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不朽45(补档)
那一天并没有因为斑的被捕而结束,在日向的帮助下镇压了志愿军之后利隆却不知所踪,警卫队依然剑拔弩张,还有出乎他们意料的团藏也生出事端。
“我本以为他虽然手段狠毒了点,但始终以木叶的利益为第一,没想到为了四代的位子已经不择手段了。”卡卡西神情凝重。
?太阳收起最后的余晖,此时的木叶是一片狼籍。这让卡卡西想起复生时期,嘶喊着的人类,呜咽着的死尸,鲜血和枪声侵占了五感。眼前的画面有些凌乱,他闭上眼睛猛地扣紧了手腕。
“卡卡西。”带土心里一沉,尽量平静地喊道,“没事吧?”
卡卡西睁开眼,吸了口气摇摇头,“没事。”
“卡卡西老师?你们那边结束了?”
他们转头一看,鹿丸灰头土脸地站在路边。
“嗯,情况还好吧?”卡卡西问道。
“嘛,还行,就是嗑药的家伙太难对付了,还好有纲手大人,现在都差不多了,我已经叫了医疗队的人过来。”
“好,有事情及时通知我。”卡卡西按了按他的肩膀,“我们先走了。”
有纲手和鹿丸在,他不担心街区的情况,更在意的是中心区的凯和水门那边,虽说在人数上他们占有优势,但面对的是阴险狡诈的团藏,卡卡西仍然觉得不安心。所以他很张扬地离开墓地,在街区晃了一圈最后往南贺川去了。他把自己作为靶子。
团藏想凭一己之力扳倒三代和水门绝无可能,所以才选择了斑,把目标放在卡卡西身上,想借第二次复生来颠覆木叶。
带土对于卡卡西这么乱来实在有些恼火,但这个时候他是拗不过那家伙的。只能积极配合他,动用了晓的剩余力量以及日向的部分人手做好埋伏。
然而还没有等他们抵达目的地,在路上就受到了堵截,是团藏手下的重要人物取根。两个人钻进车里,油门踩到底直奔南贺川。
带土稳稳地开车,卡卡西摸出手枪转头去看后面的情况,往后放了几枪一点作用也没有。
“啧,你行不行啊?”带土看他那个准头眼睛里都透出不屑。
“不行,眼睛不行。”卡卡西皱紧了眉头用力瞪大眼睛,然而在高速行驶的车上瞄准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太困难。
带土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后降了一点速,伸手把旁边的人扯过来,“没关系,有我呢。”
换带土之后,卡卡西从后视镜里看见他一瞄一个准。感叹道,“士别三日啊......要对哭包吊车尾刮目相看了。”
?“那是,以后跟哥哥我混。”带土朝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好。”卡卡西眯着眼睛点头。
到了树林子的小路边,卡卡西把车停下来,两个人躲着子弹冲进林子里。后面的家伙穷追不舍,这正合卡卡西的意思,他领着他们越走越深,直到确认那些家伙进了包围圈才停下来。
这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早先埋伏好的人一拥而上,把根的人堵在中间。这种情况下,他们再怎么精英也是无力回天了。卡卡西跟他们谈了两句,说来说去都是团藏大人才能领导木叶那些废话,带土懒得听,一走近了看见卡卡西的脸色很难看,呼吸也不稳,立马恐慌起来,于是叮嘱了角都先把他们看管着,然后拉着卡卡西就走。
“你怎么了?”带土低声问。
卡卡西脚步虚浮地跟着他走,沉默地摇头。
他们刚走出去几步带土就听见背后那种熟悉的子弹出膛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是扣着卡卡西的肩膀把他按地上了。然后是后面混乱的枪声和打斗声,但很快就重新安静下来了。
“这家伙有两下子呢,差点被骗了。”飞段夸张地说道,然后是一声闷响,大概他踢了他们的俘虏一脚。
“刚刚大意了,抱歉。”角都朝着带土的方向沉声说道。
“你们没事吧?”一个日向族人打着灯朝他们走过去。
带土应了一声,缓了几秒钟之后发现自己压在卡卡西身上,黑乎乎的他不太看得清对方的脸,也没什么响动和温度。
“卡卡西?”带土轻轻喊道,喉咙发干,声音发抖。
心脏里漫出来冰凉的东西,要把他整个人都淹没。
“卡卡西?”他重复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
他觉得恐慌浸透了四肢百骸,心脏和呼吸都乱得不成样子,胸腔里的东西没有规律地跳动着,耳朵里被自己身体里的声音填满了。什么也听不见了,连自己说了什么也听不见。
他只知道自己死死地扣着怀里的人的腰,意识一点点纷乱碎裂。
直到感觉到一双手臂搭在自己后背上,耳边恍恍惚惚地传来了什么人的呼唤。
“带土。”
“带土。”一个熟悉得让人要落泪的声音。
“带土,你没事吧?”
