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久病难愈43
原著向土a卡o
非典型生子
这章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家庭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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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色如水，银色的光辉透过西窗，在榻榻米上映出纱绫形的窗棂纹路。那纹路上的一片黑影徐徐前行，穿过一道道拉门，衣袍在木板上划出细微的声音。
银发的男孩握紧手中的短笛，屏住呼吸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
”小鹿惊，跟我走吧，你的好父亲不会来了。“嘶哑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
鹿惊紧盯着来人，右手伸到腰间，在对方走过最后一道拉门时弓身扔出三只手里剑。
那三只手里剑向着三个方向，让对方有一瞬间的错愕，但随后被自他肩上长出的叶片旋转着挡下，同时男孩站立的地方出现了白色的孢子，将小小的身躯紧紧缠住。
”不愧是旗木卡卡西的儿子啊，不过真可惜。“那黑影走近被禁锢住的男孩，朝着他的脖颈伸出手，”你还不知道吧，他已经......“
就在即将触碰到男孩纤细的脖颈时，一条木枝自虚空而来，猛地穿透了那只手，并沿着他的臂膀疾速滑动将他整个人都缠到地上，霎时间，地板上生出数十条锐利的枝条，毫不留情地穿透那具动弹不得的身体。
空气的扭曲中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面具男人，他没有去看被钉在地上的黑绝，而是蹲下来拔除了男孩身上的孢子。
那张熟悉的面具让鹿惊紧张的心脏放松了一些，他迫不及待地问道，”卡卡西呢？他在哪儿？“
按着肩膀的手收紧了，男人僵硬地开口说，”等我一会儿好吗？“
把鹿惊带到外间之后，他施了结界关上拉门，浑身上下流露出浓烈的杀意，手心里生出黑色查克拉棒，在月色之下闪着寒光。
“干嘛这样动怒呢？好歹我们还是同伴呢。”
“说，你做了什么？”他的声音阴冷低沉。
“那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我只是给他送了一封信而已。即使以为儿子在我手里，他仍然选择为木叶而死。你看，他还是这样冷酷的男人。”
“你不配评价他。”带土一脚踢在黑绝脸上，他的目光如同利剑一样锐利阴寒，随后他蹲下身把查克拉棒抵在黑绝的太阳穴上。
“你知道这样我是不会死的，而且有符咒在你也不能杀我。”黑绝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声音。
“是吗？那我就会让你痛恨这不死之躯。”那些钉住黑绝的木条挪动起来，这让他发出嘶哑痛苦的惨叫声。但与此同时，带土也感觉到心脏正在撕裂一般地疼痛着，查克拉的流动着将痛楚延伸到身体各处，他越是使用便越是剧烈，那让他几乎要吐出来。
“即使这样......旗木......卡卡西......也不会活过来......”残破的躯体上那双眼睛带着胜利的嘲讽看着他，“他死了.....他......”
忽然之间，利器穿透躯体的声音打断了那破碎的话语。黑色的液体飞溅到面具上，那只眼睛里燃烧着一片血红的恨意。
行凶者想到时空间里那具不会回应的躯体，脑海里掀起了风暴，他沉重地呼吸着，垂下头抵抗从胸腔里弥漫出来的情绪，同时体内流窜着的查克拉让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抖颤。但门后传来一声器物落地的响动把他从狂风骤雨里拉回来，他才意识到和符咒做斗争时结界已破，猛地回过头看见那道拉门打开，银发的男孩满脸震惊僵硬地站在那里。
“鹿惊......”
“他刚刚说了什么？”鹿惊看了看惨不忍睹却正在逐渐融合的黑绝，又转头看向一旁沉默的男人。他等待着那男人的回复，等待着他的否认和解释，却只有一片长久的寂静。
“卡卡西......在哪里？”鹿惊走近他，眼睛发红执着地问道，“他在哪里？”
带土按着地板看向男孩的眼睛，面具后的嘴唇颤抖着却没有发出声音。
“告诉我！”男孩大声说道，他的瞳孔转变成暗红色。
“他......”
