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楚

仰卧起坐状态,随缘填坑随缘补档不发文包

【带卡】牢笼22

22.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他,看他失去了一切我明明想要给予温柔的。如果他哭泣如果他低头如果他绝望我就想要伸出手臂敞开怀抱,可是……可是他那么坚韧那么包容那么从容不迫,我就想要踩过他的底线想要看他的破碎。

蝎和迪达拉出事之后我们又处于危险之中,但是迪达拉已死,蝎的口风是不会松的,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
我让长门带着重要的资料武器转移到上松目,兜了一圈还是回到那里,谁也不会想到。

鼬和鬼鲛继续监视着木叶的人,这对鼬来说也许是好差事,至少能知道佐助的动态。团藏那里由小南监听,但团藏谨慎而狡猾,根虽然有所动作但团藏的意图仍旧摸不清。

角都和飞段忙着为斑的毒品交易保驾护航,这种高风险高收入的差事他们两个都很乐意。

卡卡西面色苍白地进来,小南正好在房间里,耳机里是根的领队取根在跟泉奈那边谈合作。

听着他们的谈话内容,卡卡西深深皱着眉,在角落的椅子上坐下来。修长纤细的两根手指夹着一支烟送到嘴边,烟雾缭绕里黑眼衬着银发和苍白的肤色,他无比地世俗又无比超脱。

“团藏这些勾当你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我站在小南身边远远地看着卡卡西。

他掐灭烟蒂摇了摇头,“不。”一开口声音十分嘶哑,“我知道他一直有私心,只不过没想到跟宇智波联手,已经不择手段了啊。”

“你在我们这边,他暂时做不了什么,而且为了将来做准备他需要大量的钱。宇智波的实力和背景都毋庸置疑,他得保障自己的安全。毕竟与黑道合作洗黑钱,只要这事揭开来他别想再在木叶呆下去。”

他垂下头,目光闪烁,冷声道:“他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我把手插在裤兜里,走到他面前,看到他双颊有一点点病态的潮红。

盯着他的脸我嘲讽地笑道:“这就是你鞠躬尽瘁的木叶啊,披着正义的外壳,内里被罪恶腐蚀成这样。”

他抬头看着我,眼睛里丝毫没有怒气和痛心,只有无奈,我知道这是给我的。

“别傻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权势和财富,贪欲和邪念,是永远摆脱不了的。我们会面对无穷无尽的斗争和死亡,你跟任何时候一样,谁都救不了,包括你自己。”我说完转身走出门去。

“准备好了就走吧,别让他等急了。”

斑在一个高级酒店约见我们,那个老家伙一向喜欢虚假的形式,说是按照惯例见一见晓的新成员。蹩脚的借口,肯定是坐不住了,急于从卡卡西这里套出写轮眼的消息。

到了千余轩,一个西装革履的男服务员领着我们到了最顶层。推开门看见斑坐在饭桌上,面前是一桌子名贵的菜。走进去的时候感觉到他沉沉的目光越过了我绕到身后的人身上。

“来了,坐!”斑给我们倒上两杯红酒。

“卡卡西。”我转头看着身边的人。

他取了口罩坐下来,笃定地迎上斑的目光。斑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举起酒杯,“卡卡西,终于见面了。”
卡卡西不动声色的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水轻轻晃动,他的手有些抖。

“斑先生,久仰。”

我仰头灌了口酒,放下杯子,“别绕弯子,叫我们来做什么?”

斑看着我笑笑,拿起筷子拣了一块生鱼片放到嘴里,“带土敢作敢为,但比起卡卡西来,还是不够稳重啊。蝎迪的事我听说了......”

我斜了卡卡西一眼,他脸上没有表情,眼睛盯着面前的酒杯,听见他的呼吸声比平时沉重。

“现在少了人手,带土你没那么清闲了。和山椒鱼半藏的毒品买卖交给你了。”

我瞥见卡卡西的手指在桌下抖了一下。

“我们的任务不是写轮眼么?毒品一向不归我管,况且买卖这种事角都比较靠谱吧。”在卡卡西面前抖出山椒鱼来,斑的用心难以揣测。况且斑不管怎么说现在是明面上的人,万一让卡卡西拿到罪证,木叶能逮捕的就不只是通缉犯集团晓了。

斑依然笑容满面地说道:“你只需要取货交货收钱就行了,又没有什么难的。半藏那家伙是个老狐狸,角都和飞段我不放心。况且卡卡西是在暗部做过的,毒品交易的流程应该很熟悉吧。”

卡卡西怎么也掩饰不下那一点惊疑,沉默地看着斑。
“斑......”