带土猛地回过神来,就着旁边的人的手电光,看见卡卡西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他伸手去碰他的眼睛,弄得他的睫毛扇动起来,这才确认这人还是活着的。刚才疯狂跳动时心脏这时候跳得更厉害了,不知道是因为庆幸还是后怕。
“带土......”卡卡西看着他。
“混蛋!”带土突然就红了眼眶,提高了声音朝他吼,“你他妈为什么不回答我!你差点把我吓死!”
“我......”
“有没有受伤?没事吧?感觉怎么样啊?”带土泪眼朦胧地问,语无伦次地。
“没事。”卡卡西摇头,望着他的表情有点奇怪。
“没事就好,那就好,来,我们......”带土怕自己把他压坏了,撑着手臂要爬起来。
卡卡西没有回答,只是一伸手扣着他的后脑把他的头按在胸膛上。
带土有点懵,刚准备抬头,却觉得有种很熟悉的声音传到了耳朵里。
沉闷的,有规律的,一声一声的。
他伏在卡卡西身上整个人都僵硬了,连呼吸都屏住,好像全世界只有那个声音,那是......心跳的声音,是心脏在胸腔里搏动的声音,是鲜活生命的声音。
良久之后,带土瞪大眼睛抬起头,怔怔地盯着身下的人,就像是茫茫沙漠的海市蜃楼成了真,就像是雪原里的小木屋生了火,就像是不见五指的暗夜里亮起了星光,就像是汪洋大海上的孤帆寻到了港湾。
一切能称之为绝境中的希望的东西都涌现出来,
他眼睛里不肯熄灭的火蔓延起来,窜到全身,蒸腾起的每一缕水汽都化作希望充盈在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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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直到坐上了回程的汽车,带土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我也不知道。”卡卡西仿佛知道他的心思一样,“纲手大人说过,看起来我的生理功能在复苏。但是......”
他说得波澜不惊的样子,其实心里七上八下的,酸甜苦辣泼了一片。他已经习惯了,但凡有觉得幸运的时刻,但凡人生得意的时刻就感到无比恐慌,因为总觉得这是个陷阱,总觉得上天怎么会那么轻易地让他满足呢?
“但是我们也没想过能复苏到这种地步。是好是坏......”
“哪有什么坏的,就是好,特别好,你在好起来。”带土截住他的话头,“我们现在就去找纲手。”
带土不会畏惧,他就是要勇于去争取自己认定的未来。看吧,他们不会永远都是最不幸的。他们还是有一种未来在等着的。
现在已经接近半夜,街区的救援安抚工作已经进入尾声,中心区的事情已经了结,团藏也被拘禁起来。他们心怀忐忑地抵达医院的时候,看到了脸色惨白的佐助和眼神黯然的鸣人。
他们一直跟着鼬和止水在警卫队,现在出现在这里,卡卡西直觉是出了什么事,脸色一变,觉得内脏都开始翻搅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带土开口问道。
佐助靠在墙上没有回答,鸣人望了他一眼,低声道,“是止水哥哥,他......”
卡卡西看了一眼亮着红灯的手术室,沉声道,“在急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有纲手大人在,不会有事的。”
然后鸣人就语无伦次地讲述了警卫队里的对峙。富岳被族里的人软禁之后就通知了斑,在他们的帮助下趁鼬不注意逃脱了,就在鼬准备动身支援四代的时候两边杠上了。倒没怎么动武,就是僵持不下。
“最后是族长大叔说要跟他谈,然后他们就进了办公室......过了好久,鼬哥出来了,说没什么事都散了,可是......刚出去大叔就对止水哥开枪了.....”
卡卡西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富岳那家伙真是......”带土脸色也沉了几分,“迪达拉呢?我不是让他们看着点吗?”
“混蛋!”鸣人抹了抹眼睛,“那时候大家都以为没事了啊,谁知道......”
