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起意3】旁观者清
听说你们想看小甜饼
文如题目一时起意
延续一时起意之前的设定：学生土✕教授卡
前文(看不看都不影响)：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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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清早起来街道上都是湿漉漉的。空气也潮得厉害，带着丝丝凉意。我刚把门打开，就看见门外那个瘦削挺拔的身影。
“早啊，卡卡西先生。老样子么？”我朝他露出一个笑容。
“啊，早啊。”他弯起眼睛点点头。
“您等一等，马上就好。”我让他坐在靠窗的位置，赶忙进里间取了腌好的秋刀鱼和一些蔬菜。看了一眼烤箱便动手做起寿司来。
两年前我在这里开了这个小店铺，做些早点便当什么的卖给上班族和学生，时间久了也提供午餐和晚饭。生意很一般，但生活还算安稳。
坐在窗边的那个男人就住在对面那栋楼里。两年了，他几乎每天都在店里买早餐。雷打不动的是秋刀鱼寿司和红豆糕。
手里继续做着活儿，我偏头打量那个男人。
怎么说呢？那是个很难不引人注目的男人。也许因为他银白色的头发，也许因为纵贯他左眼的那道伤疤。
他穿着西服系着领带，戴个白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望着你笑起来的时候那对有些慵懒的眼睛就弯成月牙儿，又亲切又温柔。
“您今天真早啊。”我把打包好的便当递给他。
“是啊，有早课呢。”他起身接过去，点点头。向我道谢就匆匆离开了。
偶然的交谈间得知他是附近一所大学里的教授。早上有课的时候他就来得特别早，也有些时候一直到中午才看见他步子有些僵硬地从门前走过去。
别问我为什么总盯着他，我早就说过他是个很难不被注意到的人。
而且年轻有为，俊秀清雅的卡卡西先生是我们这条街上所有女性的梦中情人。
然而恐怕她们都得心碎，因为卡卡西先生已经有主了。
我也偶然知道卡卡西先生有个小男朋友的，小男朋友有多小呢？嗯……大概比他小个十来岁，也不算多，对吧？
那孩子大概是他的学生，常常从对面楼里进进出出的，有一次还兴高采烈地拉着卡卡西先生的手。说是小男朋友嘛，然而他长得已经高过卡卡西先生，看起来阳光健气，充满了少年人独有的生机和活力。
一开始我以为那只是卡卡西先生的学生或者弟弟之类的，然而有次多做了些甜点，想来想去还是送给经常光顾小店的卡卡西先生。第一次不是因为他点了东西外送到家里而上门，于是心里忐忑不安，有些紧张地敲了他家的门。
门铃响了半天也没开，我猜想八成是不在家。然而星期日卡卡西先生一般是不会去学校的，所以就坚持在门口等了好几分钟。
“抱歉。”卡卡西先生站在门后面，声音温柔地道歉。没有打理的银发软软地耷在头上。
他没戴口罩，一向白皙的脸上还有一点没褪下去的潮红，嘴唇也微微红肿。
穿着件皱巴巴的白衬衣，扣子死死地扣到了领口，然而喉结下面一点暧昧的红痕还是十分抢眼。
我就是再迟钝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然而还是双手奉上甜点盒，磕磕巴巴地表达了来意。
卡卡西先生温柔地笑着向我道谢，眼角眉梢都潮润地泛着红，一双眸子水汪汪的，让人心神荡漾。
我愣愣地看着，直到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来，“谁啊？”
那人粗暴地把卡卡西先生拖到身后，脸色阴沉沉的地瞪着我。
我仔细一看，才分辨出是那个常常出现的小孩子，虽然看起来年轻，然而现在却是气势逼人的样子。
“唔……我……额……”
“嘛～楼下好心的店主来送甜点的，你最喜欢的哟～”卡卡西先生安抚性地把他往后拉。
“呐，多谢您了。”他对我点点头。
我慌乱地摆手，“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是做多了，赶紧吃掉，不然会坏。”
正想再说点什么，感觉到那个小孩子如狼似虎的目光不由地瑟缩了一下，“嗯，那我就先走了，多谢您常来惠顾。”
刚转过身，就听见那道门砰地被关上了。
情不自禁地转头看了半晌，于是我终于懂了他每天早上买的红豆糕原来都不是给自己的。
自从有那么一次之后，那小孩子每次经过我的店都要黑着脸瞪我一眼。
尤其是卡卡西先生在店里吃晚饭的时候，他的小男朋友一定会紧紧地跟着，偶尔有事来得晚了，看见我和卡卡西先生在闲聊，他就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剥的样子。搞得我再也不敢跟卡卡西先生多聊。
嗯，真是可怕的占有欲呢。
不过说起来那孩子对卡卡西先生是真好，卡卡西先生喜欢吃鱼，他就细细地给他挑刺，耐心地不像个年轻人。虾啦蟹啦一切带壳的东西都绝不会让卡卡西先生自己动手，茶水饮料什么的都是凉好了递给他。
