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不朽33
复生au
僵尸梗:活人土?僵尸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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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虐，偶尔发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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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雨过后，就总是淅淅沥沥地飘着雨。街道两旁的树木抽了新芽，那点绿意在潮润的早春里显露着别样的生机。
带土站在玻璃窗前，看见路上往来的行人，神色各异。整个木叶都是一切如常的样子，平静地不像话。那些撑着伞微笑的人并不知道警卫队里的父子对峙，也不知道行政楼里的忙碌紧张，更不知道站在楼上的人心里面的焦虑不堪。
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富岳和鼬就止水的问题僵持不下，而四代这边也尽全力在安抚各方迟迟没有对卡卡西给出明确的处决，斑不动声色地暗中窥视着，卡卡西杳无音信......
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带土死死捏着双手想道。
而等待最能煎熬人心，他总在想着可能出现的所有情况。控制不住地去猜测那个人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
前两天接到凯的消息说自来也出了木叶，他们怀疑卡卡西为了避开宇智波可能已经不在木叶。
这间屋子的窗户正对着大街，带土能看得见守在门口的警卫队和暗部，也注意到时常出现在街角的那个身影。
带土心里一沉，深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去，刚迈开脚步，却仿佛再一次感觉到追随在他身后的视线，鬼使神差地回了头，往下扫视一圈却没发现丝毫异样。内心莫名地升起来一种不安感。
他拉死了窗帘，锁上门走下楼梯。随手拿了一把门边的黑伞就出了门，在大门口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只是天藏目光深邃地盯着他，那眼神里的怀疑、质询，甚至期望，带土都明白得很。
他不动声色地走在他们的视线里，穿过马路慢悠悠地绕过街角。最后踱进了一家咖啡店里。
桌上摆着黑咖啡和红豆糕，他垂着眼睛坐在角落里。
“他已经知道了，最好尽快找到旗木先生。”座位后面传来一个低沉平缓的声音。
带土眸色一沉，低声道：“这个老狐狸。”
随后又紧张地问道：“他真的还没有抓住卡卡西吧？”
“确定是没有。除了这个，还有人在暗中联络复生者。”
“晓？”
“不是。目前还不清楚。我会继续盯着的。”
“那个先不管，找到卡卡西要紧。有任何发现立即通知我。”
“是。”那人答道。
“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带土急切地站起身来，就准备离开。
“有很多人都在盯着您。”
带土脚步一顿，动作越隐秘，越能占到先机。他不是不懂，只是，心里面慌得厉害。
他垂下眼帘捏了捏拳头，然后吐出一口气来，朝着远处的服务员挥手示意。
“帮我把红豆糕包起来。”
然后带土就提着打包好的红豆糕，在店门口伞架上密密麻麻的雨伞中找自己的伞。
看了半天他才发现他的那把黑伞被挤在最里面，正要伸手去拿的时候，一只手抢在他前面把它取了下来。
带土转过头去，看到的是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的男人。
“您的伞，带土先生。”他朝他微微一笑。
“兜......”带土不动声色地接过来，“多谢了。”
“不客气。”兜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带土手里的袋子。
“啊。先走了。”带土应了一声，撑开伞转身朝门外走去。
“再见，带土先生。”兜的眼镜片一闪。
带土加快了步子往回走，并没有听见那人的道别。
两边的人依然守在大门口，路过天藏身边的时候，带土一脚踏空在台阶上，天藏反射性地伸手去扶他。
敏锐的暗部队长感觉到抓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暗示性地捏了两下，心里一抖，面上却没什么表情。
