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牢笼17
然后他背后那个持枪对着他后脑的人满脸不可置信地倒下去了。与此同时，大蛇丸被身后那个人卡着脖子，指着脑袋。
“好久不见，大蛇丸。”那人声音浑厚，慢慢扬起笑容来。
大蛇丸难得惊慌，“自来也？你明明……”
“那点小把戏就想引开我？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太了解你了。”自来也把他按倒在地上，“其他人，都不许动。卡卡西，按计划这个兜就交给你了。你还真是沉得住气，也不怕那个小鬼真的就出手。”
“自来也大人，麻烦你了。”卡卡西转过头，在夕阳里笑得一脸明媚，“佐助不管怎么说，都还是个可爱的孩子啊。鸣人，佐助，S级任务开始了，注意团队合作哦。”
“哟西~”鸣人一拍拳头，干劲满满。佐助斜着眼睛“嘁”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跟他们站在一边。他们同木叶的其余警员反过去制住大蛇丸的人。
卡卡西向兜走去，他没注意到兜和趴在地上的大蛇丸对了一个手势。然后只是一瞬间，大蛇丸勾着自来也的脚，反扭住他的手，与此同时兜对着自来也膝盖开了一枪。
自来也倒在地上，大蛇丸夺了他的手枪一跃而起，和兜两个人朝着卡卡西开枪。卡卡西反应极快，就近躲到一颗树后。
“玄间，掩护自来也大人。”他用子弹把大蛇丸逼到远离自来也的地方。
“自来也老师！你没事吧？”卡卡西喊道。
“还好，这家伙还是那么狡猾啊。他们走了，快去追，我没问题。”
但此时其余人也无暇，因为他们失去优势同大蛇丸的人也开始了一番缠斗。无奈卡卡西只能自己追上去。
“鼬！你的任务是抓住鸣人。”我抬手示意后面的人冲上去，一边呼叫角都，让他开始行动。
我翻到顶上去，沿着旁边的路去截大蛇丸。当我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都没了手枪，扭打在一起。兜跟在后面就要上前，我冲上去拦住他将他放倒。然后看见卡卡西满手鲜血，把大蛇丸按在树上，猛踢他的肚子，又一拳打在他脸上。大蛇丸就像个口袋一样瘫倒下去，嘴里渗出血来。
卡卡西用膝盖顶着他的背，将他双手反扭。抬起头看到我，全身都警惕起来。
我走到他面前，没有犹豫，抬手对着大蛇丸脑袋就是一枪。他惊愕地说不出话来，我今天用着一张路人脸，他完全没有认出来。
“你也想杀他吧？虽然不合木叶的法律。不过他早就该死了。”我移动手枪对准他的胸口，“现在，跟我走。”他肩胛骨上都是鲜血，看起来是中弹了，冷着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望着我，什么也不说，站起来往回走。
我让他走在前面，经过兜的旁边，他清醒过来，抬起看着我，神色疑惑然后像是突然明白了过来。
“带……”
我神色一凛，左手从腰后又摸出一把“沙漠之鹰”，及时堵住了他的嘴。
这两个垃圾，终于得到报应了。
卡卡西顿在那里，也没有说话。然后继续向前，走回刚才对峙的地方。
三方人马僵持在那里，不过鼬凭着灵巧和速度已经站在鸣人身后，在他脖子上架着常用的短刀。佐助站在鸣人对面，盯着鼬目呲欲裂。
“别那么望着我，我现在对你没兴趣。你不值得我杀。”佐助全身颤抖，就要控制不住，跪在地上的自来也扣着他的肩膀，眼光凌厉地望着鼬。
“鼬……”卡卡西吸了口气。
“卡卡西桑，幸会。”他沉声道。
此时，角都和飞段带人抵达，改变了僵持的局面。
“你们想做什么？”卡卡西右手捂着左肩胛骨皱眉，声音却平静。
我示意鼬，他答道，“我们也不必闹得血流成河，只是请你们两个去喝茶而已。”
卡卡西抬起眼皮，目光炯炯有神：“鸣人不过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我想有我就够了吧。”
“卡卡西老师！”鸣人额上冒出冷汗却强自镇定，“我才不是小孩子。”
“卡卡西……”自来也目光沉沉地望着他。卡卡西对着他摇摇头。
“你放心，只要你足够配合，他很安全。否则……”鼬抬起另一只握刀的手，闭上眼睛，“这里的所有人都很危险。”
“其实你并有没选择，这只是给你面子而已。天才警官先生~”飞段戳着一个人的脑袋笑嘻嘻地，“来硬的你们根本没有胜算啊。”
卡卡西皱着眉沉默了好一会儿，“让他们先走。自来也大人，您清楚的吧！”
自来也无奈地叹了口气，其他人都不愿意，他沉声道：“这是命令，是你们队长的，也是我的命令。”然后就由人架着，拉着佐助下山去。佐助扭着头死死盯着鼬，恨不能手刃他。
