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一定是我醒来的方式不对(下)
说两发完就两发完
bug多
画风凌乱……
前文戳这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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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甩了甩头，把那些烦躁的东西扔出去。沉着声音说，“赶紧想办法换回来，对我们都好。”
卡卡西怔愣了半晌，总算是缓过神来，不可置信地开口，“所以，阿飞是你，晓的首领是你，那个所谓的宇智波斑……也是你……”
带土冷冷地看着他。
“你想毁掉木叶，毁掉这个世界……”
“这个绝望的世界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要创造的新世界，才是完美的。”带土扬起下巴。
“带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卡卡西低声道。
“不是你的错，你跟我一样是这个忍者世界的受害者。你看看你，在墓碑前悔过的英雄，在地狱里自食其心的孤魂。卡卡西，这个世界就是地狱，你痛苦了十八年，我看得清清楚楚。你还坚持什么呢？跟我一起，去创造永远和平幸福的世界。”带土眼睛里绽放着让卡卡西心尖颤抖的光芒。
卡卡西睫毛清颤，痛苦地摇头，“那不是，那种永久是虚假的，带土，你可以责怪我，可以杀了我，但是不能毁了所有人。”
“是啊，幻境是虚假的，这个世界当然是真的，真的地狱！”带土阴鸷地笑起来。
“我曾经也觉得是，我失去了一切，连灵魂都不是清白的。可是……”
卡卡西朝他走近，“还有你啊。”
带土心里一抖，像是被戳中了什么不可触碰的地方。他有些不敢直视卡卡西的眼睛。别过头去。
“这个世界我已经不在乎了。你阻止不了我。”带土冷声说道。
卡卡西垂下眼帘，“是吗？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你的计划在我脑子里，你的能力在我身上，我会阻止你的，带土，我走的路，我的信念，我看的世界，全有你的一份，永远都是。”
两个人都无比强烈地想起来，很多年前，他们的并肩而行，他们的同仇敌忾，他们火影岩上的梦想，他们岩石下的诀别。
“我会成为你的眼睛，替你看清未来。”
“我会活下去，替你看这个世界。”
那时候的约定像是不满于他们的分道扬镳，恶劣地开了个玩笑，要他们用对方的视角去看这个世界。
也许现在的状况，不过是因为我们曾经约定过，要替你看清一切。
两个人面对面结印，下定了各自的决心。这样的对决，一恍神就像是回到了多年前在训练场上的演习。
一招一式之间，那些往事历历在目，自己的，卡卡西的，都一点点地钻进脑子里。他的痛苦，他的孤独，他的悔恨，他的怀念，他的爱，带土都感受地清清楚楚。
最后那个爱字像一根烫红的尖锐的针，戳进带土心里唯一柔软的地方，烫和疼的感觉扩散到四肢百骸，让他整个人都要抽搐起来。
而那个最后还是柔软着的地方，叫做旗木卡卡西。
带土打碎卡卡西的面具，露出那张熟悉的脸，然后苦无戳进卡卡西胸膛里，那个人全身都是柔软的，不留防备，任他肆意伤害。
他的手抖了抖，一狠心把苦无拔出来，有些嘲讽地说，“我的能力，也没那么好用吧。”
卡卡西退了几步哇地吐出一口血来，弯起眼睛有些无奈地笑，“在你面前，什么都不好用。”
看着他的样子，带土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内心，让人无法忍受。
两个人继续僵持着，鸣人他们已经暂时压制住了尾兽。
他们转过身来就护在带土身边，这感觉实在太怪异了。
“那家伙是什么人？面具下面居然还有个面罩！”鸣人纠结着一张脸。
“旗木卡卡西？”凯有些震惊的样子，“我们的同期，但是十几年前在三战时牺牲了。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难得你这脸盲还记得我，卡卡西在心里吐槽。
