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孽缘（part Ⅱ）02
@沙场醉魂 和我沙的联文
在另一个世界为了土哥灵魂奋斗的33
预警！！！
真·私设如山
军事及历史爱好者慎入！
现代背景，bug遍地
借用了战国时代的国名和一些姓氏，其实并没啥关系！
=======
千叶常常熬夜到凌晨，一支一支的香烟伴着络绎不绝的文件和来来往往的人。他忙碌而又孤独。只有那个叫义祐的助理，会板着一张脸制止他抽烟，又在那人看不见的地方眼睛里都是忧心。
他们离开这个拱手送人的城市的时候千叶的伤还没有完全好，那还是卡卡西没出现之前他遇上一次袭击得来的，而那次饭桌上的意外又加重了他的伤情。
跟着今川的军队一路往西，千叶坐在车里，望着越来越远的高天，目光渺远地看不真切。
最后他低声说，“既然是天，便永远在头顶上。”
一路上卡卡西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模样，城市里高楼林立，远郊是遍布的工厂。那些建筑都整齐而精致。
只是千叶口中的原野，从来也没有出现过。
他们停在一个边境城市，就在天龙川旁边，一水相隔的对面就是三河国。
安顿下来之后是例行的高层聚会，在这个小城里最豪华的酒店里，卡卡西见到了今川忠治。
四十多岁的样子，双眼犀利如鹰，浑身带着军人的刚硬气息，面目里透出显而易见的狠戾，是跟千叶完全不同的类型。
他跟千叶扯着虚伪的笑容打过招呼，看到人群的卡卡西，敏锐地察觉出他跟千叶具有什么联系，饶有兴趣地转过目光，“这位先生是.......”
“旗木卡卡西。新来的助理。”千叶不动声色地回。
今川看着那个奇怪的人，高高瘦瘦，甚至有些苍白颓废，蒙着半张脸，可是左眼那道伤疤却让人产生疑虑。
他朝着卡卡西点点头，便跟千叶闲聊起来，然而眼睛的余光偶尔会往卡卡西身上瞥过。
“你太引人注目了，看看这头发，这面罩，这疤痕。”晚上回去之后千叶看着卡卡西直摇头。
“都是天生的，我没办法啊......”卡卡西从口袋里摸出本小黄书来，眯着眼睛朝千叶笑笑就看了起来。
“难道伤疤也是天生的？”千叶脱掉外套，一边解衬衣的袖扣随口问道。
已经做好了迎接狡辩之词的准备，然而屋子里一片安静，千叶疑惑地抬起头。看见卡卡西靠在墙边，低头看着手里的书，眼珠子却没有动一下。
“闻到了故事的味道呢。”千叶走到酒柜旁边，倒了两杯酒。他把其中一杯递给卡卡西。
“忍者故事讲起来像是哄小孩子的睡前故事。你不感兴趣的。”卡卡西把酒杯放到嘴边。
刚要揭下面罩的时候，有人猛地撞开了门。千叶回过神来的时候，卡卡西的酒杯已经空了。
他不由地瞪大了眼睛，这家伙真是......
“怎么了？义祐。”有些不耐地看着闯进来的人。
“松平良先发制人，他们的军队在天龙川上了。”
千叶的眼神暗了一下，随后带着浅笑开口，“急什么？这是今川忠治该着急的事情，军队也调给他，指挥是他的事。我可是负责后援的。”
“可是......”义祐的担忧和焦虑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在这里失败了，今川尚能重整旗鼓，千叶是没有回头路的。
“三河的军队实力有限，数量上我们也占优势，今川不会连这个都搞不定的。”
“明知道处于弱势还主动出击了，那就是后方无忧。你和今川联手夺占三河，那么与三河毗邻的美浓和尾张怎么会安然不动？”卡卡西放下酒杯，目光沉沉地看着千叶。
“唇亡齿寒，他们当然懂。”千叶波澜不惊。
“可是凭现在的状况就和美浓对抗，我们力不从心。”义祐紧紧皱着眉。
“所以这场战争并不是靠军队的战斗来取胜的。”
“您的意思是......”义祐有些疑惑。
“是出奇招制胜。”千叶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卡卡西。
奇招当然就是卡卡西。
出发去三河之前卡卡西熟悉了松平军队的所有主要人物，武器装备等。
“只是破坏联盟这样的事情好像很容易的样子啊。”卡卡西穿着一身三河的军服，挺拔修长，精神得跟平常判若两人。
“你不要太小瞧了我们的科技。你的忍术不是万能的。他们对重要人员的保护和审核非常严格，就算是变身术，你只能改变形貌，一旦查验血液和基因就会暴露。你要随时跟我们保持联系，三河那边可以调动的人手你都清楚了？”
