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不朽24
僵尸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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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慎入
二更天使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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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呆呆地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心情激荡，无法平复。他在杂乱的心绪里一遍遍地回想斑的话。
谁是船？谁是舟？谁无法修补？谁可以挽回？
瞥见桌上是斑留下来的一叠资料，是病历。带土深吸了口气翻到第一页，那张熟悉的脸孔印在视网膜里，忽然就明白了那人想告诉他的事实。
他错了，其实第一个复生者苦苦隐瞒，就在他身边。
那么，他要挽回的是谁？
要舍弃的又是谁？
他颓然倒在地上，一声一声沉重的呼吸响在寂静的房间里。
旗木卡卡西和野原琳。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要把那两个人放在天平的两端。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不是能用天平来衡量的东西。
很难说得清为什么对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怀有如此深刻的情感。也许是在他最为纯真，最为热烈，对世界、对未来都怀着最美好憧憬的时代里遇上了他们。他投入了最真挚的情感，以至于未来的很多年里都刻骨铭心，无法忘怀。
他的未来世界的蓝图里，早就安排好了他们的版块。
可是，现实把他的图纸撕碎，毁了他们的面貌，也毁了他自己的面貌。
现在有人告诉他，他的蓝图是可以拼好的。但只能拼一个人，而且他得把另一个的碎片都清扫干净。
这样的选择，他做不了。他陷入一个深渊，自己无法再拯救自己的深渊。
在寒凉的地板上一直躺到黎明，身体逐渐没有了知觉。直到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来，固执而尖锐地刺破了寂静。
带土没有动，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
嘟声过后，电话转了语音信箱。斑语声低沉却又柔和。
他说：“天平上真的有两个人吗？”
这句话钻进带土耳朵里，钻进他的心里。像一条扔在他面前的绳索，要把他从深渊里拉起来。
天平上有两个人吗？
带土僵硬的脸上突然有了表情，他微微睁大了眼睛，然后又闭上，翻过身仰面躺着。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
因为那个人，不是卡卡西。
他是个空壳，是木叶的工具，他不是卡卡西。
带土捂着脸弓起身体，肩膀颤抖起来，像是在笑，也像是在哭。
那叶小舟早就消失在茫茫大海里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舍弃他。
第二天带土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斑知道他的筹码完美地起了作用。
“今天是复生死难者纪念日，水门想必闲不了。而且有游行的人群作掩护，方便撤退。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他们商议好了由斑和富岳拖住水门以及迈特凯他们。利隆引开水门住宅的守卫，带土进去带走卡卡西。
斑和富岳轻易就缠住了水门，就社会回馈计划和纪念日的安排在大楼里争得不可开交。警卫队和暗部也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那边进行顺利。利隆便在水门住宅附近闹起事来，带土趁着守卫人员赶过去的空档飞速溜进水门家中。
玖辛奈不在，屋子里没有一个人。他拿着枪推开一个一个的房间，直到最后一个，全都没有人。
心里一颤，正要转身，感觉到一把手枪抵着后脑。
“似曾相识的场景呢。”带土笑了一下。
他身后的人也想起在公园的那时候，也是这样拿枪指着这人。可是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敌人就是他。他还一心想救他。
带土趁着身后的人愣神的那一秒猛地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转过身反扭了他的胳膊，迅速地缴下他的手枪。
卡卡西看起来很虚弱，没怎么反抗，只是抬起头来看他，眼睛里一片荒芜，看得带土心里一阵抽痛。
他把卡卡西的双手绑起来丢进车里，驾驶座坐着戴鸭舌帽的利隆，他们从一条荒僻的路离开木叶。
“你想清楚了？”卡卡西转过头来微笑着面对带土。
“准备杀掉我了。”他点点头，“也是，不趁现在说不定我哪天就给你们胸膛上捅个窟窿。”
带土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他。
卡卡西瞪大了眼睛，里面却空空洞洞的，他朝着带土的方向，视线投进空气里消散开来。
那人弯起嘴角，笑得一如往昔，“到底还是自己的孩子才是孩子，到底还是自己的命重要。别的人为什么要去在意呢，还是个死人，是个犯过罪的人，是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工具。”
他的眼睛突然凌厉而阴狠，抬起被绑住的手猛地揪住带土的前襟，“由你来解决我最合适不过了，每个人都会高兴的。”
带土蹙起眉毛看着近在咫尺的卡卡西，神色间露出一丝讶异来。
卡卡西仰头看着他的脸，过了好一会儿，他绷紧的身体慢慢松弛下来。
“连你也不会救我了，连你也不会......”卡卡西睫毛扇动着。带土几乎以为会有泪水从那双深沉的眼睛里滴出来。然而那人是没有眼泪的。
他看着这样的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沉重，压地他透不过气来。
卡卡西慢慢地松开手往后退去，显而易见的绝望从他的眉眼间一直蔓延开，蔓延到全身，让人不忍直视。
他退到不能再退，仰头靠在车门上。
“宇智波带土......”
