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楚

仰卧起坐状态,随缘填坑随缘补档不发文包

【带卡ABO】久病难愈05

原著背景ABO设定

   土A卡O
   因为性别分化的时间定在14岁,所以把几个大事件的时间点都往后推了。
   关于原著的私设很多,关于abo的二设也有
   人物和世界观属于ab,ooc属于我。
   渣文笔,不喜请点叉。前文戳头像或是t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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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兜帽的人站在对面,目光犀利如刀。啪地一声他双手合十,水面涌动起来,带土脚下查克拉一乱就要栽进水里,好在琳伸手拉了他一把。惊魂未定的时候,水面上冒出无数根冰针,铺天盖地地直冲他们射过来。带土瞳孔一缩,抬手开始结印,一个火遁还没结完,一旁那个家伙已经挥着刀迎上去。刹那间水流激越而起,在不远处砰地一声炸裂开,水花四溅,雾气重重。

 

带土和琳抬手挡着脸往后退了两步,平息下来之后抬眼看去,水面上站起来一个挺拔的身影,一甩手把短刀插进背后的刀鞘里,然后慢慢地走过来。

    

“走了。”他淡漠而又平静地说了一句就向岸上走去。

 

带土看着他的背影,就像以前的无数次,也这样看着他漂亮而又利落地完成任务然后转身离去,一直以来总是带着浓浓的不甘和隐晦的羡慕。可带土现在的心境却不一样了,即使白牙的刀影光华流转,即使那人的身姿优美凌厉,他忘不了那家伙夕阳下的落寞,也忘不了他在命运前的眼泪和绝望。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情,只是觉得心脏被一张细密的网松垮垮却又一丝不落地笼罩着,一切都一如往常,但一切都困在这张网里面,让人觉得阴郁而惆怅。

 

“卡卡西......他没事吧?”琳的目光意味深长,带土不能肯定她猜到了多少。

“没有。”他别过头不去看那女孩的眼睛。不管她知道什么,他答应过不会跟任何人说起卡卡西的事。那家伙抱着什么样的想法他一清二楚。

 

他不要轻视鄙薄,也不要同情怜悯,他坚信这个世界现实而又残酷,只有靠自己才能活下去。

这种念头的起源带土不那么清楚,只是隐约觉得和那个传闻中的男人有关。

 

他急于证明自己是对的,但是事情并不会都按他想的那样发展。尤其是那家伙,从来不让他如意。

 

“火影们真是好帅气啊!”他们站在大楼顶上,仰头看着影岩上的雕像。

卡卡西没有回答,只是垂着眼睛翻开任务报告。

“老师最帅!木叶的黄色闪光啊,好威风!对了,还有个木叶白牙,都是超级厉害的人物呢。”

带土从来也不否认自己的英雄情结,他喜欢英雄,喜欢光辉灿烂,喜欢胜利与未来。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随口一句话,简单四个字,却直直撞进了卡卡西的心里。

那个平静冷淡的人目光幽暗地失了焦,隔了好一会儿,才漠然地说,“那家伙,是个失败的忍者。”

沉浸在仰慕里的带土感受到他周身的阴郁,猛地回过神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他......他是你的父亲......”

带土底气不足,有些犹疑地说出这样的话,但他还不明白解开心结和揭开伤疤的区别。并且他对于那个人的意义也不足以让他那么轻易做到。

 

而对于卡卡西来说,父亲这个词语,已经陌生了很多年了。就算一再地梦见那些不会复现的画面,就算刀不离身,他也很少承认那个男人还在他心里。除了在不愿回想的发情期,那时候他怎么也控制不了地产生怀念和依恋,那种软弱的情感,那个软弱的自己,让他不耻。看吧,在心中接近那个男人的时候,就会变得软弱起来。

 

“他是个软弱的失败者。”卡卡西猛地合上文件夹。

 

“他是个英雄!”带土提高了声音,却觉得语言苍白,“他......他为了同伴......为了在意的人......他的勇气让人钦佩。”

 

卡卡西的心被这家伙的直白纯粹拨动地抖颤了一下,然而那种触动被一瞬间狂乱地跳跃所取代,他望着带土的眼睛里有不易察觉的怒意和讥讽。

 

“勇气?自刎的勇气,用最懦弱的的方式死去的勇气么?”