“嗯，不过你也不要小瞧忍术。超出常理之外的东西会让人本能得感到恐惧，而恐惧会导致破绽。”说着卡卡西扶了扶军帽踏进水里去。
千叶习惯性地心里一揪紧，却看见那家伙稳稳地站在水面上，笃定地一步一步往前走，然后卡卡西站在水面上转过身，抬起双手结印，他低沉的声音响在凌晨的寂静里。然后周遭渐渐地起了雾，越来越浓，直到看不清他的身影。
一晃神的功夫卡卡西的声音就在耳边，他说，“到这里就可以了，现在送您回去吧。”
他转头一看，那个卡卡西朝他眯起眼睛微笑了一下，而前方那个模模糊糊的影子还没有完全消失。
“今川忠治不会毫无察觉的。”他们钻进车里之后义祐拧着眉毛说道。
“嗯。”千叶点点头。他跟今川谈好了，他会保证美浓和尾张不出手，今川指挥军队攻进三河。
虽然他拒绝谈详情，然而单靠少数人的力量，要做到这一点没那么容易。何况他已经注意到卡卡西的存在。
“卡卡西先生，您不能一直保持这样子吗，这叫什么来着？分身？”义祐看着坐在车里的卡卡西。
“不，分身是没有实体的。这种一般是影分身，但现在不是，我刚刚在水边顺手用了水分身。”
“......”
千叶和义祐转头看着他。
“嘛，好吧。总之呢，不管什么分身，离开本体是不能长久维持的。”卡卡西说着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容，然后就这么化成了一滩水，洒下来打湿了座椅。
千叶的表情在那个瞬间变得非常奇怪，那是卡卡西认识他以来见过的最动摇的，惊恐的样子。那个笃定而倨傲的男人像是被这种情景戳中了心脏，他颤抖着伸出手来想抓住他，然而只是打湿了衣袖。
“少主？”义祐猛地停下车，转过头惊愕地望着他。
千叶垂着头，看着自己浸湿的袖子沉默良久。
“开车吧。”最后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
解除了水分身的卡卡西孤身在水面上越走越远，关于千叶的记忆出现在脑海里。那样的神情，惊恐而又绝望。他太熟悉了。
“我也闻到了故事的味道呢。”脑海里有个声音低低地响起来。
“嗯？”卡卡西停下脚步。
“好久不见了啊。笨卡卡。”那个声音虚弱地厉害，却努力做出轻松的样子。
“我以为你不会醒了？”深秋的寒夜里，卡卡西心里却有点热。
“那家伙手里那片灵魂很厉害呢。我花了好久才能说话的。”
“那你就好好待着啊，别浪费力气了。”
“这不是怕你一个人无聊么？还有那个什么千叶久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家伙，我得好好盯着。”
“他不算是好人。”卡卡西把帽子压低了一点，“但也不算坏人。跟我们一样。”
“我不管，在我看来，他就是个坏蛋。”
“好好好，你说了算。”卡卡西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跟他费口舌。
卡卡西伪装成三河的士兵很轻松地就穿过了边境线，进入三河国境内。
他在边境混上飞机直奔西边的冈崎市，来自美浓的使者在那里和三河的松平氏会面。卡卡西的任务是要破坏这次会面，如果不能阻止他们的结盟，他会在请报上给两方以误导。总之，要达到阻止美浓增援的目的。
“一个火遁不就解决了？”卡卡西过了层层检查进入军部大楼之后，歇息了好久的带土突然说道。
“伤及无辜......总归不太好。”
“这里的都是军部高层，谁会是无辜的？”带土懒洋洋地说道。
“比如那个？”卡卡西抬眼望了望，视线穿过一旁的窗户，一个穿红格子连衣裙的小女孩贴在玻璃上朝他笑。
卡卡西不自觉地弯起眼睛，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卡卡西！”带土突然大吼了一声。
卡卡西心里一颤，瞬间就听见警铃大作，墙面上射出无数道光线。他抬手一结印，留了个替身在原地，本体退到攻击范围以外。
荷枪实弹的士兵们立即聚集到一起，各种探测器警报器发出尖利的响声。
卡卡西蹲下身用了个土遁，现场一片混乱。又分出十来个影分身往不同的方向逃。
“那是个识别设备。”脑子里响起带土的声音。
卡卡西想起来，千叶曾经告诉他，既然你能变换成任何人的样子，就该明白，不要仅凭表象相信任何人。
“果然是个笨蛋呐。”带土不屑地说，“永远会犯这种错误。愚蠢的仁慈，总想当救世主。”
“大概是......”卡卡西变了个样子，混进美浓人里，“想要弥补一点以前的无能。”
“要是那时候能有这样的愚蠢......”