“鼬呢?”卡卡西吸了口气镇静下来。
“他进去了。”鸣人指了指手术室。
“佐助......”卡卡西看着一言不发的少年,他额前的头发挡住眼睛,看不清表情,“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沉默了半晌,佐助冷冷地开口,“你总这么说,但每次都失算了。”
卡卡西自嘲地笑了一下,“我一向这么无能,但你哥和止水不一样。”
佐助抬起眼睛看他,黑沉沉的眸子,情绪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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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直在医院里待到后半夜,看了天藏和其他伤员的情况都还乐观总算稍稍放心一点。
????鼬出来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安静地跟着护士,双眼血红却带着温柔,直直地看着躺在移动床架上的人。没有人说话,只看着他们去的方向心就凉透了。是停尸间。
???气氛凝滞地让人无法呼吸,鸣人瞪着眼睛僵在那里,然后慢慢地坐在佐助身旁,伸手按着他的手腕。
????卡卡西眼神失焦地看着鼬背影消失的方向,心里一阵抽痛。失而复得,得而复失,这种感觉他感同身受。
????他看着那两个人隔着铁笼子相认,四眸相对,明亮澄澈地让人不忍打扰;他看着他们无所畏惧地在喧嚣纷扰里活出一个独属于自己的岁月静好。
带土叹了口气,“你帮不了......”
他们说不强求,不偏执,他们说心怀侥幸,可最后的结果还是让人绝望。带土心里升腾起来的那些希望被滴上了一滴名为惶恐的墨点,不着痕迹地晕开来。
直到站在纲手的办公室里,他才把那点恐慌给掩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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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不可思议......”纲手按着卡卡西的胸膛。
“他的体温也在上升。身体各项数据都逐渐接近于正常人。”她看着手里的报告咬着指甲说道。
“那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不是表明他就要完全好了。”带土眼睛里亮晶晶的。
“按这个趋势,的确是这样。但我们不能预测还会不会有别的情况出现。”
“诱因找到了吗?”
“之前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我就在留意,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是除了蓝色赦免,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纲手说。
“可是,那不是会抑制神经替林,让大脑失控的吗?”带土看到那种蓝色药粉都觉得恐慌。
“是,但是能让神经死亡得差不多的半死症患者失控,那就意味着它就极强的活化能力。也许就是因为这点才出现了这种情况。目前静音在分析蓝色赦免的成分,如果研究有进展,也许就能够彻底解决半死症的问题。”纲手神情坚定的说道,“可惜目前都没什么效果。”
“神经替林也一直在用,是不是两种药剂的复合作用?”带土试探性地问。
纲手眉毛一挑,“你说得倒很有可能。值得一试。”
带土眉眼舒展了一些。
卡卡西看着他的表情,心里一动,突然问,“你怎么知道的,你对这方面一点了解也没有。”
“我......”带土有些底气不足,“我只是突发奇想。”
他这样子加深了卡卡西的怀疑。
“现在事情都尘埃落定了吧?你上次跟兜谈了什么?”卡卡西开门见山。
带土脸色一变,这家伙总是能一针见血。他的眉眼里透着坚定,不容拒绝。带土没有办法,只能说出实情。
能吸引带土的条件必定是有关卡卡西的,兜说他能治疗半死症,但交换条件是要提供实验室,还要保证他的安全。
“只是这样你有必要瞒着我?他还要求别的了吧?”卡卡西脸色沉得能滴出水。
“是。”什么也瞒不了他,带土如实回答,“还有半死症实验体,活的。”
纲手的脸色也变了,但只是吸了口气,“他在哪?”
带土没有回答。起身就出了门。卡卡西立马跟上去。
“你这样做,跟千代有什么区别?把半死症患者作实验体?”卡卡西语气冷冽地质问他。心里有抑制不住的怒气。
“有区别。”带土认真地看着他,“当然有区别。因为那些人不是你。”
“我知道这不对,可是在你和其他人之间,我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别人。很残忍,很卑鄙吧,我不怕,只要你能好好的,我不在乎。”
卡卡西心里那点怒气被酸楚取代,全世界都会错看面前这个人,但他不会。
他带着半脸狰狞的伤疤,他言辞犀利,笑容阴鸷,他残酷又偏执。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即使经过了他们的冰川时期,但卡卡西知道,他温暖而又阳光,他纯粹而又热烈,他比任何人都向往光明都相信梦想。
可是他说他不在乎,他说我愿意残忍愿意卑鄙,只要你好好活下去。
这很不道德,但卡卡西还是可耻地感动了。
他伸出手揽住带土的后背,顿了半天,还是只说了句,“谢谢。”
然后卡卡西松开他,严肃地说,“我不会希望用这样的方式,你很清楚。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的罪已经够多了。就是死也赎不完。”他叹了口气。
带土本来坚决不妥协,但听见这句话心里的堡垒一瞬间就崩塌了。
“我错了。”他咬着牙齿说,然后摸出手机拨通了个电话,只说了一句,“他在天地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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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松了口气露出一个有点勉强的笑容,然后眼前的画面有些虚晃,身体一软就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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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过来的时候,窗外霞光满天红了一片。映到睡在身边的人脸上,温暖安心地让人心尖颤抖。
带土的黑发支棱着,扎在脸上,触感那么真实。他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卡卡西一抬手就能摸到他的鼻梁。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然后那家伙睁开眼睛,呈上一个带着霞光的笑容,声音低哑地,“醒了?”