 

这句话说出口,又像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懊悔地意识到,他又控制不住,他又在这家伙面前掩饰不了心绪。于是脸色一沉,跃到栏杆上。

 

在建物之间穿梭着,心里绞得越来越紧。

同伴?所谓同伴,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呢?

在意的人?到底谁才是那个失败的男人在意的人?

 

 

“卡卡西!”带土喊了一声,只能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有种无比强烈的无能为力的感觉。 抓了抓头发慢慢地往出口走,一边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想。

以前他一直以为卡卡西是强大的,是无懈可击的,那家伙身上偶尔流露出来的真实的东西被这种表象所掩盖。

 

他一直把他当做假想敌,他那么不甘心,所以从来没有意识到那些一闪而过的东西。以卡卡西的分化为节点,他才一点点窥探到那家伙残缺的内里。其实那家伙跟所有人一样,会悲痛,会恐惧,会生病,他从来就不是无坚不摧的。

 

水门说朔茂死的时候卡卡西只是垂着头站在那里,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垂着头沉默安静,但他的震惊和伤痛是掩盖不了的。只是过了那两年,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个笃定而又冷漠的少年,粗暴偏执地用规则两个字给过去立了个碑,谁也劝不了。

 

带土说不出话来,看着老师的眼睛有点红。

“不过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呢!来日方长。”水门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

“说起来,带土很关心卡卡西呢,真是让我高兴呐。”他摸着带土的头,一双眼睛像平静深广的海洋,写满了温柔和祝愿。

“才......才不是呢。”带土突然连耳朵也泛红了。

“是吗?”水门挑了挑眉毛,忍不住笑意。

带土做了个鬼脸一转身就跑掉了。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把那个别扭骄傲的人当作必须帮助的朋友。

面对老师有些欣慰和戏谑的道出自己的关切的时候,面对琳疑惑地问自己不见踪影地在忙什么的时候他都是这样想的。

我是他唯一的朋友,我必须帮助他。

唯一的,这个形容词散发着甜香,让人心里觉得满足而充实。

可现实并没有那么美好,度过了第一次发情期的卡卡西游刃有余地做着beta,杀伐决断,理智强大,跟以前没有任何不一样,那个样子谁也不会对他的性别有怀疑。

除了视线接触的时候卡卡西总是会别过头,从来不看他的眼睛。

带土偶尔会觉得很沮丧,偶尔又会担忧。乱七八糟的心绪过后才反应过来,以前那种纯粹的不甘心和嫉妒的情绪到底是怎样的,他已经忘记了。

他也不知道卡卡西的抑制情况怎么样了,又没有开口的理由,只能有意无意地盯着那家伙看,他敏捷地在树枝上跳跃,肩背挺拔,两条腿裹在贴身的裤子里修长有力,看着看着就想起那时候扣着他的滑溜溜的肩膀,被他的那双腿缠着,忽然全身就发起热,猛地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往树下栽去。

耳边呼呼的风声,然后是琳的惊呼声。

闭上眼睛以为疼痛要袭来,心脏狠狠跳动之后却发现被人提着脚踝倒挂在空中。

“啧......”卡卡西一只手抓着树枝吊在空中发出单音节,充分显示出他的不耐。心里却松了口气,没有信息素。

“脚......滑......”带土涨红了脸说道,一双眼睛水汪汪的。

卡卡西摇摇头把他提起来一点,带土勾着树枝爬上来,两脚发软站的不稳,卡卡西鬼使神差地就伸手扶住他,那一瞬间两个人都有些僵硬。

带土张着嘴傻愣愣地看着卡卡西,眼睛眨了又眨,觉得他没骂自己真是不可思议。

“小心点,哭包。”卡卡西尴尬地松开手,轻轻说了一句然后没有看带土一眼转身就继续前进。他感觉出来了,那哭包很明显的收敛了信息素,即使在那样难以控制的条件下。然后一向规则至上的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乱了一拍。

 

“你们俩最近怪怪的。”琳若有所思地看着卡卡西的背影,话却是对带土说的。

“哪有?你想多了。”带土别过头,“赶紧回木叶吧,现在很晚了。不知道老师......”

