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不朽25
僵尸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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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慎入
这章都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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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仰面倒在地上，被碎裂的星星点点的意识终于拼成一个整体。目光自然而然地聚焦于身上的人，无法移开。那人埋在他的肩上，黑发扎着他的侧脸，一双手臂把他搂得紧紧的。
半晌，那人抬起头来。
那么近的距离，四目相对，鼻尖相抵，沉重而急促的吐息洒在脸上，不用感觉，他知道一定是灼热的。
半脸狰狞的伤痕，一双眼睛却神采奕奕，那人沉着脸，眼角向下，嘴唇绷成一条严肃的直线，就那么看着卡卡西，目光锐利地要割破他的皮肤。
肩膀上尖锐的疼痛刺激着杂乱无章的大脑，带土深深吸了口气。卡卡西有些惊愕有些恐惧的神色印在他的眼里。
这双眼睛，这张脸，这具身体，这个完完整整的人，是卡卡西吗？
会痛苦，会悔恨，会恐惧的，温柔的，骄傲的，固执的卡卡西。
带土闭了闭眼睛，认命一样地把他的头按在没受伤的肩膀上，脸埋在那头银发里。
他说：“卡卡西，别怕。”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只有他低沉沙哑不太自然的嗓音，只有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带着神明的力量一般，平息了席卷在卡卡西脑海里的风暴。
又像浓重的白雾，遮挡住带土心里的深渊。
卡卡西闭上眼睛，全身脱力，像一张绷得过紧的弓陡然就松弛下来。
他轻轻地抬手回抱住身上的人，听见带土粗重的呼吸，听见他生机勃勃的心脏在身体里跳动。
然后疲惫和痛楚席卷而来，卡卡西头一歪就失去了意识。
带土慢慢地起身，眸光深邃地看了看卡卡西的脸，然后把他打横抱起来。
他一转过身，第一眼看见的是眉间带着疑虑的水门。带土朝水门点点头就放远了视线。
黑压压的人群，表情各异，有人惊愕，有人鄙夷，有人愤怒，有人漠视。
带土毫不在意，不去看鼬放松了的眉尖，不去看富岳僵硬的双肩，不去看凯焦虑的眼睛。只除了那道犀利的目光，他无法忽视。
他无所畏惧地迎上去，看见斑意味深长地望过来，甚至勾了勾嘴角。带土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睛避开来。
“春野樱，跟我走。”带土撇过头对着那个粉色头发的女孩说道，是不容置疑的口气。
被叫到的人从惊恐而慌乱的情绪里抽离出来，吸了口气，点点头跟在带土身边。
密集的人群堵在墓地的出口，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让开。”带土沉着脸，语声凌厉威严。
“哼，这种危险的东西，你想把他带到哪去？”终于有人出了声。
“是啊，木叶的条令呢？”
“凡失控者，就地处决！”
“是啊......”“就是....”寂静多时的人群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纷纷表示赞同。
“原来宇智波也有私心么？”嘲讽的语气。
“旗木卡卡西居心叵测。我们都被瞒了这么久。”
“难怪要支持半死症呢？”
......
