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楚

仰卧起坐状态,随缘填坑随缘补档不发文包

【带卡】牢笼24


“你心中的带土早就死了。”我阴沉地答道。

他没有转头,叹了口气沉默地往前走。外面的人声已听不见了,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响在通道里。

一直往前走,又拐了好几个弯之后来到一扇沉重的石门前面。我观察了一下周围,如情报所说侧面有个不起眼的暗门,穿过去有条地道通向须佐之男的大殿,就在神像后面。

“怎么开?”我问卡卡西。

他细细摸了一遍石门,从身后抽出白牙刀。沿着门缝一点一点试探,摇摇头说:“很麻烦。”

“旗木当初为什么要带走写轮眼?”我看着他用刀在门上一道一道地划。

他没抬头,“起初宇智波和旗木联手活动,逐渐发展壮大,当时正值政变时期,社会动荡,但在甚嚣尘上的政党斗争结束之后他们分道扬镳。”

“顺便带走了我们家的写轮眼?”我把玩着手里的枪。

“他们怎么找到,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但可以猜到并不愉快,最后是旗木带走它并且把它永远地藏起来,从此销声匿迹。”他的声音平静如水。

“以白牙作为钥匙?你好像什么都清楚啊。”我低声道。

“团藏带走了父亲的一切东西,我知道的所有都是后来一点点查出来,白牙的确是找到的钥匙,我想这道门是为了保险起见,别的人即使拿着白牙也打不开。这道门看起来是石头的,其实是一小块一小块独立的石板,里面的机关能感受压力,如果力度和方法不对是打不开的。”

说着他就划了最后一道,沉重的石门发出低沉的声音,他把白牙插进露出来的一个形状契合的孔洞里,整道门就缓缓地向里陷进去,露出一个狭窄的通道,只够一个人通过。我上前抓着卡卡西的肩膀,手枪抵在他的腰上推着他向前走去。

走到最里面,视野开阔起来,这里是一个圆形的房间,地上都是一个个不大不小的孔洞。里面有两面斜放的镜子,在这里能听得见外面的嘈杂混乱。

卡卡西看了半天,沿着墙面一直走。我走到离我最近的那面镜子前,透过厚厚的灰尘看到自己的影子。正要伸手触碰,卡卡西叫住我说:“最好让所有东西都保持原样。”我就悻悻地缩回手。

他沿着屋子走了几圈,最后停了下来,仔细看着墙面。
“能帮个忙么?”他转头问我。

我朝他走去,看到石砌的墙面光滑平整,靠顶的地方却是塞着的一块石头。他指着那块石头,“把它拿下来。”说着就蹲下去。

“你这身板撑得住我一身肌肉,别开玩笑了。”我轻蔑地说道。

他仰头看着我,无奈地说:“好歹我也是做警察的,你之前不是受伤了么?来吧。”

“你自己要求的啊,压坏了别怪我。”于是我扒着墙抬腿踩在他肩膀上,他咬着牙慢慢站起来。

我伸出手去,掰着那块石头,但塞得紧弄不下来,搞了半天才有点松动,于是就用了全力去抠,因为力气太大又没有支撑点,弄出来的瞬间一不留神就朝后倒去,连带着弄倒了卡卡西,两个人齐齐摔在地上。

从疼痛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卡卡西仰面倒在我身下,脸埋在我胯间。他的呼吸透过裤子传过来,我脑子里闪过找他兴师问罪的那天晚上,他的声音他的表情他的潮湿的银发。
然后他伸手摸到我腰上猛地把我推开。

刚刚抠掉的那部分透进一道阳光,使得这地方明亮了许多,我看到他苍白的脸上泛着红,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的眼妆有些蹭花了。他草草看了我一眼不疾不徐地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拣起那块石头。

“镜子交错反射出的地方应该就是了。”他语调平静都说道。

“应该?如果不是呢?如果镜子被动过?”我拍拍屁股站起身来走过去。
“如果不是的话,有什么后果我也不知道,要不要试试由你决定。”他转身把那块石头递到我面前。

我拿过来毫不犹豫地就往阳光射到的那个洞里塞去,大不了就是死啰,反正还有个垫背的。塞进去之后镜子之间的地面就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卡卡西蹲下去看了看,“是个活板。”于是拉起活板。我走过去看到里面只有个盒子,让卡卡西打开它。

卡卡西就伸出手去把它拿出来,一动手我们就听见外面的门不详地响动了。他迅速地把它放回原位。他向周围看了看。我把手枪摸出来说:“用这个?”他看了一眼说:“试试吧,只有这个了。你快一点。”

“嗯。”我点头。
“我数到三,一,二,三!”然后他猛地把盒子拿起来,外面的门又开始响动我迅速地把手里的枪卡进去。外面的响动就停止了,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卡卡西打开盒子,里面是个类似于卡卡西那张图的眼睛的东西,但十分精致美观有手掌大小,边框是金制的,中间的瞳孔是打磨地平而薄的红宝石,上面嵌着形如逗号的黑曜石。还没来得及疑惑就听见门口的重响。