他咕咕哝哝地加速,琳从树缝里看了看升上中天的日头,无奈地笑了。不管怎么说,这两个家伙之间的关系总算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就算他们别扭着不承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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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变得更加敏锐了,还是太过关注的缘故,Omega的发情期再度来临的时候,带土清楚地察觉到了。

那段时间战事愈演愈烈,他们的任务很紧张。卡卡西却请了三天假,因为在上一个任务中伤得不轻。

“他那样子真让人不放心,还非要回家住,说什么都不肯待在医院里。”琳担忧地说道,他们要出一个简单的护送任务,刚离开木叶不远。

“放心吧,卡卡西会没事的,任务就交给我迈特凯!”来替补卡卡西的凯拍着胸脯,露出一拍白花花的牙齿。

“什么交给你,你只是来帮忙的好吗?你也能跟卡卡西比?”带土对这个从小粘着卡卡西的家伙有种没来由的敌意。

“他可是我的对手!”凯自信满满,即使那时候他还跟他们一样只是个中忍。

“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我们赶紧出完任务回去看看他吧,他一个人关在房子里,万一出了什么事情都没人知道。”

这句话说出来带土一愣,瞪大了眼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不去了。”说着就调头往回赶。

“喂,带土?”凯喊道。

“去找老师,说我请假。”带土脚步不停。

他一边跑一边想,卡卡西受伤的场景怎么想怎么奇怪,明明可以完全躲掉那一剑,那家伙却皱了眉头停下来,生生让人捅到侧腹。

他早就有什么不对吧,这种情势下无缘无故地请假很让人怀疑,所以才故意受伤的,然后也不肯住在医院里。

带土越想越忧心,又觉得生气,为什么那家伙都不知道找自己帮忙呢?真是混蛋!

心绪纷乱地终于到了卡卡西屋前,从街上看窗户关得死死的,窗帘也拉紧了。带土正要敲门,又犹豫着收回了手。

最后咬咬牙,还是咚咚咚地锤了门。敲了一会儿没人应声。他不肯放弃地继续敲。

过了好久,里面传来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

“谁?”

“是我,卡卡西。”带土听到回应放心了一些。

“有事吗?”卡卡西冷声道,里面的拒绝意味再明显不过。

“额......”带土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是硬着头皮,“你没事吧.....是不是......是不是那个啊......”

里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出声,“没事。”

“你......你真的没事吗?你有抑制剂吗......要不要我......”带土磕磕绊绊地说。

“我有。”卡卡西早就用变身术储备了一大堆抑制剂在家里。

“那......那......”带土支吾了半天,急匆匆地赶过来的那种理所当然消失了,他找不出要留下来的理由。

“我没事。你走吧。”卡卡西的声音带着疲倦的气音,但是很平静。

这么明显的谢绝,带土再厚脸皮也没有让他开门的胆量,何况自己是个alpha,对他来说并没有好处。

他只能悻悻地离开。

卡卡西在窗帘后面看着那家伙一路走一路回头望。鼻尖好像萦绕着那种灼热的糖浆味,他不喜欢甜味,但是却控制不住地深吸气。

心里对这种错觉有些恐慌,于是闭了闭眼再往手臂里打了一针。

走出再一次见面的时候带土用黑漆漆的眸子暗暗打量他,看见他青黑的眼睛不由地皱紧眉头。

这让卡卡西觉得不自在,这个人是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他看自己的眼光是alpha看着Omega的眼光。

在回家的路上对尾行的带土忍无可忍,维持不下去平静突然就发了怒。

“你到底有完没完?”卡卡西刷地朝树丛里扔过去一只苦无。

“我......”带土从树叶间钻出来,脸颊上一道细细的口子,血要渗不渗的。

“别以为你知道了实情就有什么特权。”卡卡西瞪了他一眼。

“我没有,我只是担心......担心......你......”

“用不着。”说着他一闪身就不见了。

卡卡西大口地吸气,脑子里闪过从前的那些画面。又闪过带土那种充满了善意和悲悯的眼睛。

不,他不需要,不需要用别人的善意来显示自己的懦弱,更不想看到悲悯。

带土没有轻视他,没有嘲笑他,他知道。可是那家伙天生就有那种悲天悯人的情怀,天生就怀着仁慈,这让卡卡西抗拒。他不相信这些,不屑得到这些,也不想与别人有太过深刻的羁绊。

如果那个人是太阳,他只愿意待在阴影里看着阳光怎样鲜活。

卡卡西坐在树下,闭着眼睛思绪万千,缠绕不清的时候突然觉得下腹一热。他猛地睁开眼,闻到熟悉味道的时候心里慌乱一片。

明明已经过去了......

