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孽缘09
@沙场醉魂 和我沙八百年前的联文
在另一个世界为了土哥灵魂奋斗的33
私设如山
=======
谎言和欺骗，是关于那个人最深刻的记忆烙印。
他终于在那张淡漠的脸面前问出来真正真正想问的问题，终于让日日夜夜都挥之不去的笑容被狰狞的痛苦取代。
是的，这才是他应有的表情，
松平彻的胸膛起伏不定，脑海里的情绪翻涌如海浪，他平静的人生里最为深刻的爱恨都是因为这个人。看着他脸色惨白毫无声息地靠在椅子上，连呼吸里都带着痛苦，心里面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不是快乐，不是痛快，不是如释重负。那些一直支撑着他的入骨恨意逐渐地坍塌掉的感觉，令人怅然若失。
他说不清楚，于是按着发痛的腿艰难地走出门去，一步一步地越来越痛，在模糊的泪眼里，过往却愈发清晰。
然而一旁的明智正雄却看得很清楚。
松平到底还只是个孩子而已，他能想到最残酷的方法来惩罚别人，能精准地找到他的软肋来报复。但这一切只不过是孩子气的委屈和不甘，只是难得，这是个邪恶一点的孩子。这点邪恶很适合用来培养，假以时日，他能成为一个更成熟的助手。
因为俘获了最为棘手的敌人，明智在美浓的地位炙手可热，将军对他也更为看重。
当下如何处置这个来历不明本事了得的杀手，成了斋藤最为头疼的事情。
“不能为我所用，必定为我所杀。”明智正雄言简意赅。
“白白浪费掉这样好一个棋子未免也太不值当。”斋藤摇摇头，“我不相信这个人就完全不可动摇。即使如你所说，他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这个人无欲无求，千叶手上有他唯一想要的东西。而且他身上有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所以有理由相信，他和千叶是有牢固的契约关系的。”
“那又怎样？我们手上也有他必须要的东西。”斋藤扬眉一笑。
“您的意思是……”明智正雄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笃定。
“他的命。”斋藤直言，“没了性命他想要什么也没有办法，我想我们的筹码更基本。千叶败了他就能活着拿到他想要的东西。”
“可是……千叶恐怕……”
“我想旗木先生是时候和千叶重归于好了。”斋藤意味深长地说道。
明智正雄愣了一下，然后了然地点点头便告辞了。
明智半夜把那个秘密看押的重犯带出刑讯处的时候松平出现在楼道里，脸色阴沉地问他打算怎么处置那个昏迷不醒的家伙。
“你私人的感情只能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的事情都是将军的意思，不是你可以插手的。”明智告诫道。
“他是千叶忠心的狗，对美浓恐怕并没有什么价值。”
“你太年轻了，他这样的人，不管对谁来说都是有价值的，关键是看你怎么运用。”
松平彻只看见那个人一点浅色的头发，然后他们就在夜色里远去了，他猜得到斋藤的做法，当然是让他去做他最擅长的事情。
只是那个人会怎样决定呢？他也很好奇。
卡卡西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床上，伤口处理地很好，就是十指被巧妙的绑了起来，就猜得到他们大概已经有了决定，而且显然他现在性命无虞，于是歪了歪头又睡过去，保存体力才是当务之急。
醒醒睡睡好几次之后，有人来给他换外用药，带来了食物和口服的药品。他沉默地配合，对方也绝不开口。
等到半夜的时候，卡卡西才听到脑海里的声音。
“卡卡西？你怎么样了？“带土急切地询问。
“放心，现在享受着贵宾待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没想到松平彻那个家伙……我早就说应该杀掉他！”带土咬牙切齿。
“那孩子……”卡卡西无奈地叹息，“到底是我对不起他。“
“你太心软了。他们就是知道这个，明智正雄那家伙……“带土想到那个男人怎样把握人心，怎样步步紧逼，说完突然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卡卡西，对不起。那个家伙说得也不错，我自作主张地把眼睛托付给你，把琳托付给你，把梦想托付给你，都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我总是觉得自己是对的，从小时候就是，总是不去想你的心情是怎样的……”
“我已经说过了。”卡卡西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看见窗外的月亮，属于另一个世界的月亮，柔润明亮衬出这个战火阴谋的世界的丑恶来。
“我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出于我自己的意志，遇见的每一个人，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构成我这个人的一部分。这就是我，明白吗？带土。你对我来说至关重要，但这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你现在是真的挺会说了啊……”