“闭嘴！”带土恼怒道。
“你这笨蛋！你都已经死了！”
卡卡西跟着美浓军队护送来谈判的北田具教离去，坐进车里他说，“你也是。”
顿了好一会儿，接着道，“想一想，虽然惦念了一辈子吧。但在我的生命里，你实际上就活了十年不到。”
真是奇怪呢。
那家伙切切实实出现在他身边不到十年。
认识一个人只需要十分钟，把他当作同伴只需要十个小时，看着他死只需要十秒，忘记他却一辈子也不够。
成年后的带土总是能够反驳卡卡西。说着卡卡西变成了只会耍嘴皮子的家伙，但不知道是自知理亏还是不善言辞，卡卡西才是哑口无言的那一个。
可是此刻，带土没有任何言辞可以反驳。
突然就能深刻体会到这家伙这么多年来的感觉，无能为力地追悔过去。哪怕只是愚蠢的仁慈也好，以为这样做就能稍微安心一点点。
其实只能更真切地感受到，时光不返，往事不可追。
过错和错过，流失的时间，失去的人，全都补不回来了。
而他们，都不再当年的那个自己。
那一场会面在混乱中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结束，没有查出入侵人员美浓和三河两边都高度紧张起来，谈判在两边的密切保护之下还是完成了。
卡卡西决定从另一个方向入手。阻止诸多利益纠纷的国家结盟，只要让那些平静之下的暗流涌动起来就能让他们手忙脚乱。
卡卡西对两国边境的领土纷争有所了解，这也是千叶给他的另一条建议。
但在去边境之前，他决定先在冈崎烧一把火。
混进美浓和三河士兵重重保护的北田的住所并不那么容易，好在这一次他记得要心无旁骛。
那个敦厚肥硕的男人睁着一双小眼睛看着卡卡西的时候，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安逸惯了的人大概没有想到会有人能突破重围把刀架上他的脖子。
“想要他的命救不要轻举妄动！”卡卡西脱下帽子，露出一张年轻的脸，把北田推到庭院里，一层一层的士兵端着枪对准卡卡西的心脏。
“你是什么人！”为首的年轻美浓军官，目光凌厉地盯着他们。口里跟他说着话，却已经打好手势在房屋的背后布好了精英队伍，只等着这个闯入者露出破绽，就把他一举拿下。
卡卡西凭着忍者的感知能力察觉到周遭埋伏的人群，也对他们各种杀伤力强大的奇怪武器有所了解，土遁火遁这种程度根本没有抵挡的余地，在心里叹气，要想狂妄地帅一把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一次不靠神威是跑不了了。
“代表三河国的尊严！铲除给予我们压迫和屈辱的敌人！”卡卡西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狂妄而放肆的笑容。
放在北田背上的另一只手往后拉，所有人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发生的，只有一片炫目的蓝光，然后传出来他们尊敬的阁下杀猪一样的惨叫。
卡卡西刻意放慢了动作，如鬼魅一样地贴着那男人的脖子，右手捅进了他的心脏。穿透的那一瞬间，血肉破开的声音清晰可闻。
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年轻的军官双眼一睁，突然下了令，四面八方的子弹射过来。卡卡西扔出去一个烟幕弹，躲过守卫的人群往后一跃，在身后烧起一团大火，突然之间，火光四起，他们摆好的阵型凌乱起来。而那个军官却临危不乱，目光如鹰隼一样地，，手上那把特制的枪对准了闯入者的身影。
一开始卡卡西就发现了，神威的速度在这个世界里明显加快了，于是算好了时间露够脸再趁乱虚化。可是就在要消失的那瞬间，一个尖锐的东西扎进小腿里。然后以可怕的速度运动起来，从小腿一直拉到脚踝。
他一挥手把那东西甩出去就进了神威空间。
“卡卡西？你怎么样啊？”
“啊，还好。那东西太可怕了。要是没有写轮眼肯定抓不住它。”
他的腿伤得很厉害，一条大的伤痕拉下去显得很可怖。好在空间备了些药品，于是自己摸出来止血上药。
“要是小樱在就好了啊。”卡卡西抽着冷气说道。
带土半天没说话。
“怎么了？”
“很疼吧？”带土的声音有点发抖，好像疼的人是他自己。
“不疼。”卡卡西摇头，额上都是冷汗，“比不上看着你的那时候......”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