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牢笼15
刚回到宾馆，白绝的电话就打过来。
“阿飞啊，有一件事。”
“怎么？长门不行了？不是吧，再找这么好用的人很麻烦呢。”我对着镜子撕下面具，看着自己半脸狰狞的伤疤。
“不是啦。他已经脱离危险了。他要是不行了，小南会跟你拼命的哦。”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耐烦道。
“刚发现兜见的那个倒卖化学药品的人是砂忍的人。”
“什么？”大蛇丸跟砂忍暗中往来，总不会是交流科学事业吧。那么容易就让卡卡西逮到，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我喃喃道。
“他想袭击木叶。”白绝十分肯定地说。
“既然是跟砂忍勾结，很有可能，不过你怎么知道？”
“哦，因为我正好开着电视啊~木叶遇袭了哎~”
“……”
我打开电视，翻到新闻频道。木叶总署浓烟滚滚，大楼上三层残破不堪，看来是大型的炸弹，大蛇丸真是狠呢。
黄色警戒线外，记者解说道。
“今日九点，在木叶总署内部演习场与砂忍进行的联合演习暨木叶警校结业考核。16时15分，格斗演习的最后一场开始之时，木叶内部发生大规模枪击案，造成混乱，死伤多名警员。17时整，总署大楼上空出现直升机，向大楼投弹造成严重爆炸。目前原因不明，砂忍立场值得怀疑。现场已高度警戒，据说内部仍有战斗在继续。请关注后续报道。”
大蛇丸在回京都之前就已经和砂忍接触了，砂忍以同盟的身份进入京都，大蛇丸秘密潜入。
然后一方面在圆山附近打了个幌子，专门用来给我们和卡卡西识破，一方面用兜吸引我的注意力到通町三巷，最后把卡卡西他们引到南八丁堀。
保全自己，又设计反杀我，还牵制了卡卡西，扫清同砂忍联合对木叶出手的阻碍。
老奸巨猾啊，不过现在最恨他的不是我，新仇旧恨，卡卡西你又要痛恨自己的无能了。
我脱了上衣倒在床上，累了一天昏昏沉沉地就睡过去了。恍惚里面前有个人影，伸着纤长的手指摸着我的伤疤，像是在摸一块墓碑。
我知道这是个梦，但身上的感觉无比真实，那个人手指带来的寒凉的感觉像真的一样。我想伸手，想喊出声，想睁开眼，但完全不能做到。
梦魇了啊，我努力地扭头，彻底清醒过来。躺在那里粗重地喘气，窗外已经完全是夜幕了。
翻了个身，又沉沉地睡去。梦也没有，醒过来已经是日上中天，这乱七八糟的作息会让我早死的。
胡乱吃了点东西，白绝发来短信让我看电视。
每个台都是木叶遇袭的新闻，最为醒目的是三代目猿飞日斩殉职。木叶死伤多人，警署几乎全部毁掉了。
虽然与我们无关，但连三代都死了，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
草草洗漱一下换了衣服去晓的隐秘据点上松目。角都和飞段刚回来不久，两个人难得地安静。
“啊~前辈们啊，好久不见啦。”我默默开启了阿飞模式。
“上帝啊，说了让你每次别用太丑的脸。晓的审美都被你拉低了。”
“呜呜呜~前辈又嫌弃阿飞。”我捂着脸跑到里间去找长门。
小南正端着一杯水给他喂药，神色里的柔软，让我想起当年琳为我包扎伤口的情形，心里有种凝滞的感觉。
“怎么样了？”我看着满身绷带的长门。
“还好，当时已经跑出去了，没有烧伤和烫伤，不过墙壁倒下来钢筋刺穿了腹部。”他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
“鼬很快就来了。”
我点点头，十分钟之后，鼬推门进来。他穿着深蓝色的衬衣黑色的休闲裤，长长的黑发低低地束在脑后。眼珠子黑漆漆的，脸色却有些白，没了平时的波澜不惊，透出些忧心的神色。
“木叶那边怎么回事？”
“大蛇丸同砂忍勾结，砂忍的人在演习场首先在发难，背后安排了队伍进行武装袭击。然后向警署大楼投放了炸弹。大蛇丸赶到之后截住了三代。”
“三代是大蛇丸杀的？”
“应该是，三代想跟他同归于尽。不过，让他跑掉了。”
“干掉三代是他计划好的吧。仁慈真是猿飞致命的弱点啊，当年叛逃的时候就可以杀掉他的。卡卡西呢？”
“他回到木叶的时候刚好投下炸弹，之后他立即联合凯和阿斯玛进行反击。
大蛇丸同猿飞交战后遭受重创逃走，他走后砂忍孤立无援在卡卡西他们的攻势之下降了。”
“那考试呢？”水门的儿子和鼬的弟弟虽然是明年结业但这次和砂忍联合必定会在场的吧。
“那些孩子都被木叶的警员们拼死保护下来了，只是……大蛇丸带走了佐助。”
“带走？”
“他是自愿的。”他声音低沉而平静，我听不出感情来。
看来卡卡西的努力又失败了啊。
看到了吧，但凡觉得平静，但凡有一点安心，就有什么会来打破它，毁掉它。这是你的罪孽，你的宿命。
木叶遭受的重创举国震惊， 大蛇丸蓄谋已久，给木叶造成了相当大的损失。仅仅是三代的死亡就够让人瞠目结舌。