带土的表情越来越阴沉，他轻轻地把卡卡西放在地上，单手扶着他，蹲在地上摸出手枪来毫不留情地，一发子弹射进了人群里。众人都惊慌地吸了口气，有个女孩子捂着耳朵尖叫起来。
“带土！”水门的吼声在带土身后响起。
带土冷漠地看着人群里握枪的男人膝盖一痛就跪倒在地上，是刚刚违背命令开了枪的那一个。
他黝黑的枪口朝着人群，冷冷地望着他们，“我说让开！”
“这件事情，以后我会给大家一个解释，先让他们走。”水门提高了音量说道。
“今天是遇难者纪念日，罪魁祸首就在这里，而我们要当着死去的亲友爱人放过他？”这一声几乎戳中了每个人的心，大家都激愤起来。
“杀了他！”
“杀死他，以慰亡灵。”
“僵尸！罪犯！”
“砰！砰！砰！”枪声响彻喧闹的人群，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面色紧张地看着带土。然而带土保持着那个姿势动也没有动。
“旗木卡卡西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定他的罪还太早了。”站在最后面的三代走上前来，苍老的眼睛里一片清明。
身后跟着天藏，他把手枪收进衣服里，眼光控制不住地往躺在地上的那人撇去。越看脸上的忧色越重。
“三代和四代都是知情者吧？这是在包庇他。”
“既然是悼念亡者的日子，更不应该大动干戈。大家都冷静冷静，为了逝者，活动继续进行，这件事情要各方商议之后再做处理。”三代缓缓说道，“宇智波先生，你们也是这个意思吧？”
富岳看了一眼斑，有些僵硬地点头，“是，这件事我们要好好商议。”
大家面面相觑，逐渐安静下来。
老人背着手朝对面的两个人走过去，到带土面前按着他握枪的手蹲下身来。
“孩子，这样只会让事情更糟的。”他望着带土的脸，眉目慈祥。
带土眸色闪了闪，垂下眼睛，抱着卡卡西站起身，一句话也没说，旁若无人地离开了墓地。小樱低了头匆匆跟在后面。
之后的纪念活动勉强完成，等到所有人都散去之后，斑才似笑非笑地看着水门。
“值得好好商榷啊？水门？”他揶揄了两句就转身离开。
水门长叹一口气拉了拉领带，眉间是浓地化不开的忧虑。
“水门，事情总要解决的。”三代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
水门闭上眼睛点点头，“嗯，我先去看看卡卡西。”说着就匆匆赶去医院。
他到的时候，带土脸色苍白地坐在走廊上，十指扣在一起抵着下巴。
“带土。”水门出声喊道，“他怎么样了？”
带土抬起头看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两个人坐在长凳上，完全是等待，焦灼而又无能为力。
“多谢你。”水门没有转头，“要不是你......”
“用不着，是我要救他。用不着你来谢我。”带土有些阴冷地打断他。
“你的伤没事吧？”水门也没恼，反而温和地问道。
“已经处理了，还好。”
两人又陷入沉默，不一会儿，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小樱？”水门迅速起身走上前去。
她额头上覆着一层薄汗，“没事了，至少现在没有。”
带土听见这句就径直走进去，水门眯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眸色沉沉。
正要跟上去，却被小樱扣着手臂，她凑近水门低声说道：“四代大人，是蓝色赦免。他用了蓝色赦免。”
水门呼吸一窒，“卡卡西他......”
随即他想起来斑和富岳的纠缠不休，街上的动乱，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今天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我相信卡卡西。”
他朝小樱安抚性地笑了笑就走进门去，一眼就看见卡卡西已经醒了，坐在床头怔愣地看着站在床尾的带土。
卡卡西看着站在那里的人，浑身散发着冷意。他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阳光又温暖的少年。
时光把他们年少的模样消磨殆尽。但记忆却被执拗地保存下来。
脑子里的画面一帧一帧的，他躺在岩石下面奄奄一息，他在居酒屋向他展开双臂又犹疑地收回去，他固执地绑着他说我会为你肃清这个世界，他强势霸道地亲吻他，他把黝黑的枪口对准他的脑袋，他打翻茶杯掀翻了桌子，他挡在他身前倒在他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才注射了药还是因为全都只是有关带土的回忆，虽然脑子里翻涌不定，然而卡卡西觉得自己无比冷静，无比平和。
