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楚

仰卧起坐状态,随缘填坑随缘补档不发文包

【带卡】不朽23

僵尸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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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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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目前半死症的处境不容乐观,社会回馈计划的实施更是雪上加霜。但明面上的富岳和警卫队显然只是障眼法。斑不是会坐在那里等着冗长的会议协商来取得一点点成效的人。他们一直试图搞清楚斑的意图。

只要有所行动就能够暴露出主谋者的想法。鸣人的事情当然值得深究。

“确定他是在找第一个复生者?”水门看着屏幕对面的纲手。

“嗯,因为鸣人的记忆以及特殊身份,带土就把矛头对准了鸣人。大蛇丸这边也是小动作不断。一直在调查当年我们关于复生者的研究。”纲手面色阴沉地答道。

“他打算做什么?”

纲手咬着指甲仿佛陷入了沉思,过了半晌才开口,“看起来,是除掉最初的复生者。但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大蛇丸的研究很值得在意啊。”

一番商榷,他们决定先按兵不动。终结谷有纲手和自来也在,时时监测大蛇丸的动向。木叶这边,警卫队和富岳那里有鼬盯着。只是没有了卡卡西,无法从带土身上下手。凯和天藏能做的毕竟是有限的。

而卡卡西目前的情况才是更大的麻烦。

“他的情况真的已经糟到这种程度了么?”纲手叹了口气,“这小子,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那时候本来就不想放他走的,可是他执意......”

“他不能待在木叶了,除了身体状况还有斑和带土。我安排他去你那里。”

纲手又咬了咬嘴唇,“我觉得你没那么容易说服他。跟他好好说,尽量......让他保持冷静......”

水门点了点头电话铃响起来,他匆匆结束了视频通话,心里叹道,他就是太冷静了。

纲手本来还想嘱咐几句的,也只能带着些忧愁的目光看着暗下来的屏幕。别的人不知道,她却很明白。回来这个地方,对那个人来说终究是太残忍了,否则她当初就不会那么轻易地让他走了。只希望事情还在可控的范围内。

“您不要太担心,卡卡西桑总是很让人放心的。”静音看着纲手凝眉靠在椅子上说道。

“是啊。他总是很让人放心。”

可就是这一点,最让我担心啊。



水门忙完了事务赶回家里的时候已经月色朦胧,推开门看见卡卡西好好地躺在床上心里松了口气。

卡卡西在听完水门的安排之后,那张维持着不可思议的平静的脸上终于裂开了缝隙。

“不,我不去终结谷。”卡卡西有些僵硬地回答,一丝一毫的遮掩都没有。

水门有些讶异地看着他,“卡卡西,这是为了你好。”

“不。”卡卡西摇摇头,靠在枕上轻轻地闭上眼睛。

“你得回去,你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你这样任性了。”水门有些急切地加重了语气。

“不。我不能去。”卡卡西睁开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他的老师,带着些期待地开口,“半死症回馈计划还在进行吧,宇智波斑在找第一个复生者对吧,掳走鸣人不成功肯定还有别的手段,还有志愿军,警卫队......”

“我不能走。”他摇着头喃喃道。

水门按住他的肩膀,“卡卡西,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了。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休养,你知道你的状况不太好。”

“老师。”卡卡西仰头望着他,带着些恳求的神气,那神态竟然跟很多年前的少年如出一辙,仿佛这些年他从来就没有经历过什么,仿佛他没有死过。

“卡卡西,你听话,我已经安排好了。”

卡卡西的表情骤然破碎了,放在被子里的手猛地拽紧了床单,咬着牙齿一字一句地,“我不去。”

“今天晚上就出发,你的状况不能再拖了。”

“不!不!不!我说了!我不去!我不会去的!”卡卡西突然就吼出声来,猛地把床头的药瓶针筒全部扫到地上。

他一向隐忍克制,很多年了,连水门都没有见到过在清醒状态下他这样失态的样子。水门怔愣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闻声而来的玖辛奈看见这画面心里一惊,嘴唇发白地往后退了两步。  

卡卡西一一看在眼里。

他们怕我,他想。

心里有什么支撑着的东西瞬间又崩断了几分。

“你先休息,我们后面再谈。”水门生硬地说了一句就和玖辛奈一起把地上的东西收拾起来。出去的时候轻轻地给他拉上门。

他把被子蒙在头上,被刻意埋进心底的恐慌遏制不住地漫出来,打湿了整个心脏。

终结谷,这三个字烙在心里,是噩梦是囚笼是不堪回首的黑暗往事。

那里有率直强势、果断坚决的纲手,有温婉柔和、细心体贴的静音,感激和谢意深埋在心里,从来不会有丝毫动摇。

可是他永远忘不了那些灰白的墙壁,被风扬起的白色纱帘,浓烈刺鼻的消毒水味,硬挺粗糙的制服,那样的地方,好像被隔绝在整个世界之外,在一片白茫茫里无所适从。

除了被逼迫的一次又一次残酷的自我认定,以及时时回忆起的那些鲜血淋漓的画面,就是一种隔绝尘世的孤独,一种被抛弃的恐惧感。在那里,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是个死人,是苟延残喘的残躯。

