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牢笼09
风雨来袭
来执行这个任务我是拒绝的，我怕我会在关键时刻失控而前功尽弃。可是斑说得对，我的目标不只是这样，我还有更多的事要做。既然这样，我就必须跨过这道坎。白绝对于我这么讲道理表示了震惊。以为谁都是跟你一样的智障么，我一向是个很讲道理的人！
斑和团藏这两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谁都不肯独自蹚浑水，谈了半晚上，最后决定两边都必须参与，由团藏出面，由斑这边暗中伺机动手。于是团藏在南贺川附近的一栋小楼里约见了止水。
我戴着我的橙色漩涡面具隐藏在屋外的黑暗里，找准最佳射击点。从窗口看过去团藏跪坐在地板上，身上缠满了绷带，面前的矮桌上摆着两杯茶。袅袅茶烟里他半闭着眼睛，跟雕塑一样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只要把枪口旋转十度他就脑浆飞溅下地狱去了，要抗拒这么做的诱惑太难了。只是旁边还站着他的两个心腹，而且这么多年我改变想法了，怎么可能让人死得这么轻松啊。
宇智波止水真的只身前来，穿着深青色的西服，发丝微卷，周身带着温和而笃定的气质。他这样的人本来应该坐在咖啡馆里嘴角带笑地翻看一本古希腊的哲学著作，这才是他的生活，而不是带着一身的血腥气穿过枪林弹雨或心力交瘁地调和矛盾最后心甘情愿地来赴死。
所以我说，木叶就是垃圾，是跟那个人一样无能的废物。而止水、卡卡西、水门还都被那一套所谓的正义和光明的理论蒙住了眼睛，像狗一样地卖命，像傻子一样地去自我牺牲。带着我的眼睛给那样的地方做奴隶么？我是不会让那个人心安理得走上他希望的这条路的。
搜过身之后止水推开门进了屋，推门的时候飞快地朝窗口打量了一番。
他恭恭敬敬地跪坐在团藏面前。
团藏慢悠悠地烫茶杯，声音嘶哑而低沉，“止水，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啊。木叶和宇智波的矛盾，靠着你，才能寻求解决之法。”
“团藏大人，您过誉了。止水所做都是希望维护木叶的和平，保证京都的安定。我相信，大人您也是这样想的，对吧？”止水目光灼灼，这样有生气的眼睛，却朝着地狱，可惜啊。
“当然，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证木叶的安全，哪怕牺牲任何人的生命。木叶的安全重于一切。
止水捏紧了放在桌下的双手，垂下眼睛。
“大人，家族那边是真心想要求和的，况且我可以凭我手上掌握的信息和资料给予一定的压力。”他不卑不亢，镇定如斯。
“是么？”团藏端起茶杯，轻轻地吹气。
“那我怎么知道你不会用你手上掌握的木叶的信息伙同宇智波家族来要挟我们呢？”他抬起眼皮看着对面的人。
止水神色一变，“大人…”
“你为木叶做出的贡献，木叶会记得的。”他抿了口茶水。然后手一抖就摔在地上。
我果断地开枪。团藏起身就走，门外的守卫护着他上车，他从窗户里对着我身边的人示意。
道上盛传的神枪手止水也不是省油的灯，进门的时候他就审视了整个房间的情况，发现了最佳射击点，团藏摔杯之前的语言暗示相当明显。他在察觉的瞬间就作出了反应，堪堪避开了我的射击。旁边的两人毫不犹豫地往里扔了手榴弹。
顿时烟尘四起，火光漫天。我反应极快地跳出树丛，转身一通扫射。团藏这家伙只相信死人的嘴，可惜我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他手下的废物跟我斗还差得远。我提着枪绕过一片废墟的屋子，地上的鲜血一直延伸到树林里，果然跑掉了啊。
血迹到了林子里就断掉了，反追踪么？警署那一套偶尔也派点用场。不过我之前就发现南贺川边有人的痕迹，他事先就察觉了团藏的意图，于是早有安排。我端着枪悄无声息地穿过树林。
河水汩汩流淌，月色朦胧，鸟叫虫鸣。真是个不错的夜晚啊。
“止水！止水！你……”是鼬，果然呐，他不愿意让卡卡西卷进来，那么能得他信任的就只剩下鼬了。
“我没事。”他跪在地上，按着胸口，面前都是血，发丝凌乱，却神色清明。
“别说话，我带你去医院。”鼬颤抖着手去扶他，非常慌乱。
“不，这是…最后的…”止水摇头。
“我约你来这见面…就是预料了这样的结局。”他有些困难地喘着气。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让我去帮你…止水…到底发生了什么？”鼬沉痛地。