这一声极轻极轻，却带着无法度量的沉重砸在带土的心里。把他砸回深渊里。
“他好像不太对劲，我们需要去弄点神经替林来。”前座的宇智波利隆停下车。把他拉回现实里。
“你去，我看着他。”带土沉声道。
利隆没有动，转过头来，“斑先生的指示是让我看着他。”
“轮不到你说话。现在我在这里，听我的。”带土冷冷地看过去。
“他在这里发疯，我也不会介意的。”利隆阴沉地回望，然后转回去，踩下油门又往前开。
带土黑着脸让他停下就打开门出去，“你最好把他看好了。”
宇智波利隆看着带土走远嗤笑一声，打着方向盘往墓地开过去。从小道过去，到墓地后面那片林子的小路上。
停了车他就迅速下去，把卡卡西从车里拖出来。
卡卡西冷眼看着他。直到看着那个一脸狠戾的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蓝色的小玻璃瓶子，他心里一抖，顿时慌乱起来。
“你想做什么？”卡卡西挣扎起来。
“哼。”利隆冷笑一声把他按在车头上，翻过身拉下后领。那里有个硬币大小的孔洞。
“你这种恶心的僵尸，还想装成一副正常人的样子。”他揪住卡卡西的头发，打开玻璃瓶，把里面的蓝色药粉全部倒进卡卡西的后颈里。
然后利隆把他扔在地上，解了捆着卡卡西双手的绳子。
卡卡西心里慌成一片，摸着后颈站起身往后退，不辨方向地往树林里跑。
“让大家都看看你真正的样子，旗木卡卡西。”利隆冲着他的背影说道。
卡卡西一直往前跑，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躁动起来。
不要碰到人，千万不要碰到人。他咬着牙齿想道。
穿过了树林，他看见的是一个熟悉的地方。一块块的墓碑安静地立在那里。他无力地倒在一块墓碑后面。
他扣着冰冷的墓碑抖地厉害。不，没用的。他会失控，他能感觉到大脑被什么激烈凶猛的东西冲击着，想要击垮他。
伸出手把墓碑抓得更紧，摸到正面那些凹凸不平的刻痕。就算快没理智他也能摸地出来那上面的名字是宇智波带土，他摸了无数次，那些痕迹就仿佛刻在他指尖。
卡卡西靠在墓碑上，闭上眼睛。
有什么用呢？从来没有人在乎。他的依赖，他的眷恋，他的牵挂，他的思念，他的悔恨，他的敬爱，他的倾尽心力，从来都没有人在意。
他父亲能那么决绝地丢下他，那个对他笑地温和用一双宽厚的手拥抱他的人，选择死亡而不选择他。
老师和师母畏惧他，只有鸣人是他们的孩子，他不是鸣人，他们想要抛弃他，摆脱他，想把他扔到终结谷。
而带土，带土，宇智波带土。他那么深刻地恨他。
卡卡西的眉眼都皱成一团，脑子里的东西要挣脱出来把他的脑袋撕裂开，而那颗早就不跳动的心脏被搅碎在胸腔里。连疼痛也感受不到了。
他其实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曾经那些突如其来同他作斗争的失落感累计起来变成最深沉的绝望让他无法抵抗。
他从来都那么理智，从来都做正确的事，只要是正确的，他可以枉顾自己的意愿，压抑自己的情感。
所以他的意愿那么微不足道，从来没有人在意过。
冷冷清清的墓地开始嘈杂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听不见了，脑子里激烈翻涌的东西把他搅了个透。