“喂，我说你这家伙，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漩涡鸣人是决不会让你得逞的！”
卡卡西无奈地扶额，“啊，那个，我也不想得逞。快阻止我吧，我求你了。”
“哈？”鸣人本来雄心壮志，听见这话只能傻愣愣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跳起来大声说道，“我懂了，你这家伙，看不起我！混蛋！我一定让你尝尝厉害！”
“喂喂喂……我知道你很厉害，不过啊……”卡卡西摆着手。
正要说下去，忽地起了风沙，几个人纷纷挡住眼睛，等平息下来，卡卡西转头一看，那家伙一头黑长炸，跟终结谷的雕塑一个样子。
“斑？”鸣人和带土叫出声来。
“你玩得挺开心啊，卡卡西。”斑气势凌人地看着卡卡西。
卡卡西目光一沉，他现在明白了，这个人才是一切的源头。
再加上他所说的五影的情况，让卡卡西更为担忧。于是暗暗地积蓄查克拉，准备先发制人。
正对峙着的斑和鸣人没有注意卡卡西的动作，但带土都看在眼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冲上去就拉着他两个人就进了空间。
“你是傻的吗？”带土朝他吼道，“你以为那是什么人，那是斑，还是秽土转生的身体，你一出手就是送死。”
“你是为了阻止我破坏你们的计划，还是为了阻止他杀掉我？”卡卡西脱口而出，问出来却有点后悔。
带土别过脸去，“你这垃圾，少自以为是了。”
“带土......”卡卡西沉默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眼睛发亮地看着带土，那双总是无神的眼睛，此刻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也许这就是天意，看到了吗？你终究是要回木叶的，你是木叶的英雄，你会实现自己的梦想，你要成为火影。现在这样最好不过了，最好不过了。”他有些激动地重复着，心里被希望给填满了。
带土心里升上来一种无法控制的希冀，但是却冷笑了一下，“可是你最清楚不过了，事实上，我是个罪犯，我做了些什么事，你不知道吗？”
“那些都不是宇智波带土做的了，是旗木卡卡西做的，旗木卡卡西才是罪犯。”卡卡西眯着眼睛看他，“带土，抱歉了。”
然后带土觉得眼前一黑，就倒在地上。
卡卡西解蹲下来温柔地摸了摸带土的脸，细细地摩挲着他脸上的伤疤，然后就一个神威出了时空间。
带土一点没有料到卡卡西早就藏了个影分身在空间里，就那么中招了。他在睡梦里又回到在木叶的少年时期，把那些时候再活一遍，然后是缤纷零碎的画面，他和卡卡西分道扬镳的十八年，唯一的交集在墓地里。
然后画面一转，他跟卡卡西一起待在村子里，他们一起出任务，他们一起生活，带着伤疤并肩而行，带着黑暗的过去一起看着未来。
他成为火影，他被刻在影岩上，为了所在乎的一切而努力着，践行着曾经教过卡卡西的信念，永远作木叶的英雄，永远做卡卡西的英雄。
那画面美好地让人心碎，那样的一切让人向往不已。
在神威空间里昏睡了不知道多久，醒过来之后满脸都是潮湿的。他明确地感受到了，他动摇了，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遇见这样的卡卡西，他前所未有地动摇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带土心里一慌，急忙离开神威空间。
“带土老师！”一个声音响在耳边。
“什么情况了？”战场上烟尘弥漫地，卡卡西只看见斑的须佐在空中摇晃。
“嘛，这个嘛，就是那个他们两个啊，他们......”鸣人叽哩哇啦地开始讲。
“说重点！”带土忍无可忍，“卡卡西呢？”
“你说那个白头发的家伙啊？很奇怪呢，他跟那个斑起内讧了啊我说。斑很生气啊，尾兽又暴走了，然后就打起来，然后还有绝也来了，还有佐助啊我说，还有我爸爸他们......”