"他死了，死在木叶保卫战里。"黑绝的声音再度响起来。他恢复了人类的形体，眼睛里闪着光芒，那场记录在他的瞳孔里的惨烈战斗，此刻再现于鹿惊和带土的眼前。
那个身法敏捷，多谋善虑的忍者也再现于他们眼前，他们看见他凌乱的发和斑驳的伤口，看见他在这场战斗里竭尽所能却无力回天，看见他在自己和同伴之间做出无私选择，看见他埋在废墟里仰起头，苍凉目光透过凌乱脏污的发丝投向遥远天穹，最终无奈又疲惫地垂下头颅。
那天穹高远蔚蓝，那微风柔和徐缓，银色发丝与枯黄落叶在断壁残垣里飘飞舞动。
在相隔千里的远方，他独自一人，末路穷尽。
在无人所知的时刻，他倾尽心力，残烛终灭。
“卡卡西……”鹿惊走近画面里的男人，伸出手想要触碰他，却只摸到一片空气跌在了地上，“卡卡西！”
他徒劳地想要去抓住那随着画面一起消失的人，手指在地上划出尖利的声音，“卡卡西！”
痛苦与恐惧扼住鹿惊的心脏，眼睛里像有无数根烫红的针，尖锐滚烫让他眼前一片黑。
不......
鹿惊挣扎着站起身，按着疼痛的眼睛向门口跑去。
卡卡西说了等他，便一定会来。
因为他从不让人失望，尤其不会让我失望。
他只是太忙了，那么自己就回去找他。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液，但鹿惊并没有理会，而是一心想要回到木叶，回到思念的人身边。但一双手拦住了他，那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腰，让他无法挪动。
同样为那死亡的画面而身陷痛苦的男人终于回过神，他揽住不顾一切的男孩。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回去！”
”你的眼睛......”带土用木遁限制住男孩的双腿，伸出手覆到他的眼上，将汹涌肆虐的查克拉引导至正确的脉络里。
“滚开！”鹿惊一掌劈开他的手，狠狠地瞪着他，“我要回木叶，我要去找卡卡西！”
“木叶已经毁了，他不在木叶，等到.....”
“你是骗子！我不会再相信你。”鹿惊低下头用力去掰腿上的木枝，断裂的木刺扎进手里，他仍然拧着眉头执拗地动作着。
带土按住他的手。
“放开！”鹿惊冷冷地看着那张面具。
男孩通红的眼睛，决绝的眼神让带土深吸了一口气，他发动右眼，将鹿惊带进神威空间里。
扭曲的光线平静之后，鹿惊便看见了躺在无垠空间里的熟悉身影，他甩开带土的手，冲上去跪在那人身边。
满腔虚假的希望就在这一刻碎成齑粉，他的卡卡西这样陌生地躺在那里，对他的体温和呼唤前所未有地冷漠。汹涌而出的泪水遮蔽视线，眼前是一片血红。
他感觉到浑身的血液凉了又沸，脑海里是混乱的一片，卡卡西手心微凉的温度，眯起眼睛的笑，战斗时严峻沉着的脸，月下怅惘的叹息，温柔的呼唤，都一一闪过，而此刻那个朝夕相处的父亲，那个仰望追逐的偶像，只是面色灰白，毫无声息地躺着。
”你让我等你的......“鹿惊抓着他的衣领垂下头。
站在一旁的男人僵硬如磐石，直到男孩的查克拉再次汹涌起来，他快步走上前去抑制着查克拉，拉起他时看见那双血红眼睛的纹路变得复杂起来，黑色的条纹自内向外旋转形成类似玫瑰的剪影。他正要细看，男孩手里握着一只苦无忽地直冲面门而来，他侧过头避开，那只苦无堪堪划过面具。
碎裂的面具砸在地上，砸碎了这片刻的沉寂。
鹿惊看着那张布满疤痕的脸，想起卡卡西饱含无奈和歉疚的目光，想起慰灵碑前的沉默和追念。那些都在这令人难以接受的死亡面前像面具一样碎裂掉。
”是你！你杀了他！”鹿惊将苦无对准他的喉咙，幼小的脸上带着愤恨。
带土按住他的手腕，拧起眉毛，“杀了他的不是我，是木叶！如果不是为了木叶......”