“对不起。”他轻轻地开口。
他有很多话可以说，可以是感谢，可以是疑惑，他有很多问题可以问，你打算带我去哪？你做了什么样的选择？你为什么要救我？
可是最终开了口却只有一句小心翼翼的对不起。
只要他是清醒的，在带土面前他就无能为力，无法辩驳。
带土觉得心里一痛，慢慢地走近他，扬起唇角，消散了一身的阴冷气息。取而代之的是眼角眉梢的温柔，叫人心都柔软起来。
“呐，真是个笨蛋啊。”带土撩起卡卡西眼前的碎发有些无奈地说道。
他垂下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给了卡卡西一个熟悉的笑容，他说：“笨卡卡。”
卡卡西一愣，全神贯注地看着眼前的人，没有注意到插在自己发丝间的手在微微颤抖。
带土不自然地别过脸，平息了眸子里一闪而过的阴霾。
然后他偏了偏头，看着卡卡西的眼睛柔声说道：“你好好的，什么也别想，嗯？”
卡卡西顺从的点头，眼睛里像是有火苗闪烁起来，心里又冰冷地厉害。
他比谁都清醒。
他急于寻找什么出口的时候一转头看见水门就站在门口，于是出声叫他，“老师。”
水门敛起一脸的沉重，挂着温和的笑容回应他，“卡卡西。”
卡卡西正要开口，水门就走到他面前，温柔地按着他的肩膀，“你什么也不要说，我都知道，抱歉，这都是我的问题。相信老师，一切都会解决的，别担心。你想去哪里，回家？还是就在这里？”
“我......”
“他跟我走。”带土截断卡卡西的话，朝着水门冷声道。
“带土......”水门能猜到他接下来的话，能猜到他给出的理由，却无法确认他真正的理由。
“你有余力照顾他？他的身份曝光了，你知道你们面对的是什么吗？而且，没有宇智波的庇护，你们怎么才能保住他？”带土抛出一串犀利的问题。
水门的脸沉了下来，“你以为这样的局面是谁造成的？你们今天做了些什么我不是一无所知的。凯已经在查了，我想这跟你脱不了干系。”
“现在讨论这个没有意义，事情出乎了我的意料。你知道后面冗长的拉锯战，宇智波也不会放松对他的控制，由我来已经是最好的情况。别指望佐助和鼬，他们自己的事情都要兜不住了。”
水门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只是心里总是不放心的，“你怎么保证他的安全？”
“你可以派人监视我们，双方都会盯着。对你们来说，我也能作为人质和筹码。除了我们双方，还有全木叶的人都盯着他，他是出不了木叶的，我不可能带走他。”
“我同意。”水门还在犹豫，卡卡西就点了头。
“现在的情况，由不得我们。”他仰头看着水门，“况且，我连这条半死的命都是欠的他的，又有什么可担忧的。”
最糟糕的情况，不就是再死一次而已。他只要保证在自己失控前能杀死自己，就真的无所畏惧了。
“没有什么糟糕的情况，你给我想着怎么好好活着。”带土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样。说着就一把捞起他，往门外走去。
“喂，带土？”卡卡西一惊，瞪大了眼睛，为了避免摔下去反射性地搂住带土的脖子。
“嗯？”带土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走出病房，不顾走廊上的护士、医师和病人，笃定地向前走。
“你干什么？”
“回家啊。”带土答道，“放心，是你原来的地方，我撬了你的锁之后给你换了新的。”
卡卡西舔舔嘴唇点头，然后颇为窘迫地看着周围的人带着异样的目光看他们，“喂，我说。我可以自己走。”
“我说不可以。”带土反驳道。
“这样不好......大家都看着。带土，别闹了。”
带土低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些笑意，“哦，别担心，全木叶的人都已经看过了。我在墓地就是这么把你抱过来的。”
卡卡西心里咯噔一下，几乎觉得脸上要发起热来。
他偏过脸埋进带土胸膛里，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那些酸涩，忧虑，怀疑，绝望，以及强行要去辨认真假的理智被折叠起来压在心底。多出来的一秒，也是上天的仁慈。
Tbc.
就是这么俗套的挡枪
这么庸俗的公主抱
不管，就喜欢卡老师被土哥抱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