带土心里紧张起来，“他在哪儿？”
“你说我爸爸啊？”
“我说卡卡西！”带土恼火道，“你爸爸我一会儿再见。”
“哦。在那边吧。”鸣人指着带土左边说道。
带土匆匆赶过去，看见卡卡西浑身是血，胸膛上两道大口子，喘着粗气躺在地上挣扎，不远处激战正酣地柱间和斑。
“哦？真是没想到，到了现在反水得那么坚决。难道你忘了自己说要斩断这个世界的因果？”绝有些戏谑地说道，附在卡卡西半边身体上。
“那根本不是我的台词。”卡卡西咬着牙说道。
“那就该是你的台词。你没有别的选择。”绝抬起卡卡西的手，开始结印。
带土一眼就看出来，那是轮回天生之术。
那个人就在面前，离死亡那么近，本来他死有什么关系呢？他有月之眼，他可以在幻境里再造一个他，可是带土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那样恐慌，好像溺水的人要失去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是真的会失去他。
即使这个地狱一样的世界，即使是伤痕累累，即使是罪恶缠身，可是带土现在觉得仍然希望他活下去，像十八年前一样，从来没有变过。
“带土！”卡卡西突然撕心裂肺地朝他吼。
带土懂他的意思，心一定，拔出苦无一闪身就到了卡卡西面前，干净利落地毁了他的右眼。
黑绝怔愣了一下，就那么一瞬间，卡卡西咬着牙齿聚集起查克拉把他踢出自己的身体。
“神威！”带土抱起卡卡西躲过黑绝的攻击，退回时空间里。
“你没事吧？”带土感觉到怀里的人在轻轻颤抖。
卡卡西闭着右眼摇头，“还好，就是伤口有点痛。”
“谢谢你，带土。”
“既然拿了你的剧本，我就照着来咯，做个英雄什么的。”带土别别扭扭地说道。
“所以你是答应了，会回到木叶？”卡卡西的眼睛里满含着期望，让带土觉得心里的那点柔软扩大了。
“哪有那么容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带土眼神犀利，“你是想用自己来换我？你想再来一遍很多年前的戏码？什么替你看世界之类的？这种剧情我已经演过了，这一次除非我们一起，否则我还是回我的地狱。”
卡卡西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沉默了好久，最后轻轻地开口，“好，我会尽力的。我们都要努力。”
带土一笑，把他搂得更紧了一点，然后蒙上他的眼睛，咬住他的嘴唇。感觉到卡卡西的身体突然地抖了一下，带土眼角弯地更厉害，舌头绕进他口腔里然后长驱直入仿佛要抵入喉咙。
直到卡卡西提着气快要窒息了，带土才放过他。
看着他嘴唇红肿，眼角也泛着湿意，带土又往他脖子上蹭了蹭。
“嗯，带土，现在战况不太好，我们还是赶快出去吧。”卡卡西急促地喘着气，伸手推了推他。
带土无奈地点头，拉着他出了空间。
“啊！带土老师啊我说，你打仗的时候能不能认真点，没一会儿就去小黑屋偷懒，真是的。”鸣人和佐助正站在一个没有响动的尾兽面前，衣衫破烂灰头土脸的。
佐助看了一眼那两个人的样子，“嘁，一言不合就搞起来，别指望那见色忘友的家伙。”
哈？卡卡西一头黑线，这孩子不管怎样都超不可爱的啊。
“好了，既然卡卡西认识到错误了，那么就跟我们并肩作战吧。”水门从后面的石头上跳下来。
“是是，我认识到错误了。老师您说得是。”卡卡西连忙点头。
“这种时候，真是久违了呢？”卡卡西吸了口气，跟带土并排站着，面前是阴测测的黑绝。
“以后还会有很多的。”带土说道，这时候一个尾兽的查克拉扫过来，两个人跳起来躲开。
然后带土向敌人冲过去，正要来个火遁，却突然摔在地上。
“喂，带土，怎么了？”卡卡西迅速跳到他身边把他扶着。
“这是怎么回事，浑身乏力，精疲力尽。”带土靠着卡卡西无力地说道。
“哦，你没查克拉了。”卡卡西微笑着说。
带土脸一黑，“老子从来不缺查克拉的好吧？”
看着卡卡西有些歉疚又有些憋不住笑的样子，他猛地瞪大眼睛，“所以……少蓝这种设定也归我了？”
老子不服，不服！
卡卡西绷住不笑，“你先休息休息，交给我吧。”
带土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默念，卡卡西你等着，我会证明体力还是比你好。