“团藏他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宇智波家……虽然是为了木叶的和平…我不能认同他的做派……我把未来交给你了。”
“你在说什么，我马上叫救护车，这不是致命伤，只要控制失血就没问题。”鼬掏出手机。
止水抓着鼬的手摇头，“我活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听我说，有三件事......第一、我在家里留下了遗嘱。你一定要混过尸检把案子结成自1杀。”
鼬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第二，也许你有所察觉，你父亲正在失去家族的掌控。背后的人和团藏有接触，关于这些，我所有的……调查都在上次说过的那个地方。”止水的脸越来越苍白。
“好，可是我们先……”鼬扶着他，痛心地说道。
“不，你听我说。”止水闭上眼睛摇头。
“第三，你过来…”鼬疑惑地凑近。我不能听见止水到底说了什么。但鼬听着听着脸上的疑虑超过了焦急。
“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不到万不得已……否则你们…会很危险。你可以查下去但……很危险……”
“这是……真的？他知道么？”
“他也许……”
他说着就往断崖边上走，断崖下是流淌不息的南贺川。
鼬反应过来，上前抓着他，泪流满面，“止水！”
止水面色苍白地朝他微笑，“鼬啊，木叶的安定…以后由你来守护了。把这样的担子扔给你，抱歉呐。我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但那家伙的路已经够困难了……”
“永别了…”说着他张开手，向后跌入河水里。
鼬定定地看着他，不能说出话来。那种悲痛而无奈的眼神，跟卡卡西面对着伏在水泥板下的我的时候一模一样。
宇智波止水的死亡引起了轩然大波，他在木叶是有相当的地位的。不过鼬没有辜负他临终所托，他带着人在止水公寓里找到了遗嘱，说不堪重负寻求解脱。三代大约也料到继续追查的后果，在他的默许下，案子顺利结成了自1杀身亡。
卡卡西又一次站在了墓园里，他双手插着裤兜，低下头看一尘不染的大理石。
鼬站在他旁边，蹲下身去摸着石上的名字。他们一直沉默，鼬埋着头不敢看卡卡西的眼睛。
“到底…发生了什么？”卡卡西开了口，声音低沉而悲痛。
“对不起，我不能……”鼬摇摇头。
“我早就说过，没有人可以承担一切，那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亲自体会过并为之悔恨一辈子！你还不懂么？”他加重语气，带了怒气。自揭伤疤也想拯救他们，还真是好同事啊。
“我知～道～”鼬沉痛地一字一句地回答他，“但是……”
鼬没有起身，转过去仰起头看他，眼睛里泛着水光。
“卡卡西桑，如果是朋友的托付，就一定要完成吗？”
卡卡西愣了愣，抬手捂着属于我的那只眼睛，“对我来说，他用生命来践行的信念，我也会用生命践行的。”
鼬露出一个闪着泪光的微笑，说：“是啊，既然是他用生命守护的东西那么……”我就不能辜负他的期望，他把未来交给我我就会替他成就。这是他没说出来的话。
鼬站起身，没有看卡卡西，转身朝外面走。
“鼬…你…”
“你不是说过么，别怜悯死者，怜悯生者。卡卡西桑，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做。”他大步向前走去。
卡卡西看着他的背影，然后走过一排一排的墓碑。走过止水，走过老师和师母，走过琳，走过带土，走过朔茂……每一步都向着过往，你会困死在这座牢笼里的。
“我说的都是我没能做到的…对不起”卡卡西闭着眼睛对着空无一人的墓地低声道。
只会缅怀过去只会在墓前悔过，卡卡西，八年了，你依然是这样的废物。我裹紧风衣转过身，斑的下一步行动要开始了。
真正的暴风雨要来袭了，你们准备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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槽点很多………逻辑混乱……不要太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