巷子里，他转身的时候不经意一瞥就看到了我和白绝。
我裹紧大衣把计划书收进去，白绝瘫倒在我身上开始胡言乱语。
晃着酒瓶，然后脚步虚浮地驾着他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离他还有五米的时候。
“土土啊～我说你看到没有啊…那个…那个…小寡妇……真是……不错呐…额～”
“额？”
“啊咧～就那个…天天…额…戴个黑口罩的啊…”我扶在他腋下的手用力拧他一下，这家伙是不是有病！
还有三米。
“老在……墓地…看…看到呢……看看…看看那腰…啧啧啧…”感觉脑后一滴冷汗。
还有两米。
“还…还有…那小手腕……呐…又细又白啊……”我低下头问候白绝祖宗。
近在眼前了，我们和他擦身。白绝把头埋得更低，也不知道上次在北里桥有没有看到他的脸。
“哪天……一定…一定…额…去上了他…”妈的！！！是不是找死！
“你最好庆幸他还站在那里盯着我们，否则我现在就弄死你。”走出去一段距离后我压低了声音对白绝说，手上也用了力。
白绝趴在我肩上抬头狡黠的望着我。“为了俏寡妇土土真狠心呐～”妈的智障！
正当白绝无声地笑得花枝乱颤的时候。
“站住！”
我们两个身形一僵，白绝一副自认倒霉的样子。
“Macallan, 现在的流浪醉汉都这么壕了？”卡卡西站在我们身后，声音低沉，感觉得到他犀利的目光。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酒瓶。白绝你他妈是不是傻。他无声地控诉，蹭酒当然要喝好的啊！
然后两个人开始向停在路边的车狂奔。我摸出一个面具带上，卡卡西跟在后面，在我赶上去的时候拦住了我。
一手抓着我的肩膀，用大力扣着我，另一手猛地就是一拳。我歪着头闪避过去，反手扭着他的手腕，转身一扭，还真挺细的，卧槽我在想什么。
我的反应让他有些意外，不过没有犹豫，抬腿就是一脚踢在我肚子上。我吃痛松开他的手，他又一轮猛烈进攻。还是跟以前一样，虽然比我纤细体力没我好，但格斗的时候绝不拖泥带水也不做无用功。脑子里永远计算着最有效的方式。
白绝从车里掏出一把枪对着打得难舍难分的我们就是一发子弹。卡卡西拽了我一下，就擦着我的耳朵飞了过去，我趁势给他一脚就跑进车里。白绝开着车，两个人扬长而去。
“你他妈想打死我啊！！！”我一上车就吼。
“我看你打不过他，是想救你啊。”他猛地一个急转弯我撞在玻璃上。
“效果很不错啊，你成功脱身了啊。”
“成功脱身？我差点就成功超脱了！还有什么小寡妇，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脑子进伏特加了吗！！！”我卡着他的脖子。
“啊呀呀～你再不松手我们真的就超脱了。”他开始乱转方向盘。
我松开手，抓着顶上的扶手。
“开个玩笑嘛。”他耸耸肩膀。
“我告诉你，少打什么主意，那家伙的命是我的！”
“是是是，啊啦～他的人也是你的！”
“那种废物最后必须是由我处置。”我正色道，急于平静自己。
白绝笑得不怀好意的样子。
开出去几条街我们就收拾了东西扔了车打出租回我住的酒店。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