斑本想趁虚而入，可是砂忍却在发现了大蛇丸暗害了其首领之后真正同木叶结成同盟。
宇智波集团的洗白不能白费，所以他这一次选择静观其变。
可是，我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木叶遭受重创，人员伤亡惨重，后期的处理和调查可谓一团混乱。
在这种状况之下，要探寻木叶隐藏的秘密比平时容易多了。但愿我需要的东西没有被毁掉。
混在一堆医疗人员之中，我和白绝轻易就进入了警戒线。
现场十分混乱，救援队伍，医疗队伍，人来人往。还有一个，文件档案的抢救和转移工作也在进行。我跟在队伍后面，不声不响地拦下一个人，夺了他的证件制服，正好现场大家都带着口罩看不见脸。
在损毁严重的现场找东西很难，不过隐藏在现场的有根的人。如果是他们要找的东西，肯定不会是没有用的。
他们没有表明身份，可我却暗中注意着。
几个小时过去，迟迟没有发现。之前有几个人带了些东西出去，白绝探查之后告诉我也只是一些不相干的事务。
我蹲着低头翻看普通级别的档案，听见不远处两个人在说话。
“刚刚统计出来的死亡人数已达64，目前看来，还在增多。”
“包括砂忍的？”那是个相当熟悉的声音。我不敢抬头，只抬起眼皮看过去，一抹亮绿色和深蓝色在尘埃四起鲜血满地的现场格外醒目。
“是啊，大蛇丸这个混蛋，一定要毙了他。”
“他早就计划好了，我不该受引诱去南八丁堀的。是我太意气用事了。”什么事都往身上揽，什么都是你的错。真是废物。
“卡卡西，我一生的对手啊。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能阻止的。我们一定会抓到那家伙的。现在得好好收拾残局了。”凯把手搭在卡卡西肩上，对他笑得一脸灿烂。那样油亮的头发，那样浓重的眉毛，那样闪光的牙齿，真是越看越讨厌。
但对面那人居然还温柔地回望着他，说：“凯，谢谢你。”我不自觉一用力，手上的纸张就碎掉了。旁边的人一惊，大声道：“喂！小心点。”
那边的两个就朝这边望来，吓得我赶紧低下头转过去假装整理打包好的文件。
他们往损毁的大楼后面走去。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他们一直走到没人的角落，我躲在墙壁后面只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
“对了，凯，有件事，请你帮忙。”我听见卡卡西小声说，并掏出来一个东西，“这个，能帮我找可靠的人鉴定一下么？”
“这是……”听上去是卡卡西捂住了他的嘴，想到这画面我觉得莫名地烦躁。
突然想起大蛇丸的话：这个就作为礼物送你了。
“保密。”卡卡西压低了声音。
三天之后，举行了猿飞日斩的追悼会。那个干瘦而软弱的老人从相框里目光仁慈地看着社会各界人士在他的遗体前放上鲜花。
葬礼开始之前，我在墓地里果然看到那个人穿着黑西服，戴着口罩，双目无神地站在我的墓前。
然后走来一个长发高挑的女人，“卡卡西前辈，来看带土的吗？”
“啊，来看疾风么？”他双手插在裤兜里点点头。
“是啊。”她勉强地笑了笑。
“抱歉，没能抓住大蛇丸……疾风和琳…还有三代大人，他们不能白死……我一定会让那个犯罪的人付出代价的。”
“卡卡西前辈，我知道。不过你不要把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疾风他们…都会懂的”她吸了口气，微笑着：“三代大人的葬礼要开始了。”
她转过身，背对着卡卡西停在那里，“既然每次都要想迟到的理由，为什么不早点来呢？”
“其实我早就来了。”他仰着头闭上眼睛。“只是每次一来到这里，就会责备以前太无能的自己。”
那个女人叹了口气走掉了。
“还是跟以前一样呢，那双眼睛，总是看着过去啊。”远处的石碑后面站起来一个白发的眼神锐利，面目刚毅的男人。
卡卡西看到他有些惊讶：“自来也大人？”
“很多年不见了，当年的小鬼都长这么高了。像是白牙的翻版呐。”他笑意盈盈地。
“您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回来，三代大人……”卡卡西看着他显出些痛惜来。
“很多事情没有为什么，就算改变结局的因素有一万个，但已经发生的就是唯一会发生的。你很清楚不是么？走吧，去送送老头子。真的，很多年没见了啊……”自来也感叹着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怅然，然后就消失不见踏着坚定的步子向前走去。
TBC
已经发生的就是唯一会发生的——by 胡歌
觉得这句话说的很好就借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