带土也只是平静地道了声歉就理了理衣襟踏进屋子里。
上楼之后他就立即关上门，把手里的袋子随手扔在地上，走进卡卡西的房间打开了窗户的锁。然后一整个下午就一直在屋里焦躁地走来走去。
凯和天藏是在快午夜的时候来的，他们一翻进来就看见带土垂着头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右手拇指和中指按着太阳穴。
“怎么了，带土。”凯拉好窗帘问道。
“斑知道了。”带土抬起头来，“他知道卡卡西失踪了。他在找他。凭他的手段，说不定会赶在我们前面。”
凯和天藏听见他的话脸色立马就变了。
三个人沉默了半晌，凯靠在墙边开口说道：“那家伙会发现是迟早的事情，只是可惜没能在这之前找到他。”
“我不能就这么干等着了。”带土凝着眉毛看向他们。
“贸然行动反而会坏了事，你不要乱来。”天藏有些不满地说道。
“快要一个星期了！这样下去根本没有任何进展。要是斑找到他......”斑随时都可能找到他，或者他就已经被发现了，而自己可能根本就不会得到消息。这样想着，就让人无比焦急和恐慌。
“前辈自己也会尽力的，也许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是卡卡西的想法......”带土喃喃道。
带土眼睛一亮，“他应该还在木叶。”
“斑不会告诉他全部的真相，那么他一定会想把事情都调查清楚的。”
“自来也大人也这样想，卡卡西如果想调查什么一定会从斑或者大蛇丸下手。因为在木叶迟迟没有发现，所以才去了终结谷。”凯说道。
带土摇了摇头，“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把事情都丢给我们，他一定会在暗中关注着事态发展。我一定去把他找回来。”
“不要阻止我，我知道利害，而且只有我才能从斑那里下手。”
天藏皱着眉头看了他半晌，“啊，我相信你的能力，只是，不太相信你本人。”
带土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我确实不那么值得信任。”然后语声凌厉地说道，“然而现在没有别的办法，说不定现在斑就已经找到他了，而我们根本就不知道。”
凯想起水门的话，他说我相信带土，他是我的学生，是卡卡西的朋友，永远都是。
也记得他那时候声泪俱下的坦诚和真挚。
于是他朝带土比着拇指，露出一个闪亮的招牌笑容，“那好，大家一起加油！一定要找到卡卡西，我一生的对手哟。”
带土一听这话脸就僵硬起来：“什么你的卡卡西，还一生的对手，你这家伙别以为卡卡西人好就太拿自己当回事！”
“这可是他亲自承认的。我跟他从小比大到，平分胜负，一生的对手就是这个样子的。”凯单手叉着腰，昂着头颇为自豪的样子。
带土额上冒出青筋：“你这没品位的西瓜皮！少自以为是了。”
“喂，你们两个差不多可以了。”天藏无奈地在一边看着。
“有你什么事？”带土转头冲他吼。
天藏有些恼怒地瞪大了眼睛：“我可是卡卡西前辈唯一认可的后辈！”
“他逗你玩呢，一边儿去。”带土咬牙切齿地说。
“不，前辈对我的看重你不会知道的，要说在暗部，也只有我能接他的班了......”
天藏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他和敬重的前辈之间如何同生共死，情深义重，带土觉得耳朵里都要冒火了。
“说起来，我还跟卡卡西比大小来着，啊，真是青春的岁月啊~”凯闭着眼睛陶醉道。
“大小？什么大小？”天藏转头傻兮兮地看着他。
“就是那个，那个......”他一开口，天藏突然就明白过了，震惊地瞪大眼睛，然后冲上去一把捂住凯的嘴。
“什么？你这个流氓！”带土觉得自己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喷火地向面前的人冲过去。
“你那是猥亵幼童，我要告你！”
“唔~那时候我也还很青春！”凯挣脱天藏的手，骄傲地说道。
“那个，我们就先走了，再联络啊。”天藏朝带土挥挥手，在他冲过来之前拉着凯跳窗而出。
“啊~~~痛，痛痛......”带土走到窗边的时候就只听见下面传来的闷声呼痛。
“摔死你们！”他咬着牙齿说道。
这之后的几天，带土和凯他们几番商讨，对斑的几个主要场所的周围进行了监视，没有任何发现。深夜的时候，带土也会亲自去那些地方查探。
他在宇智波族人那个居酒屋的隔壁发现了一只十分眼熟的手表，以及墙角的弹壳。带土捡起那只手表，心里有些兴奋又有些忧虑。那家伙一定来过这里，那么他的想法是对的，可是，这状况显然是交过手了。
“从斑那边有收到什么消息吗？”凌晨的时候，凯接到带土的消息溜进卡卡西的房子里。
“没有。他现在对我防备地厉害。”带土死死地捏着那只手表。
凯皱着眉头，“往好处想，也许他逃脱了呢？他的身手......”
