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答应我一起吃药好吗？05
战后存活，定情眼睛还在，卡暂时还不是火影
双ptsd
爱他就和他一起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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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的眼神和话语带来的感觉，就像是掰开了一个光洁鲜艳香甜诱人的苹果，里面露出的是腐烂的果肉和涌动着的虫卵。
“对不起……我不是……”卡卡西的喉结上下颤动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找回自己的声音，“小樱说了……那只是生理现象，我并没有……”
“不要欺骗自己，也许那才是你内心深处真正的诉求。只是这么多年，你习惯了做个圣人。但是想杀死我不应该被指责，妄图做个圣人，妄图掩盖丑陋假装美好才应该被指责。这出突兀的温情戏码别再演下去了，要么你用简单的方式，比如直接干掉我，来把一切都结束，让流言蜚语，审查会议全都见鬼去；要么我用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来打破这让人头疼的局面。”带土的身上暴起一股力量，他的衣袍在夜色中簌簌翻飞起来。
卡卡西紧张地看了一眼周围，同时一手迅速拉起了护额，一手猛地揪住了带土的衣襟，空间变换的同时他力气极大地拉着带土，那让他们失去重心，半秒以后，他们一起跌在神威空间里。带土被他按在地上，他紧紧压住带土的肩膀，急促地呼吸着，“求求你……不要逼我……好吗？”
他慌乱的心跳和眼里的乞求清晰明了，带土的怒气随着那紧挨着的身躯里鼓动的频率而逐渐消失。带土脱了力躺在地上，卡卡西那颤抖的声音折磨着他的神经和心脏，自己像所有人一样，又在逼迫他做选择，总是如此。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带土感觉到胃里拧成了一团。
为什么总是要逼迫他，他其实并不想，但选择本来就存在了，卡卡西徒劳无望的在夹缝里挣扎的样子，他无法忍受，所以总希望代替他一步走到终点。
那是不对的。他告诫自己。
“饭菜都凉了，自己热一下。我会待在这里，我应该在的地方。”带土觉得不能再继续看着这样不堪重负的卡卡西，只要看着他，邪恶的花朵就会在心中滋生，蚕食自己的理智，让他对世界充满痛恨。
卡卡西感受到了带土话里的妥协和驱逐的意味，那让他松了一口气却又觉得心脏里有种钝痛，他站起身抹了抹眼睛，低声说：“真的很抱歉，但我会解决一切的……你手上的伤，记得要好好处理。”
那个晚上过去之后卡卡西很少看见带土了，深夜回家后的沙发上或者餐桌边没有人在等着他，亲热天堂扔在茶几底下无人翻阅落了一层灰。他安静地吃完带着余温的饭菜，然后走到带土房门口听见细微的动静确定他还存在于这栋屋子，便安心了，他不再有敲门的勇气。
在忙碌之中新的结界部署终于完成，但新进物资的安排和人员调配繁琐而又困难，村子里滋生起来的不满情绪给他们添了很多麻烦。但最让卡卡西感到焦虑的是下个月的审查和牢里那个目的不明的雷忍。
但在这样的境况之下，他还是增加了自己去医疗处的次数，这让小樱很意外。
“老师你最近勤快得让我有点恐慌。”小樱走进大蛇丸办公室看见自家老师乖巧地坐在椅子上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幻术，还是说这是卡卡西找什么人假扮的，“等等，我觉得有必要叫佐助过来确认一下，要是我知道你用写轮眼来糊弄我的话，你会死得很惨的。”
“世风日下啊……”卡卡西作出伤心的样子，“到底是我最可爱的学生这么不信任我更让人难过，还是她这么目无尊长更令人伤心呢？”
“别拿对鸣人那一套来对付我哦，卡卡西老师，我还不知道你……”小樱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还是说你的情况糟糕到了某种程度。”
“我只是想通了而已，确实应该抓紧一点，毕竟接下来的一个月可是很辛苦的。好啦，你去忙你的。”卡卡西朝她眨了眨眼，然后看向大蛇丸，“我一会儿还有个会，赶紧开始吧。”
小樱担忧地叮嘱了他一番先离开了，之后大蛇丸把记录本翻开，“这几次你的治疗效果并不是很理想，怎么，和带土吵架了？”
“也不算。”卡卡西十指交叉放在自己的腿上，他看向窗外，“我只是……感到很焦虑……”
“你能坦诚地说出自己的情绪，我终于有了一点成就感。因为什么而焦虑？”