他必须马上回家去。刚站起身的时候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杂夹着模糊的说话声。

卡卡西想起来在这附近有一个训练场。

那些声音越来越近。

“田中,今天那一招厉害啊,哪里偷学来的?”

“哈哈,厉害吧。这可是我的绝招。”

“切,我的手里剑才是最厉害的,你看看你们刚才都没接住。”

“少臭美啦......刚刚是谁被打得爬不起来的?”

“下次让你们见识......”

卡卡西深深地吸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站起身来准备尽快离开。

“哎?”

“你们闻到了吗?”

“什么?”

“那边。好像是......”

“那是......信息素的味道吧......”

“什么什么?我没闻到啊?”

“你一个beta,闻不到正常。Omega的味道,绝对是。”

“去看看。”

卡卡西僵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然后抬腿准备跳上树枝的时候却突然栽倒在地。

“就在前面。”

卡卡西咬着牙齿站起来,脚步不稳地朝前跑。上次的伤口没好全,拉扯之间有些痛。空气好像吸不进气管里,他觉得自己要窒息而死了。

眼前一黑再也不能往前走一步,身体一软倒了下去。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人觉得绝望。

模糊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双脚,穿着常见的忍者鞋。

“卡卡西。”那人的声音有些渺远,但让人无比安心。

卡卡西抬头看见了带土惊愕的脸。身后的声音传过来他们都听得清楚。

卡卡西还没开口,带土脸色一正,“没事的。”

说完他就飞快结了个印,然后抱起卡卡西往他家里赶。一路上卡卡西的味道一点点散出来,呼吸声越来越响,带土咬破了嘴唇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直到把抑制剂打进身体里,卡卡西的呼吸才渐渐平息下来。

带土松了口气坐到门边,才发现自己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你做了什么?”沉默良久,卡卡西开口问道。

“幻术。”

“嗯......”卡卡西吸了口气,“我忘了。”他也可以早点用幻术的,而不是愚蠢地用两条腿跑。

“就算那样,你要怎么回来?”

卡卡西不说话。

“你不是永远不需要帮助的,有的时候,还是要靠一下其他人的......”

“还有,这种情况不太正常吧?其实,琳.....她估计也猜到了,我觉得......”带土试探性地说,“还是要问问她比较好......”

卡卡西垂着头,一言不发。

“卡卡西......”带土发愁。

“你问。”卡卡西闷声道。

带土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心里面一阵莫名地激动,“好,都交给我。我保证,除了琳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谢谢。”

带土扬起一个笑容来,澄明地好像蔚蓝明亮的天空。

卡卡西有些怔愣地看着,心里面出奇地一片平静。

过了好久,他问道,“你这样跟我接触,不会难受么?”

带土想了半天才明白过了他指什么,alpha和Omega之间的接触本来就不能大意,更何况在其中一方控制不住信息素的时候。

“不会啊,我信息素控制得很好的。”带土笑道,废话,他几乎把所有的空余时间用来学这个。以前没有在意,可是后来看见那家伙一接近自己就避开的行为他就不能不在意。所以花了很多时间来控制。

“多谢你,带土。”卡卡西有些生硬地朝他笑了一下。

这个来之不易的裹着面罩的笑容,让带土的心脏发疯一样地狂跳起来。心头的小鹿也好,兔子也好,都失了控,撞得头破血流,他感受到一阵潮润的暖意。

这很奇怪。

走在回家的路上,月色朦胧,带土才发现,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他念念叨叨的梦想,他暗暗仰慕的琳,他敬仰的老师,他的不甘心和愤怒,全都退到了心脏的第二层。

他心里想的全是卡卡西的事,他莫名其妙的保护欲,他忐忑不安的内心,这一切是为什么?

他从来没有问自己,为什么?

别人在问的时候,他在口上否认,他在心里说把那个人当作必须帮助的朋友。

可是他希望自己永远是他唯一的朋友,可是他因为他的一个生硬的笑容觉得世界都温润起来。

唯一的朋友。

月色逐渐明朗之后,少年的面貌清晰起来,他站在窗口,一头银发,眉目清冷。带土忽然就愣住了。

心头的云翳散去,看清楚了,心尖上只有一个人。

人怎么会只有一个朋友呢?

就算有,能称之为唯一的,那必定是特殊的,那必定不再是朋友。

是喜欢。

我喜欢他。

其实,我喜欢他。

 

Tbc.

下章预告:你们等的大卡车,前奏很长很长的正儿八经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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