卡卡西本能地站起来，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意识不到。
然而对面站着的所有人都静默了，最前面的水门呼吸一窒，不可置信地看着从墓碑后面站出来的卡卡西。
今天是死难者纪念日，几乎木叶所有的人都来了，包括宇智波。水门作为木叶的领袖，自然要在这时候露面。然而谁也没想到在这里会看到面色惨白瞳孔浑浊的卡卡西，除了斑。只有他看着十米开外的卡卡西勾起一点得意的笑。
他身边的富岳都显出惊愕至极的样子。鼬和佐助站在富岳身后。佐助瞪大眼睛身子一动，鼬立即按着他的肩膀，眉毛拧成一个结，朝他轻轻地摇头。
空气似乎凝滞了，所有人都没有动。最终水门踏出人群，他的脚步一动，后面有人一抬手就举起了枪。
“别开枪！” 水门紧张地喊道。
“他已经失去理智了。看他的脸。”井野出声说道。
众人都看见了，卡卡西脸上的一道道黑痕，像是蔓延开来的枝丫，在白皙的皮肤下面清晰可见。抿着的嘴唇从口腔里向外泛起浓重的黑色，然而唇的边缘还透着惨白。
“别开枪！”水门重复着。
“卡卡西。”水门一步一步地向前，“他是卡卡西，他是我的学生，他不会......”
卡卡西一动不动地看着水门走近。
“卡卡西，你怎么了？”水门深深地看着他，有些沉痛地，“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是我错了，我不该逼你的。”
“你不想去终结谷，那就不去。我们可以待在家里。”
“是我一直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对不起。”水门吸了口气，“我从来没有好好关心过你，因为你太聪明，太理智，太让人放心。你从来不让我操心，我没像关心鸣人那样关心过你，一直疏忽了你的感受。是我的错，我给你很多任务，让你不堪重负，我没察觉到你的痛苦。”
他走到卡卡西的面前，眼睛里有些湿润，“但是卡卡西，你是我的学生，是我的孩子，永远都是。”
卡卡西抬起双手按在水门的脖子上，一双眼睛冰冷犀利。
“卡卡西，会没事的。你会好起来。一切都会过去。”水门没有动，只是认真地看着他，眉眼间的悲痛无法隐藏。
后面的人都紧张地看着，心思各异。
卡卡西和水门保持着那个姿势对视，眼睛都没眨一下。
“卡卡西。”水门微笑地望着他，温和而亲切。那双湛蓝的眼睛，一头耀眼的金发。好像晴朗天空里的艳阳，洒下温暖的光芒。
不知道是什么刺中了卡卡西浑浊的双眼，他慢慢地松开了手。
水门猛地搂住他，把他瘦削而单薄的肩膀按进怀里，想到曾经他只是个意气飞扬的孩子，觉得鼻子发酸。男人只能不住地叫他的名字，要把他留在人间，把他拉回现实。
最后水门轻轻地松开怔愣着被抱住的人，一退开突然就听见了拉保险栓的声音，心里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有枪声响起。子弹擦着耳朵飞过去。
Tbc
不黑任何人(爱火影全员)
剧情需要而已
33的负面想法只是精神压力下的一些负面想法而已
不要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