他们一直战斗到天亮，最后鸣人用自己高超的演讲能力征服了一众尾兽。白绝黑绝也都纷纷败北，只有那两个老祖宗还打地很有激情，又是脱衣服又是肉搏的。
佐助已经嫌弃得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错误的，果然还是毁灭这个世界比较好。
“佐助啊，我们回去吃拉面吧，你好久都没吃到了吧我说，我请客哟~”鸣人强行揽着他的肩膀。
“带土，你作为卡卡西的朋友，没有能够阻止他变成今天这样，你是有责任的。”水门对自己的两个学生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教育。
带土和卡卡西相视一笑，纷纷点头。“老师您说得特别对。我们错了。”
“我再简单说几句。”水门咳嗽了一下。
带土和卡卡西的脸僵硬了许多，卡卡西对带土打了个眼色，往后一倒，带土立即接住他，焦急地对水门说，“那个，老师，我们先去治个伤，以后再慢慢说。老师再见。”然后两个人就消失了。
“有小黑屋简直就是开挂嘛。”他们走后被逮着做思想教育的鸣人仰天长叹。
一片混乱的四战结束了，秽土的各位火影已经反解了秽土的宇智波斑暂时没找到处理方法，于是被安排在木叶，负责重建村子，下棋喝茶，以及......打架。
带土如愿成为了新一任火影，卡卡西作为战犯没怎么露面并且大力支持联军被他力保下来，还任命他为火影近卫。
为了保证木叶的监控是有效的，各个忍村常常派人来考察。各界媒体人员也都时刻关注。
“那么你们火影大人是否称职？是否管理得当呢？”砂忍的记者同志问道。
“嘛～火影大人相当称职啊，经常工作到深夜，我们都很感动。”
“除了火影及其近卫常常神秘失踪，又神秘出现。”
“而且近卫总是身体不好的样子。”
一众在火影楼工作的忍者七嘴八舌的吐槽。
“那么作为四战英雄二位怎么看这种情况呢？”
“有小黑屋真是开挂啊！”鸣人无数次仰天长叹。
“嘁。”佐助鄙夷地不愿意说话。
“据说火影大人是相当亲民啦，下属受伤都是去医院亲自照顾的。情况属实吗？”记者同志一个标准的微笑，面前是正在带学生的指导上忍。
“属实啊，不过大概只有卡卡西一个人算他的下属吧。”
抱着文件匆匆走过的鹿丸等人表示，下属这个词我们已经不懂了，我们可能是从隔壁村捡来做苦力的吧。
“小学同学这个词我也不懂了。”凯抱着手臂，“我可能是在隔壁村上学的。”
记者同志眼神微妙地点点头，然后又晃到木叶医院里。
“听说您是火影大人的弟子啊？那么大人平常会关心学生的生活吗？有没有给予人生指引呢？”
小樱冷笑一声，“我可能有一个假的老师。”
次日喝着水翻看报纸的卡卡西差点喷了带土一脸。
震惊！六代火影的惊天秘密，深夜与小学同学在办公室里竟做这事？
“开什么玩笑？我们从来没在办公室里……”卡卡西说到一半就闭了嘴，脸上泛起红。
“嘛，标题党，别理她。不过，我觉得办公室这提议很不错，早就想试试。”带土露出坏笑。
“别，别乱来。”卡卡西往后退了两步，想想就感觉腰酸地厉害。
“好了好了，别紧张，白日宣淫不合适，我不会乱来的。”
卡卡西松了口气。
带土端着杯水递给卡卡西，“卡卡西，我是不是都没有正式跟你表过白啊。”
卡卡西看着他的眼睛黑得发亮，心里觉得无比充实，脸上只露出一点淡定的笑容，“所以呢？”
他伸手去接带土递过来的那杯水。
“卡卡西，我......”他话还没说完，卡卡西的指尖刚伸过去，那杯子突然就摔在了地上。
卡卡西一抖，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听见什么有规律的声音远远传过来。
只用了一瞬间，黑暗里凭着忍者的本能，卡卡西意识到自己正侧躺在床上。
桌子上的闹钟在响，他马上就要起床去换衣洗漱、然后出门。
他意识到四战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自己已经是火影，木叶安稳平静。
而那个还有一句话没说完的人。
早已经在战场上消散成灰，不留痕迹。
他用正确的方式醒过来，只有一瞬间，只不过0.36秒，就已经明了：
所有的团圆结局，美满时光。
皆是，幻梦一场。
END.
顶锅盖逃走…
不收快递
不谈人生
提四十米砍刀来的让我先跑四十一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