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一时起意15
学生土✕教授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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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jing局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这时候木叶的灯火暗淡下来，看得见月明星稀。
脑海里有一些画面挥之不去，一张张事发现场的照片翻搅着他的肠胃，凭着那些东西不难想象一切是怎样发生的，不难想象暗红的血怎么从那个人的身体里溢出来。追溯回去又能想见他的处境，非议和谩骂，异样的眼光，这些东西他一定看起来满不在乎，他淡漠地走在自己的路上，可是心里面却被每一句话刺中。
想得越多越是想看到他，带土急切地走着，赶到医院里，不能进到病房里，就站在门口，透过走廊上的灯光看见他躺在床上，轮廓分明，是在自己心里描摹了无数次的。
在这种时候，带土就好像明白了很多，过去的时光涌上来，酸甜苦乐里是他们的相伴。他所屈服的那些障碍和问题，现在看来，都不再重要了。医院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它让一切被重新摆放，让人去看清楚孰轻孰重。
他以前总觉得卡卡西是孤僻是淡漠，是不甚在意，但他错了。那个人这样虚弱地躺在床上，忽然就让他明白，那些不是拒绝和不在意，是不安和恐惧，是脆弱和逃避。那家伙总是穿着一身西服，神情笃定温和，看起来是无懈可击的样子，然而不是，他把淡漠隐藏在温和之下，他把犹疑隐藏在笃定之下，又把脆弱隐藏在淡漠之下，把恐惧隐藏在犹疑之下。
他不是无懈可击，是弱点重重。
别的人总会说他们不合适，好像也没有错，因为他如果不明白这一点就永远不能触及这个人的内心，他们的差距永远不会缩小。而以他们之间年龄的差别，他会很难意识到这个。
可是现在不一样，他明白。
他明白他，也明白自己。
所以一切都没有关系，黑暗不用怕，恐惧本身也不用怕，我那么年轻，就可以一直努力，和你一起努力。
此刻带土无比明确他想要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
看到卡卡西呼吸平和地躺在那里稍许安心了一点，就准备先去学校看一看，不论是xiji事件还是学术评估都不能掉以轻心。虽然鼬提醒他不能太急于求成，但他还是想尽快，再快一点。
走到楼道转角的时候瞥见了一个人影，带土定睛一看，这人清瘦而儒雅，一头浅色的发丝带着温润的光芒，即使不曾见过面，他也认得出来这是旗木朔茂，他的模样和气质都和卡卡西有七分相似。
“伯父您好！”带土朝他鞠躬。
“你好。”朔茂点点头。
“水门跟我说，他跟你聊过了，你很让他意外。但是我还是想见见你。”朔茂直言不讳。
“应当的。”
清寂的夜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低声说话的声音。以至于离开了医院带土觉得恍如错觉。从朔茂那里他能够看得更清楚。那个人的快乐和失意，怀疑和畏惧，都真真切切地摆在他面前。
“他大概是恨我的。我那时候的做法把我曾经教给他的一切都推翻了，他觉得我和这个世界都是在说谎的。所以他很小的时候就觉得人类的感情只是因为人身上的附加属性。他这样极端的否决了一切，我知道是我的错，是因为我，可是我没有办法……”
“人总是会有无法承受的时候，在那种时候我确实没有考虑过他。“
“他看起来很平静，很游刃有余，可是我觉得很担忧。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流言的力量，我为之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这样说着那个男人的儒雅突然看起来变得苍老了许多，带土无端觉得揪心，这个世界是多么冷酷啊，他不管你拥有怎样的才能，不管你拥有怎样可贵的品质，就是要将你玩弄，折损。
带土没有太多安慰的话能说，只是告诉他，卡卡西从来没有恨他，相反的，是太在乎，把他看得太重要。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父子之间的问题，只能由他们自己解决。但愿这是一个有促进作用的节点。
接下来的几天，带土穿梭于医院、学校和jingju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休息。鼬在一边看得心惊，劝他适当休息。带土全当作耳旁风。
直到斑在jing署里堵住了他，他才给面子地跟着回了一趟家。
“咦？瘦了？“进门之后小侄子佐助开口欢迎他，”看着像街头流浪汉。“
“胖助……”
佐助给了他一个白眼，要换作平时早就扑上来了，大概是听说了最近的事情也不跟他计较了。
“从回来了就不着家，我看你是忘了自己姓什么了。”斑坐在沙发上，翘着脚斜着眼睛看他。周围坐了一圈人，泉奈、止水、鼬、佐助都在一边儿看着。
“怎么了？三堂会审？”带土一挑眉毛，“有话快说，我忙着。”
“你不是想跟我谈条件嘛，我这两天认真地考虑了，你要是明智的话现在乖乖坐下来好好跟我谈。否则你想要的就很难咯。”斑喝了一口茶。
带土黑着脸坐下来，扬起下巴，“怎么说？”
“按你说的也可以，但是有一条。”斑凑近点看着他，“你必须出国去！”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在乎区区学位？我不要学位现在就可以全面接手团扇集团，实践出真知，这比高校里那些冠冕堂皇的理论更有用。”带土就知道他在这里等着他。
“我在乎啊。”斑勾起嘴角，“看起来你很不了解我嘛。”
“你……”带土瞪眼看他，”你这是明摆着想为难我！你知道我不可能离开这里。“
“我当然知道，但是凭着小聪明是走不长久的，虽然你们一个个地把团扇当作烫手山芋，但是我还是不舍得让你们拿来糟蹋的。”斑难得认真地说道，甚至带着一点语重心长的意味，“说老实话，我很欣赏那个旗木卡卡西，但是同样的，你们要想走得长，问题还多着呢。在哪里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们明不明白对方和自己的需求。“
带土深深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想当年我在外面待了八年，现在不照样和柱间玩得很开心。“
“您和柱间可不是一般人。“止水表情微妙地说道。
“那你得多给我些时间。“带土对斑说道，”离毕业还有一年，再gap一年。“
斑撇撇嘴，“两年……佐助都能有孩子了！“
“我才16！“佐助吼道。
“我又不是白玩两年，还给你干活不是吗？“带土应道。
“行吧！“斑松口道，”jing署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带土拧着眉毛摇头，“没有指纹，现场的脚印到了地面上就消失了，那天出入的外来人员都排查了，他们认为作案的人是学生。“
“啧……效率是真的低啊。”斑轻蔑地说道，从桌子底下翻出来一个信封，“我的人弄到了一点东西。“
带土惊讶地望着他，迅速拆开来，是一沓照片，卡卡西总是画面的主体，在木叶校园的各个地方都有，带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派人跟踪他？”
“这不重要，继续看。”
带土压着不满继续往后看，有他在往返学校路上，甚至自己家附近的照片。多看了一会儿他忽然就觉得有些不对，画面上除了卡卡西还有来来往往的学生和路人，这本来很正常，但是在有几个人出现得过于频繁了一点，画面不是特别清楚，但模糊之中也看得出来是学生，在学校之外的地方也出现在卡卡西附近就显得太不同寻常了。
斑看着带土脸上的表情，说道，“跟踪他的人可不只是宇智波。“
带土的脸色阴沉起来，立即起身，“谢谢。我先走了。“
斑没有阻拦他，看着他急匆匆地出门去了。
Tbc.
填坑好痛苦！
感觉已经没什么人看这篇了....就很想弃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