“是你！一直都是你！”鹿惊大声吼道，他一脚踢开带土的手往后撤了一步，同时一把短刀从男人袍子里掉出来。鹿惊捡起那把眼熟的短刀，仰起头看着那男人，“你没资格用白牙！”
男孩握起白牙，那双万花筒写轮眼里是属于宇智波的阴郁狠厉，此刻他不那么像卡卡西了。
“无法原谅......”男孩在血与泪中横刀向着那个卡卡西为他恳求过的男人，一招一式里都带着明晃晃的恨意。
“曾经身为朋友，身为缔结过标记的alpha的你，一直欺骗他，一直伤害他，一直让他在愧疚与责任之中煎熬。明明不是他的错，明明他背负了杀死同伴的悔恨，痛苦了那么多年。他接受了写轮眼，接受了责任，接受了一切不公平的失去，你却还是要那样对待他。”
带土应付着男孩，为那指控而呼吸沉重起来，“我正是因为他接受了一切而愤怒，这样的现实，不是虚假的吗？这样的世界，不是地狱吗？”
他扣住男孩的手臂制止那把刀刺穿他的肩膀，“他本来就不在乎这些，不在乎狗屁的木叶和所谓的同伴，是因为我！我那些天真的蠢话！可是现在，他把木叶看得比我们都重要！”
“借口！别跟我说这就是你杀死他的理由。”鹿惊抬脚踢在他脸上摆脱桎梏，并挥手向他的脸上砍去。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他的命！”带土侧身避过并一掌把他劈到了地上，那句带着怒意的话不自觉让他加重了力气，鹿惊摔在地上一时无法爬起来。
带土垂下眼睑，语气颤抖着蹲下身看着那孩子，“他可以不要命地去洗标记，可以下决心杀死我，可以一次次放弃你。”
”他所作的选择都是有原因的，冷酷的人是你！你说不恨他，却比任何一个恨他的人都更残忍！“鹿惊捂住肩膀，满目阴郁。
“不，那些选择本身就不值得被原谅。人人都知道他权衡利弊，做最优的抉择。但我却明白，那些正确的背后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是把自己的灵魂永远钉死在悔罪的十字架上。我从不怪他，在这现实中，他永远在这样残酷地选择题里，做最温柔最可悲的刽子手。我无法忍受......”
”他明明是我的......我所仰望的天才。“
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深切痛楚，鹿惊竟觉得有些感同身受，然而每一次信任的结果是什么呢，信任什么也换不来，只会犯更多的错误，“这种理由才不是你做那些事的借口！杀人，控制尾兽，毁掉木叶，你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他被你的手下杀死，就躺在那里呢，不要拿他作借口，不要做出还很在乎的样子！”
白牙划在僵硬停滞了一瞬间的左手臂上，让那一脸沉重的男人更深地皱起眉。
“我绝不会再相信你！”鹿惊转头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人，他阖着双眼，对这一切毫不在意的样子，这让男孩的心脏拧成一团，头脑被蒸腾的情绪占据，他握着刀向着面前的男人而去。
“我的存在，就是最好的佐证，就是你罪恶的实体化。”
“我永远是一个来自敌人的，强暴的产物......”
“鹿惊......”带土蹲在那里，怔怔地看着男孩，那张被憎恨控制的脸，那吐露出的冷酷的话语，让他无法挪动半步。
白牙刀划破黑袍，刺进心口的时候，鹿惊瞪大了眼睛，抬起头看向这半身伤痕的男人，他垂着眼帘，以一种无法言明的复杂眼神看着男孩身后的那人。
你不要恨他好不好？
鲜血漫过手指，鹿惊想起卡卡西那样卑微地恳求过。
我把理想和希望种进未来的心脏里。
鲜血涌出胸口，带土想起卡卡西那样坚定地企盼过。
tbc.
父子相杀，家暴现场，鹿惊的宇智波属性点满！
土：哦天呐，我小时候就是这样难搞吗？卡卡西你快起来！
卡睁开眼睛，一看这场面当场过呼吸厥过去。
卡：人还躺旁边，我说过的话却没一个人遵守。论家里有两个没长大的宇智波是怎样的灾难。
不对啊，孩子明明比较像我的啊！
本人：崽崽风平浪静的时候像卡老师你，遇到这种大事就像他爹。
如果喜欢就点个心心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