我们冲到门口,发现门已经关上了。

“你们家的人还真狠,谁要带走这东西就把他困死在这里。”我踢着门抱怨道。

卡卡西把东西递给我在门上摸来摸去说:“应该是一样的吧,白牙还插在外面,我想在里面只要把图形反过来就可以了。”然后他就了里间,我听见镜子碎掉的声音。

他拿着一片碎片走出来,然后在门上画图。
“图形是什么?”我好奇问道。

“家徽。我以前一直不懂为什么我们家的没有什么族人却有家徽,而且还严格保密,任何外人都不能知道。”
“为了写轮眼啊。不过,这东西还真是个眼睛?有什么用,看起来除了值钱一点没什么特别的。说什么无往不利……凭这个?”我把玩着它,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玄机。

此时,卡卡西已经顺利打开了门,我们就走出去。卡卡西走在我前面,一抬头忽然顿住了脚步。来了啊,团藏木叶还是斑,是哪一方?

我越过他的肩膀望过去,还没看清楚就听见,“啊咧?这是卡卡西桑?”

第一次在听到白绝叽里哇啦的嗓音时感到心情愉悦。我转身从门上拔下白牙刀,走上前抵上卡卡西的喉咙。面前站着十来个人,都拿着刀。

我甩手把写轮眼扔给白绝,“先交给斑,免得节外生枝,这里我来善后。”

白绝接过去揣进兜里,笑嘻嘻地说,“阿飞真是厉害啊。”然后就带着四个人钻进那道被打开的暗门不见了。

“善后啊......看来准备卸磨杀驴了是么?”卡卡西的声音平淡而又冷静。

“我跟你可不一样,别愚蠢到以为我会手软。”我狞笑道。
“从再见到你那一刻开始我就没这么以为过。”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语调,我站在他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莫名地觉出他身上有种寂寥和萧索的意味,像是站在墓碑前。

就这么愣神的一瞬间,眼前突然晃过一抹绿色,随着当胸一脚,力道之大我差点吐出血来,白牙也掉在地上。

抬头看见那个穿着绿色紧身衣的西瓜皮挡在卡卡西面前,正气凛然地望着我。却在转头的瞬间带了点沉重和温柔,问道:“卡卡西,没事吧。”

卡卡西望了我一眼,背转过身去,面对着剩下那几个斑的手下,答道:“啊,来得真及时啊。凯。”

两个人背靠着背,心照不宣地那样子让人无比地火大。我捡起地上的白牙刀就朝他们冲过去,对着卡卡西面前那些人喊道:“你们这些废物,还愣着干什么?”

他们就一起朝卡卡西冲过去,出手狠辣,拿到写轮眼就解决掉卡卡西,这是斑的指示。纵然卡卡西和凯在格斗方面都是高手,却独木难支,我们很快就占了上风。仗着人多,我狠狠地朝那个绿衣服的脸上踢了两脚,肿起来的脸颊衬上浓眉显得更加滑稽了。看着这样子我觉得舒爽多了。

可随后从隧道那头冲过来一堆持枪的人将我们团团围住。

“都不许动!放下武器”一个浑厚的声音喊道。我们只能停下来,和我对峙的凯松了口气说:“可算来了。”便向那边走去。为首的人高大威猛,脸上两道长长的刀疤,一双眼睛犀利地像是老鹰,浑身散发出狠戾的气息。

木叶刑事审讯部的头领森乃伊比喜。他阴沉沉地望着我们,对身旁的人命令道:“都拷起来。”其余人都行动起来,然后伊比喜走到我面前,冷笑一声,粗暴地捏着我的手把我双手铐住。

他的两个手下立即上来扭住我把我带到一边,随后伊比喜走到卡卡西面前,深深地看着他,冷峻地把手铐锁在他手腕上。卡卡西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然而一旁的凯瞪大了眼睛冲上去,大声问道:“伊比喜,你这是什么意思?”

伊比喜冷酷地望着他,开口道:“旗木卡卡西,原木叶暗部队长兼带队警官,现晓成员,通缉令上的高级通缉犯。”

“卡卡西他绝对不会......”凯握着拳头,脸色凝重而坚定。
“凯,作为一个警官把绝对这个词挂在嘴上,警校的东西你都忘光了么?卡卡西跟晓成员一起行事,参与贩毒活动,破坏祭礼,罪行累累。因为跟卡卡西的密切关系和现在的态度,你现在已经有包庇的嫌疑了。”
“伊比喜!你—”

“凯,好了。”卡卡西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转向伊比喜,笑得满不在乎的样子,“会走法律程序的吧,伊比喜先生?”

伊比喜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当然。”然后一抬手,“全部带走!”

来到外面之后,耀眼的阳光让人眼花,人群已经疏散地差不多,暗部和根的对峙也随着我们的到来而结束,取根看了一眼情势只能收队离去。而另一边见了这势头,为首的天藏急忙就往卡卡西那里去,“前辈!”