卡卡西看着他们走出一段后，“自来也大人，放心吧。还有……佐助，既然选择了我们，就要坚定地走下去，不要放弃希望。”
身陷囹圄还记得别人，真他妈伟大啊，卡卡西，你真是一点当年的样子也没有了。
残阳如血，染得满山的绿叶似火，说得没错，这的确是个看红叶的好地方。只不过我们这些人，满目都是红，也没什么可看了。
他们走后，我们就立即把卡卡西和鸣人敲晕了扔上车，带到上松目。
我看着他躺在床上眉头皱地紧紧地，取下他的口罩。苍白的脸色衬着染了血的潮湿的银发，竟显出些艳丽来。深蓝色的制服浸透了鲜血看不出颜色只能看出湿漉漉的，纤细白皙的右手被染得通红，像是捅进了谁的心脏。
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却在就要碰到的那一瞬间突然醒悟过来。
让长门叫医生过来，先诊治再说吧。
救治期间斑打来电话，知道我抓住了他倒一点也不心急。他说目前还有很多事情都是谜，希望能从主观上获得他的支持，强制性地审问他也许并没有什么用。
我说我会先试探一下的。
他说：“其实你用真实身份也许最有效果呢！想想他对你怀着怎样的情感……”
我没有真实身份，我早就不是我了。
他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在地下室里，被绑在铁椅子上，警察的本能驱使他眼光凌厉地迅速观察了周围的环境和自身状况。
冰凉坚硬的铁质椅子硌着他瘦削的肩膀让他很难受。他扭动了几下，吐出一口气无奈地仰头靠在椅背上。
长门和小南站在他面前，我和角都站在屋子的角落，鼬抱着手臂靠在门口。
他一动不动地靠着，这样沉默了好久，终于开口道：“鸣人呢？”也许是许久没有说话，声音十分嘶哑。
“他没事，就是太不安静。”长门看着他不动声色地说。
“长门吧？还有小南，又见面了啊。”他望着面前的两个人露出笑意来。
“旗木卡卡西……”
“你们晓也应该有诚意一点，我要跟首领谈。”他懒散的眼神开始变得犀利起来。
“看来你们对晓的存在不是一无所知啊，不过，我就是首领。”长门冷着脸回望他。
卡卡西轻蔑地笑了一下，“我以为，你跟鼬都听命的人才是首领呢？”
长门目光闪了闪，有些微的动摇。
“我又不是傻的，在北里桥见了一次，在高尾见了一次，虽然你们有意隐瞒，但逃不过我的眼睛。”卡卡西笑得有些肆意，往我这边望了一眼。
长门正欲回应，我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果然是天才警官先生，旗木……卡卡西……”
站在他面前，我们四目相对，用着两只相同的眼睛。
他目光沉沉，神色犀利，“纠正一下，不是见了两次，还有总署旁边的小巷，还有南八丁堀，甚至还有……墓地……”
“一直都是你，我好几次觉得有人跟踪都不是错觉，那是你吧。”他皱着眉，嘴唇苍白，线条凌厉。
“是我，我是阿飞，幸会，卡卡西先生。”我虚伪地朝他微笑。
他盯了我好一会儿，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你每次都用不同的脸，连身份都没有，到底是什么人？”
“我谁也不是，我不存在于这个世界，我已经死了。”
他没有理我，仍旧闭着眼睛靠在那里，摇了摇头，“很像我一个故人呢！格斗的方式……”
我的心脏像是被戳中了，不敢再跳动。
“为什么老是去墓地呢？为什么耿耿于怀大蛇丸和兜呢？”他缓缓睁开眼睛，试图查看我裂掉的表情。
“我没有故人，不要以为妄自揣测就能够界定真相。”我走上前去，掐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撞在高高的椅背上。
他闷哼了一声，看着我低声道：“兜临死前到底想说什么呢？”
“你这个废物，别太自以为是了。”我手上又用了几分力卡着他的脖子。
这时候白绝突然冲进屋来，大声地嚷：“啊呀~带土啊，千万别把他弄死了啊~”
我转头望着他，目光可以杀人，他摊着手：“这是斑的意思，对你的笨卡卡，我们要有诚意嘛~”靠在门口的鼬站直了身体，神色变得严肃。我知道他对我的身份绝不是毫无察觉。
依然掐着卡卡西的脖子，我一回头，两个人的脸凑得如此之近。眼睛对着眼睛，全世界都模糊了，面前只有他，仿佛当年在病床上临别的时候。此刻过去与现实好像重叠起来。
那时候他稚嫩的脸，柔软的白发，都和那张嘴说着同样的话，他说我们一定会等你回来，带土。
我握着他的手说我一定会回来，等着我……
说着相见的两个少年，一别就是十一年。再相见的时候，都已经满眼沧桑，面目全非。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