“因为……”卡卡西把目光转到自己手上，“因为暗部的编制一直定不下来，福利院项目的款项也没谈好，群众中有些异样的声音，西街好像出现了非法集会，还有即将到来的忍联审查……”
大蛇丸看着他问道，“这些事情为什么会让你感到焦虑？”
卡卡西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眼神看着他，他从来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因为这是我的责任，因为木叶处在艰难的时期，绝不能出什么差错。”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认为这些是你的责任？”
“纲手大人说她要卸任的时候吧。”
“不，我问的不是作为火影这个身份，我问的是你从什么时候觉得木叶是你的责任？”
“应该是……”卡卡西的脑海中闪过了很多的画面，他停下来吸了一口气，“三战之后吧。”
“是什么让你这样觉得呢？”大蛇丸看向他轻颤的手指，“如果你说不出来的话可以不用勉强。”
卡卡西想起带土划破的手和苍凉愤怒的眼睛，猛地扣紧了手指，他必须尽快好起来，他必须解决这一切。
“因为很多人，是他们的伟大和牺牲，教会了我这一点。我很清楚，他们的牺牲不能变得毫无意义……”
[看过现实的你应该了解吧，这世上什么愿望也无法实现。]
那个声音忽然在耳边清晰地响起来，卡卡西转过头，窗口空空如也，只有夜风在轻轻吹动树叶。
“卡卡西？”
“嗯……”他回过头来，调整自己的呼吸，重新看着大蛇丸，“总之，我不能再让他们失望。无论如何，他们相信的，他们留下的……那些东西……都是存在的，都是有意义的，就算我违背了约定，一事无成，但是……但是……”
他肩膀的颤抖无法掩饰，大蛇丸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一次认知分析到此为止了，“卡卡西，外面似乎要下雨了。”
卡卡西转过头看见树叶被风吹得簌簌而飞，夜空中的阴云压下来。他盯着翻滚的云朵看了好久，终于平静下来。
“喝点水吧。下次你抽一个更长的时间段过来。”
“好……”卡卡西端起水杯放到嘴边，但这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撞开了，鹿丸的脸出现在门口。
卡卡西放下杯子腾地站起身，能让鹿丸这样莽撞地冲进来并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已经可以想象到事情有多严重。
“很抱歉，但是西街出事了。有人伤亡。”鹿丸的神色很严峻。
“大蛇丸，麻烦你通知一下小樱过去接应。鹿丸，过来，我们先过去。”卡卡西带着鹿丸神威到了西街主干道上，道路尽头打斗的声音不绝于耳。
此时从密布的阴云之中倾泻出了大雨，密集的雨声把世界笼罩起来。
卡卡西冒着雨一路上前，在雨幕中他借着路灯的光芒看到了窗户里面窥视的眼睛，看到了愤怒的忍者和躺在地上的尸体，最后看到了正在交战的警卫队和戴着面具的男人。
“宇智波带土，你果然死性不改。竟然残害无辜，枉费大人们的仁慈。”警卫队首领握着刀刺向那男人。
“我说过了，我没有。”
带土冷冷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卡卡西竭力控制自己的呼吸走上前，严厉地喊道，“都给我住手！”
但那警卫队首领没有停下，带土也没有停下，他的眼睛里燃起了火，手中的剑上却寒光四起，卡卡西感受到他失控了的查克拉，闪身上前想去制住他。
那一刻他觉得灵魂似乎离开了肉体，在重重夜雨中他好像看到了蓝天白云和青绿的草地，又好像站在硝烟四起的山岳墓场，头顶是巨大的红月。
卡卡西觉得自己的身体在解离，他没有感受到雨水，没有感受到千鸟的嘶鸣，也没感受到手指穿透血肉的触感。直到佐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那些感觉无比强烈地回来了。
雨声和他们的呼唤，还有指间粘稠的感觉，都无比清晰，他抬起头，看见面具上的一双眼睛，饱含着痛楚与惊诧。然后带土的身体倒下去，但那双眼睛一直看着自己。
周遭一片混乱，小樱带着担架过来，和鸣人一起把带土抬上去。鹿丸捂着流血的脖颈在和警卫队交涉，而佐助站在身边死死地箍住了他的右手。那只刚刚穿透过躯体的手僵硬地像苦无，血液在雨水的冲刷下迅速消散，但手中的触感难以散去，卡卡西感到意识似乎清晰地要命又似乎纷乱破碎，密集的水珠让他睁不开眼睛，那雨水变成一道道绳索勒进皮肉里，把内脏搅成一团烂泥。
在那种切割翻搅的疼痛中，他扶着佐助撕心裂肺般地呕吐了起来。
tbc.
怎么沙雕不起来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