阿斯玛站在他身后扣着他的肩膀叫他冷静,然后对着卡卡西点点头,卡卡西弯起眼睛笑了笑。

我们很快就被带到了木叶,再次回来竟是以囚犯的身份啊,世事真是难料呢。

只不过这也不是当年熟悉的木叶了,原先的总署大楼还在重建,现在暂用的岛原分部我以前只跟着水门老师来过一次。

被关进监狱之后我就跟卡卡西分开,期间一次又一次的审问和刑讯让人心力交瘁。而我的身份也被揭露,凯和阿斯玛当初与我也算是同期,审讯的时候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变得十分复杂。

虽然伊比喜是个狠角色,五代目也来跟我谈过,但我打定了主意什么也不说。至少从现在来看,我还不会是一个弃子。

四天之后的晚上,我在审问的时候发现伊比喜和凯都不在场,只有阿斯玛在。他虽然长得一副粗壮狠绝的样子却温和地多。只是例行问话就让我回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人上来给我拷上手铐。然后他重重地捏了我的手一下,我感觉到手心里被塞进两把钥匙,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一张陌生的脸,不过从那感觉来看,绝对是长门。

回到牢房之后,我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等着。到了深夜的时候,突然间所有的灯都灭掉。

我趁此机会迅速地打开手铐和牢门,摸着黑就近劈倒一个巡守的警员,夺了他的枪。然后走廊尽头的门就打开了,跑进来四五个人,不声不响地放倒了剩下的警员。
为首的那个沉着声音问道:“阿飞,能走吧。”

是斑身边的黑绝,我应了一声就跟着他们走出去。一路上都不见人,他跟我解释角都飞段,鼬和鬼鲛分别在城郊引起骚动,木叶的人没办法放着不管。本来上次遭袭后就受损严重,可调配的人力不多,还放了一部分在重建总署。这边的守卫更加薄弱。何况团藏想着拉纲手下马,根本不出手。

“长门呢?”

“跟刑侦搜查队长阿斯玛交手,小南去找旗木卡卡西。”黑绝说着就放倒了转角处一个人。

“灭口?来不及了吧。”我扬扬眉毛。

他瞄着前方笑得古怪,“他还有大用处呢,起先过河拆桥太着急了,把你也搭上了。”

我们很快就到了外面,到约定地点等了约三个小时也没见到长门的影子,黑绝担心他们被木叶的人给拿下了,我却有种别样的感觉。

黑绝用事先装在小南身上的追踪器定位到了他们的位置,他们已经离开了岛原,现在圆山附近,离我们这里不算远,却迟迟没有行动。

我们循着信号去找他们,同时安排了一队人跟在后面。找到他们的时候发现我们的人占了大多数,阿斯玛玄间等一队人都处于劣势,但不见长门和卡卡西。我们站在树丛里,黑绝想要上前去我拉着他的手臂让他等一等。

不一会儿,长门小南身后跟着卡卡西就从另一边树丛里走出来,还有第四个人,那头眩目的黄头发,不会错的,漩涡鸣人。我不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双方静默了很长时间,长门指着阿斯玛开口了,“放了他们。”

底下人一脸的不可置信,其中一个小队长置疑地询问,长门却什么也没解释,只沉着一张脸说是绝对命令。长门做了明面上的首领这么多年,这些人都是长门带出来的,只听从长门的命令。

如果不是现在这个时候,我对长门的控制是不会让他有这样的机会的。我阴测测地说:“反水了啊,木叶真是好本事呢。该我们登场了,把小南留着,还有用。”于是从无线耳机里下了命令,那边的人刚松懈下来,黑绝他们就一拥而上。

长门反应灵敏,立即采取应对措施,掩护着阿斯玛他们赶紧离开,卡卡西一把推走鸣人趁此机会我在后面瞄准时机,逮住了他。

这场惨烈的窝里斗在木叶的增援来之前结束了,我们没有追上阿斯玛,而长门也没能活下来。他虽然是难得的助手,不多话又很靠谱,但我下手却丝毫没有留情。最后他满身鲜血,虽然在夜里,但就着一头火红的头发像是整个人都在燃烧。

他在月色下扬起嘴角笑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黑绝抓着目眦欲裂的小南,而我身边的卡卡西却摔开我的手,冷静地走上前去,弯下腰扶住长门。

长门攥着卡卡西的手,“从弥彦死的那天我就一直在迷茫,一直彷徨,被他拯救的我要怎么看待这个世界,要怎样活下去。我曾经以为,如果是这个世界的黑暗和残酷杀死了他,那我就让世界感受到同样的痛楚。不过......我想鸣人说的是对的,只要有和平存在的希望,就不该放弃它,越是失去越是要去抗争。或是像你,把失去的那些人的意志传承下去,卡卡西先生,我的路、我的罪,都到此为止了,而你......却还有更艰辛的前方。要努力活下去,看看那孩子的光明未来。还有......替我照看一下小南吧。”

卡卡西皱着眉,“啊,一切我都会尽力的。”

Tbc


死也要完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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