名为终结的地方,囚禁着对现世无法忘怀的人们。

只是,这个世界越来越让人抓不住了。







木叶是一切的源头。
有人想要从源头抹去那些无法回首的过去,有人却想利用这源头去创造未来。

过去和未来,既矛盾又统一。而投射到现实的时候却要逼着人去做残酷的抉择。那些有着极端态度的人不顾一切,淋漓尽致,但世事无常,他们往往在一个极端的尽头发现对面是另一个极端。

宇智波带土觉得自己被相悖的两极拉扯着,无从选择。
他一厢情愿地以为他能够解决一切,以为他选择的道路是没有错的,所以他带着满身的伤痕回来了。

当一层又一层的往事揭开来,他才发现,他错过的,太多了。好像早就无法挽回了。

“不,还有可以挽回的,这是你回来的目的,不是么?”斑坐在他对面,带着势在必得的微笑。

带土一抬手把杯子里的泡盛都倒进嘴里,强烈的烧灼感刺地喉咙生疼。他沉着脸和斑对视。

“带土,你不够坦诚。”斑带着冰冷的笑意,“你打算一直隐瞒下去?”

“不必拐弯抹角,你知道什么?”带土冷冷地说。

斑笑了笑自顾自地感叹起来:“旗木卡卡西......真是木叶的栋梁呢?死了都还在为木叶做嫁衣。”

带土呼吸一窒,面目阴沉地坐直了身体。

“怎么?心软了?知道他做了些什么你还心软?”斑有些戏谑而轻蔑地看着。

“当初不是发誓要肃清这个世界么?因为他一个人心软,嗯?”

“你倒是什么都知道得很清楚。”

“你在做什么,我还是很关心的。我最看重的人,就是你啊。”斑自顾自倒了杯酒,一口一口地抿着。

“你的心乱了,你在动摇。”他啜了一口酒,因为它的烈性不由得轻轻蹙起了眉,“那个人,还是原来那个吗?那个做出那些事情的人。”

带土的脸色变了几分,随即冷笑道,“如果你当初没有阻拦我回木叶,那么就没有今天这一切了。”

“是吗?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来,随即收敛了戏谑认真起来,“带土,不能挽回的再耿耿于怀也没有用,真正有意义在于你能挽回什么。”

斑把面前的玻璃杯往前一推,“当你有一艘损坏的大船和一叶完好小舟,你放弃了大船选择小舟,这很正常。但是......”他眯着的眼里射出锐利的光芒,“当你发现其实小舟也损坏地很厉害呢?而且那艘船也许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如果,它是可以修补的呢?”

带土直直地看着对面的人,“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回来的目的,你想修补,你追悔过去。你现在的痛苦是因为发现无能为力,你做什么都修补不了。”

“其实不是。”

“你以为第一个复生者的作用是什么?用来清除所有的复生者?不是。”斑的眼睛发亮,整个人都透出一种神采来。他好像逐渐兴奋起来。

“是为了真正的,真正的复生。”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一种狂热的情感火苗一样跳动着。

带土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掩饰不住脸上的惊讶,心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狂跳起来。

“谁是船?谁是舟?舍弃谁,修补谁?”斑目光深邃,“带土,选择权在你手上。”

呼吸都开始沉重起来,带土惊愕地看着斑。他一直以来都以为斑想要的是铲除所有的半死症患者,而那也正是斑告诉他的。那么他刚才的意思是,他一直追随的人其实是复生的支持者?

“不,带土,我们的目标没有变。”

“我们会消除所有的这些复生者。”

“他们是罪恶的,是地狱归来的,他们玷污了亡者。”

“但我们真正应该期待的,是真正的复生。”

“第二次复生。”

“只有无罪的灵魂才会回来,以无罪的形式。”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那个人嗓音低沉,像是蛊惑一样在他耳边说着。“你所不能忘怀的,你所在乎的,在等着你的召唤。”

带土整个人都僵硬了,那不可能的想法在脑子里炸开来。过去的时光汹涌袭来,草坪里站着发丝飞扬的女孩,她说,“我一直在看着你呢,带土。”

她说:“我一直在等你。”

她没有离开,自己不是一无所有的。一切还有余地,还能挽回。这些想法潮水一样涌上来,带土觉得心快要被撑破了。



斑满意地看着带土的反应,无声无息地起身离开。这最后一个筹码,是你念念不忘的故人。对比起另一个,即使无法超越,也不落下风。

他牵起嘴角,在黑夜里隐藏起阴狠的笑容。

选择权从来不会在别人手上,他要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会让带土做出他要的选择。因为他无法忘怀的,也已经等了好久了。

太久了,久到他的记忆已经蒙上了厚厚的尘埃,久到他的心已经冷酷得没有了温度。

Tbc

上次评论里有小宝贝儿猜出来了,

看过原剧的设定的话就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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