“什么时候了?”卡卡西坐起身。
“都过了两天啦。而且外面那是晚霞。”带土揉乱他的银发,“比猪还能睡。”
“两天?”卡卡西跳下床,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又钻进被子里。
“你干了什么?”他斜着眼睛看带土。
“没什么啊,只是裸睡对身体好。”带土一本正经地说。对于趁人睡着的时候的各种吃豆腐行为只字不提。
卡卡西翻了个白眼,“衣服呢?我得出去。”
“你出去干嘛?团藏和斑都安安份份呆在牢里,志愿军解散,虽然利隆还没抓到,日向家的也安抚好了,伤员都入院救治,水门老师已经发布声明开始整治工作,现在风平浪静,没什么需要你操心的。老实呆着。”
“鼬呢?”
带土神色一黯,“他说这是他跟富岳的问题,不允许任何人插手。宇智波家的态度现在还不明确。”
“你做不了什么。”
带土说得对,他的确什么也做不了。第二天就知道结果,宇智波承认了复生期间的错误,也认可了四代的地位和决策。
再一次见到鼬,是在两天后的葬礼。那个年轻人一身黑服,面无表情地站在墓碑前面。
这个画面很熟悉,就像很多年前一样。
参加两次爱人的葬礼。他年轻的眼睛里好像栖息着一个苍老的灵魂。
“抱歉。”卡卡西低声道。
“不,还要多谢前辈的照应。”他平静地让人难过。
卡卡西知道,他也有愤怒,也有悔恨,也有不甘,也有歇斯底里和肝胆俱裂。可是他把一切都沉在深潭一样的眼眸里。
“接下来怎么打算?”
“要离开木叶了。”他看了看湛蓝的天空。
“去哪?”
“很多地方。那时候约好了,要去很多地方。”
“嗯。”卡卡西沉声道,“偶尔也回来看看吧。”
“当然。前辈......”鼬转过头,目光深沉,“我不会后悔。”
他相信自己,也相信别人,拼尽了全力。最后的结局,大抵就是真正的命运。
“前辈其实也很幸运,要有信心。”他说。
五月的天气,明亮的阳光,卡卡西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思绪万千。
那两个人,大概才是真正的连死亡都能够战胜的家伙吧。
“是啊,其实我们都很幸运。”卡卡西低声说道。
“为什么?”不远处的树上跳下来一个少年,脸上结了寒冰。
“因为爱。”卡卡西说,“他们永远是相互理解的。”
他抬起头看他,问他那你和带土呢。
他说他们是因为爱而盲目,而偏执。但最后还是互相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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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一步一步地走回家里去,满眼看到的是这个时节草木郁郁葱葱,树上结了青涩的果子。蓝的天空,绿的草坪,色彩明亮地像是水彩画。
一切生命都是那么让人眷恋。
他捂着心口,感受到自己鲜活跳动的心脏。他也还活着啊。
他无比强烈地想起了那场瓢泼大雨里并肩同行的承诺和萌生了念想的自己;想起了小巷子里如水的月光,温柔的怀抱,强烈的渴望;想起了晚霞里躺在身边的人灼热的呼吸。
那么多的往事在心里绕成云烟,被那个执着热烈的人的呼吸吹散。还有什么能比得过他的温热的怀抱,他的耀眼的笑容,他的蛮横的挽留。
不管发生什么,我们要一起。
就是知道是有限的,才要尽力而为不留遗憾。
是的,一起,不论这个世界能否达成理想,不论结局是好是坏,他们有限的时间里,是在一起并肩前行的,还有什么比这更容易达到呢?
他们明明就不是贪心的人,他们明明那么好满足的。
卡卡西才觉得以前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是自己软弱,是自己愚蠢。他答应过的,他们要一起去看未来的。
未来是永恒的,就算只看明天一天,也是未来,他又何必执着于时间的长短。
他觉得心脏要跳出胸口,觉得白云塞进了胸膛里,涨得脚步发虚。他迫不及待要见到带土,他想说很多话。
急匆匆赶到家里之后,发现带土还没有回来。据说是宇智波利隆有消息了,所以他早早就离开了葬礼。刚到家不久,带土就打来电话,问清楚他已经到家放下心来,一再叮嘱他不许出门,说利隆已经抓住了,没有他帮的上忙的地方。
卡卡西只能安心等着,想来想去觉得见了面可能就尴尬地说不出来,还是在电话里说吧。打过去的时候没有人接,转了语音信箱之后不知所云地说了一通就挂了。他拿着手机觉得脸上有些烧得慌。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