他还私底下来找我，说他胃不好，千万不能卖酒给他否则就找我麻烦。而先生偏偏又喜欢重口味的菜，又不能由着他吃又不愿给他禁了，就特意要求我做的时候哪样哪样东西可以少放。
光是吃喝就这么操心了，别的只怕更折腾了。
虽然我也要代替街道上暗恋卡卡西先生的人心碎一下，但两个人幸福甜蜜的样子我也是颇替他们高兴的。
直到有一天晚上，那是入冬的时节，天气冷地厉害，入夜以后街道上不见人影。我也就收了东西准备关店。
正要锁门的时候一抬头看见那小孩儿颓丧地站在面前。
他怏怏不乐地推门进了屋，坐在他们常坐的那个角落里的桌子边上。
“做生意吗？”他敲了敲桌沿闷声道。
“额……嗯。”我有些搞不清状况。
“酒。”
“可是您不是说不让我……”
“我是不让你把酒卖给卡卡西，没有不让你给我。”他有些恼火地提高了声音。
“哦。”我赶紧从储物间里拿了瓶酒给他，“您不要别的了？”
他想了半天，“秋刀鱼。”
然后一整个晚上他就一直一边喝酒一边挑鱼刺。
喝到最后他整个人坐都坐不稳了，胡乱挥着筷子把一盘鱼戳地不忍直视。
我看他快要不省人事，在心里对着手指要不要劝一下还是帮他打个电话叫人来接。
最后大着胆子上前去，“那个，先生？现在很晚了……”
他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睁地大大的，看起来无辜又委屈，呐，这个时候还有点稚气未脱的样子呢。
“你说他怎么就那么不把人当回事儿啊？”他突然按着我的肩膀口齿不清地说。
我一想，能让这小孩这么难过的一定不会是别人了。于是还是决定安慰一下。
“卡卡西先生只是……那个……内敛而已……”
他却根本没听到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起来，“反正你对他好他也那样，对他不好他也那样。从来不把人放心上。明明看到那种场面还是冷静地不得了。”
“还一副理所当然，我理解，我明白，你开心就好的样子。”
“正常人看到男朋友跟别人接吻不应该都是要生气的么，再大度也不能一点都不介意吧？”
我心里一跳，有种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恐慌感，同时又有些按耐不住的好奇。
“他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吧……”我底气不足地安慰道。
他松开我一拍桌子，带着怒气吼道：“他连每天给我带的红豆糕都没变！”
“他根本就不在意……他就是跟我……随便玩玩……”他垂下头去，声音里都是失意和无奈。
静静地等了一会，发现一点声息也没有，我叫了他几声他也没应。于是就只能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他的手机来。
不用开锁，第一个紧急号码就是笨卡卡。我不由地暗自偷笑，卡卡西先生那个人有这种昵称真是让人无法想象啊，虽然他很温和然而其实是很有距离感的，也只有这小孩儿有这样的特权了吧。
“带土？”卡卡西先生的声音冷静而又温柔。
“那个……卡卡西先生吗？那个这位先生在店里喝醉了……”
“谢谢你，我马上来。”
不过十分钟，卡卡西先生就出现了。
“带土。”他弯下腰轻声唤他。
带土没有回答，卡卡西先生就只能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勉强把他扶起来。才走了两步，带土哼哼唧唧地醒了。糊里糊涂地看了卡卡西先生几眼，然后就揽着他的脖子贴上他的嘴唇。
我张着嘴傻愣愣地站在一边看着，觉得脸上有点烧。
然后那小家伙把卡卡西先生搂得死紧，压着他的头狠狠地吻他。寂静的夜晚只有让人脸红心跳的接吻的声音。
过了好久，小家伙把卡卡西先生松开，紧紧抱着他，委委曲曲地咕哝，“你是我的。”
好家伙，这气场转变的速度让人瞠目结舌。
卡卡西先生无奈地拍拍他的背，“嗯，好好好。”
“我不管，你是我的。”
“是，是你的。我们先回去再说，嗯？”卡卡西先生扶额。
于是卡卡西先生就扶着一直嘟嘟囔囔的小男友出门，临走的时候不忘对着石化在当场的我道谢。
过了两天卡卡西先生有些步伐僵硬地出现在店里，全身裹地紧紧的就露出个手腕。我看到左手上那只漂亮的腕表。有一次他曾经落在店里，我偶然间看到背面刻着两个名字：带土&卡卡西。
前不久没见着他没戴我还问了一下，他说是坏掉了。
突然想起来前天晚上的事我装作随口问道：“这表修好了？”
“嗯。”他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
“怎么坏的呀？”我把便当递给他。
“砸玻璃上了。对了，别告诉带土好吗？”
我点点头，之后随便客套几句他就离开了。
他走后我一边擦店里的玻璃一边笑，平白无故怎么会砸玻璃上呢？到底还是偷偷生气了啊。还死硬着不让人知道，卡卡西先生也有孩子气的一面啊。
后来两个人又恢复如常，卡卡西先生依然是那副温柔却又不咸不淡的样子，那小孩儿偶尔也咬牙切齿地，但还是事无巨细地操心着，强势地介入他的生活。
那双眼睛里有着少年人的斗志和激情，真是让人羡慕啊。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