“身手再好又怎样，寡不敌众，况且纪念日事件之后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了。”提起这个带土一颗心就揪紧了，行走在深夜里的时候他不敢想卡卡西此刻是不是被梦魇折磨着，是不是在某个角落里颤抖，是不是一遍又一遍地满心绝望和恐惧。
带土深深地吸气，空气仿佛灼伤了他的内脏，让他疼痛不已。
“现在我们只能尽力。别灰心！卡卡西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凯按着他的肩膀说道。
带土沉默了半晌，点上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用浓烈的香烟的味道来缓和胸腔里尖锐的痛楚。
“自来也那边有消息么？”
凯的目光一沉：“联系不上他了。已经有好几天了。纲手大人说他离开了终结谷。”
有什么让人不安的东西漫上来，像凌晨的沉默和死寂一样将他们淹没掉。
然后，尖锐的铃声响起来，打破了这静寂。
凯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随即迅速地放在耳边，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的脸色突然就变了。像是看到了沙漠里的绿洲一样，又是惊又是喜。
“有消息了？”他的一对浓眉兴奋地扬起来。
带土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一把抢过手机，“卡卡西怎么样了？”
“是佐井发现的，我正赶过去，在短册街。”天藏的语气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意味，但沉浸在喜悦里的带土和凯都没察觉到。
两个人兴冲冲地赶过去，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天边刚刚露出一点曙光，那都比不上他们心里的光芒。带土一路盘算着他要说些什么，道歉，安抚，还是质问？不由地又紧张起来。
绕进街道的最里面，是一条破败的巷子，他们按着天藏的指示进到一栋废弃的楼里。平地过去是三楼，还有两层在下面。佐井站在楼梯口，向他们示意，楼梯往下都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他们打着灯往下走。
最底下那层建地十分粗糙，一眼看过去就是一根根的水泥柱子。带土急急地往里面跑，很快就看见天藏的背影。
“卡卡西！”他几步冲上前去。
天藏转过身，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看得带土心里一沉。然后一言不发的暗部队长退到一旁，带土的视线投进那个昏暗的角落里。
只看了一眼，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呼吸仿佛也凝滞起来。
靠在墙角的是他一直惦念的人没错，那人满脸都是鲜血，垂在额前的发丝也被染成深红色，身上那件灰扑扑的外套上是一块一块的血迹。他的骨节分明的双手黏糊糊的，其中一只上还抓着一团什么东西。
而让人无法直视的是他脚边的那具尸体，发丝凝着血液缠绕在一起，半边脑袋被撕裂开，粘稠的碎裂的东西搅在一起，已经辨不清面貌。他的胸口破了个大洞，身体浸在深色的血液里，毫无生机，就像是一件破坏掉的物品。
“那是......”凯惊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那个名字他无法开口。
“自来也。”带土哑着嗓子说道。
从他的身形，他纠缠在一起的浸着血液的白发，毫无疑问，那是自来也。
带土慢慢地走上前去，“卡卡西？”走近了之后他蹲下身，才看清楚卡卡西闭着眼睛，带土心里一慌，着急地伸出手去，刚碰到他的肩膀，他就浑身一抖，突然睁开双眼。
卡卡西猛地抓住带土的手，抬起头来看到带土的脸，露出有些茫然的表情。
“带土？”他发出嘶哑的声音。
带土点点头，“是我，卡卡西。是我。”他伸出左手抚上卡卡西的脸，不动声色地挡住卡卡西右边的视线。
卡卡西动了动手指，黏腻的触感让人心里发慌，他抬起自己的手放到眼前，只看见鲜红一片。
“没什么，我们先回去。”带土声音有些抖，伸出右手按下卡卡西放在眼前的手。
卡卡西看了他一眼，然后猛地推开他，一转头就看见地上那种熟悉的惨象。
他瞪着眼睛僵在那里，早就没有感觉的身体一瞬间就被什么东西给侵蚀了，密密麻麻的。是恐惧，是喧嚣的过去，是温热粘稠的血液。
脑子里又像是空白一片，又像是塞满了过去的一切。
他看着自己染着鲜血的双手，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尖锐的痛楚让人直不起身，他跪在地上弓起身子，额头抵着布满尘埃的地板。
跟当年一样，跟面对着压在岩石下的带土一样，他觉得自己在重复着可怕的命运。
带土看着那人伏在地板上病态一样地战栗，没有发出丝毫声息，心里揪成一团。他扶着卡卡西的双肩颤声道，“卡卡西，别怕。”
“我在呢。没事的。”他捧起他的头柔声说道。
卡卡西抖着嘴唇带着满脸绝望看向面前那个半脸疤痕的人，像看着自己的幻觉一样看着他。
带土被那种眼神刺痛了心脏，他轻轻地揽住卡卡西的肩膀，压着他的后脑把他按进自己怀里，在他耳边一遍一遍地说，“我在。”
感觉到这个冰冷的人在怀里轻颤，带土有一种要流泪的冲动。
这一次，我来了。
这一次，我在这里。
就在此刻，他才真正理解了，过去的无法弥补，但未来还在。
那些我去不了的过去都过去了，但是不管是怎样的现在，怎样的未来，我都在这里，在你身边。
Tbc.
我爱自来也sama……
看在有糖的份上原谅我……