“大概在这个世界里不仅加快了神威的时间，还点了口遁技能吧。”卡卡西笑道。
“那么反过来也是一样啊，你为什么要背负那些罪责呢？我决定也都是我自己做的。就像你从来不责怪我，我也从没有责怪你。”
卡卡西无言以对，过了半晌才开口，“看起来还是你比较厉害啊，我认输了。”
“我们总是在想对与错，在想遗憾和追悔，可是事实正如你所说一切境遇，一切选择都是互相影响互相成就的，其实我们都不过是被命运洪流裹挟着的渺小的人而已，即使是强大的忍者也一样。都死了这么久了，再执着于对错又有什么意义呢？好不容易有这些多出来的时间，我再也不想浪费了。我想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怪过你，相反，我爱你。”
他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卡卡西愣在那里不知所措，他们之间除了幼年时代，永远杂夹着诸多恩与怨，血与泪，能这样直白平和地说出这些话来，好像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愣了很久，他才开口发出一点声音，“呃……。”
“喂！你这是什么反应？”带土倒是反应过激，如果他站在面前卡卡西就能想象到他通红的脸和气急败坏的表情。
“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了，我觉得你说的挺对的。”
“重点不在这里好不好！快说你也爱我。”
“嘛~哪有这么直白的？”卡卡西无奈道。
“可是我都说了，你不说我也太亏了！”
“哦？”
然后两个人在寂静的夜里斗起嘴来，说着说着卡卡西就睡着了。
他这样安逸又清净地养了一个星期的伤，明智正雄过来的时候卡卡西已经把周遭的情况了解地透彻了。
“你看起来恢复得不错。”那个钢铁一样的男人说这样的话的时候也是冷冰冰的。
“承蒙照顾。”卡卡西不在意地点点头。
他没有更多的解释，只是让人送来正式地着装，然后带着卡卡西上了一辆护卫重重的车。
“不用绑起来？”卡卡西举起双手问道，虽然他已经猜到他们有了别的保障，不用再靠绑着他的双手防止他结印了。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问呢？”
“想弄清楚自己身体里又被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卡卡西耸耸肩膀。
“一个简单的纳米芯片，兼具信息传递和介质传递的功能，我们可以远程获取信息并且进行操控释放毒性介质，以确保你不会做出什么我们不希望你做的事情。毕竟，即使你是忍者，也是肉体凡胎。”
卡卡西点点头，“说的也是呐。”
然后两人一路无话，一直到了一座庄严肃穆的建筑物前，看守卫的架势卡卡西就已经能够猜到在里面等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美浓至高的统治者，斋藤淳一。
斋藤氏不算是美浓血统纯正的掌权者，但淳一是这个乱世的枭雄，极具手段和能力。才有了如今国力强盛的美浓。
他是个眉目浓重的男人，坐在茶桌前显得有些违和感。
“旗木先生。请坐。”他带着那种傲视一切的笑容，是与千叶的笃定不一样的神情。
卡卡西平静地坐下来。
“我喜欢开门见山，您不介意吧？”他端起茶饮了一口。
“当然。”
“千叶久时手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他很直接地问道。
“很难用常理来解释。”
“一个卷轴？”
卡卡西一愣，那个卷轴就是封印着灵魂碎片的东西，斋藤对他的了解可能比他想得要多。
“我也听过那个关于神助的传说，但一直不相信，直到你出现了，看来当初失策了啊。”他有些惋惜，但很快就释然了，“不过现在也不晚。不管卷轴里有你要的什么东西，只要千叶久时和他手下的要员不存在了，你就能得到。”
“听起来像是命令？”
“差不多。”斋藤端着茶盏笑道， “你没有别的选择，要么现在就死什么也得不到，要么帮我们打败千叶。你和这个世界没有联系，选择千叶还是我没有什么区别，只要能得到你想要的不就好了吗？况且你现在没有选择。
“其实这对你来说也是个很危险的决定。”卡卡西说道。
“我们研究过你，了解你能力的来源，是你体内的一种东西，就像粮食一样，就连你那只特别的眼睛也要依靠它的支持，实验表明它不是不能控制的。所以我已经为这个决定上过一道保险。你不能在美浓所有重要的城镇里使用你的力量。”
卡卡西心里一惊，没有想到他们并不是单纯地靠武器来控制他，还有他的查克拉。
他们的谈话没有持续多久就结束了，很快卡卡西就离开稻叶山城，他走的那一天松平站在城市最高的楼顶上，看着远去的车辆，心里涌出的情绪真真切切，到这个时候他才清楚地明白，那个人从来不属于这个世界。
为了以防千叶有所察觉，离开美浓之后明智正雄就不能再跟着卡卡西了，他们在车里告别。
“记住，你只有两个月。”
“我知道。”
卡卡西双手结印，准备先进入神威空间，忽然又顿了一下，轻声说了一句，“那个孩子，好好对待他。”
然后他就消失在空气里。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