我只叫了一声他摆摆手,“卡卡西现在是我们的人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大家共同努力,谋求发展。”他举起酒杯,“来,好好吃饭,卡卡西脸色不太好呢,吃完了好好休息。”

我狐疑地举起酒杯,然后就真的安安静静吃完了饭,斑客套几句就走了,说行动等他消息。

卡卡西像是很久没正经吃过饭了,吃得无比认真却没吃下多少东西。

“你还真挺享受啊。”我看着他细细地嚼着一片生菜。

“也许以后就没机会了啊。”他抬起头来朝着我笑。因为没休息好,眼圈青黑,眼睛里布着血丝,一头银发蓬乱着。西装里的领带都有些歪了。我伸出手帮他正了正,指尖碰到他的颈部,不符合他微凉体温的灼热沿着感觉神经传到我的大脑。

他因为我的动作愣住了,疑惑地:“带土?”

我没理他,探到他的银发下摸上他的额头,看着他苍白脸上的微红和费力聚焦的眼睛。

“发烧了?吃不下就别吃了。”我端走他面前的盘子。

他扯起一个虚假的笑容,“啊,吃饱了睡一睡就好了。”

我突然有些后悔前天晚上把他扔在房间里,至少应该帮他洗完澡的。可是话一说出口就不是这样了。

“真是没用。”我说完便转身走出门去。他跟在后面,寂静的走廊里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和他沉重的呼吸。

我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放弃了,因为说出口的一定是补刀子的。

两个人沉默地回到上松目,他打声招呼就进了房间,一直到很晚都没有出来。白绝和飞段在外面闹腾不停,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最后还是忍不住从医药箱里找了退烧药摸到角落的房间里。

他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声一声地呼吸。我接了杯水,倒出两粒药走到他面前蹲下来。只脱了外套躺下来,衣服都没有换,衬衫领口的扣子开着露出脖颈和锁骨,依稀看得见点点红痕。

我扶起他,他像个孩子一样垂着头靠在我怀里,蓬松的头发蹭着我的脸。这个柔软的,身心不设防备的他离我那么近,近到听到心跳感受到呼吸,让我产生了一生就这么一刻的错觉。一种无力感铺天盖地地袭来,心中的抓不住的恐慌要把我淹没。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我们,一切怎么会这样呢?

那时候吵吵闹闹,磕磕碰碰,那时候说过的未来,约好的一生,就这么烟消云散。

我几乎觉得鼻子有点酸,可是这么多年,我们早就不流泪了。于是深深地吸了口气,把药喂到他嘴里,又给他灌了口水下去。然后轻轻托着头把他放在枕头上,到卫生间开冷水绞了块毛巾搭在他额头上。

按着他的额头的手往下移,摸到那只属于我的眼睛,那道属于我的疤痕,终究我们是分不开的,仇恨也好阴谋也好互相伤害也好,这只眼睛是我留下的不变的温柔,这道疤痕是他无畏的佐证。我捂着他的眼睛弯下腰,嘴唇碰着嘴唇,轻柔地好像那些逝去的时光。

卡卡西,我不会后悔,不会回头的。就算是你也不能改变,那些过去终究是过去了。

我把卡卡西交给小南,让她照看着。跟白绝离开上松目,斑的意图还是要弄清楚。而且半藏那边的情况也要了解。

半藏是最大的毒品交易伙伴,为人谨慎而低调,深不可测。

见了他之后斑就通知我两周之后在八坂神社进行交易。半藏向斑订了大批高纯度的海/洛/因,这是斑手里最重要的一笔生意,他却执意让卡卡西同行。

我把车停在停车场,刚下车,突然就被一个人拿着钢管从后面卡着脖子,旁边的白绝大叫一声救命就跑掉了。妈的,遇到事跑得比谁都快。

我反手一肘打在那人肚子上,他吃痛送了手,我刚要转身,后腰突然一痛,然后感觉到一把刀子推进皮肉里。痛得脚下一软就扑地倒去,然后就听见耳边棍棒划过空气的呼呼声,我心知情况不好,勉强抬手护住头。

只一瞬间,就听见棍棒打在身上的声音,却没感觉到新的痛楚。抬头一看,卡卡西抬手挡在面前。他眼疾手快,凌厉地向面前一个带着黑头套的人攻去,一脚踢掉对方手上的钢管。他们过了几招,那人就闪到一辆车后面就不见了。

卡卡西立马跑过来扶起我,神色里透着焦急,“没事吧,带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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